给妈妈做饭吧,就当她是个孩子一样

每次休假回家,我都要给老妈表演个固定节目——做一道“想儿菜”,她说:“吃了‘想儿菜’,一年不想儿。”我呵呵一笑:我的朋友圈您可都是秒赞呀。

老妈天天念叨的“想儿菜”,其实就是辣椒炒鸡蛋。老妈为啥这么钟情于它呢?这道菜还有点来历。

我上军校的时候,老妈做了腰椎间盘的手术,需要在床上静养3个月,当时父亲上班,家里的亲戚也很难全天照顾,老妈吃了不少苦头。

放寒假的时候,我看到老妈一脸浮肿,心疼得直掉眼泪,她却大笑:“儿呀,你看我像不像海豹?”老妈在床上左右蠕动,用手有节奏地拍打自己的肚子,一下把我逗乐了。

为了让老妈吃上热乎饭,我决定苦练厨艺,可我对做饭是擀面杖吹火——一窍不通。思来想去也只能从最简单的辣椒炒鸡蛋入手了。

第一次炒菜那场面真是壮观,火苗呼呼窜,油烟嗞嗞冒,左邻右舍过来找,我也龇牙咧嘴叫,老妈却一个劲地笑:“儿呀,你这是看我躺着寂寞了,故意搞点刺激呀!”经过老妈多次口传心授和亲自试吃,我的辣椒炒鸡蛋越来越有味道,其它家常菜也略懂一二。老妈说:家里来客,儿子可以掌勺了!

“想儿菜”就没吃厌的时候吗?说实在的,每次回家基本上要做个十次八次的,有时候我都炒厌了。可老妈一句话堵住了我的嘴:“你每次回家也就一个月,我要利用这一个月的时间吃够全年的。”

记得有一次早上要赶火车,做菜的时候走了神,盐放了两遍,老妈还真是个“演员”,吃得那叫一个香,一顿风卷残云后对我说:“吃儿子的嘴软,放心工作吧,家里的事交给我了!”后来听父亲说,那天上午,老妈喝了十几杯水。

吃了“想儿菜”,老妈把想儿的话都憋到肚子里消化,家里的大事小情自己硬扛着。

去年冬天姥爷去世,老妈悲痛万分,父亲好几次想打电话,让我请个事假回家看看,老妈硬是不让:“等儿子正常休假回来吧,我还能扛住!”等我一到家,老妈搂着我痛哭一场。安抚好老妈的情绪后,我做了“想儿菜”,那时老妈已经多日没好好吃饭了。

人们都说母子连心,现在我在部队想家了,也会趁外出的时候,去吃一次辣椒炒鸡蛋。橙黄的鸡蛋裹着翠绿的辣椒,就像是老妈的爱包围着我。多简单的一道菜呀,既是老妈的“想儿菜”,也是儿子的“想妈菜”!

文/ 小徐有点洋

“胡搅蛮缠”也可以很美,比如吃拌饭的时候

转眼间就到了大学的最后一个学期了,特别难过,舍不得那条搬了好几次好吃多样又实惠的小吃gai,小吃摊老板的洋洒大气让我们总能饱腹而归。舍不得商业街上越来越多的餐馆,特别是我们老去的啵啵鱼、鸡公煲(现在一条gai都三家了)、味道干锅王,一想到不久后要远离这座城,远离这些熟悉且热爱的美食,真真难过。

回校后没有去食堂吃,因为私事,去了另一个校区,中午饿了,直奔校外的韩式拌饭店饱餐一顿。这家也是早早认准了,大一时就开在那了,特别好吃有水准的一家。

小小的店面去年装修了,招牌变成某韩剧名,店里一直播放韩语歌,看来老板是真的喜欢韩式的东西。一入座,店主小哥就拿来菜单,摆好餐具,奉上柠檬水。点餐完毕10分钟左右饭就呈上来了,该店网也好,Wi-Fi大概成了每家美食店的必备服务。

我的原味韩式拌饭冒着缕缕热气,最上层的煎蛋似动不动,端正的摊在中央,伴着锅底兹兹作响的背景音。下一层是各种配菜摆满一周,海苔、胡萝卜丝、小南瓜、土豆丝、大酱(给了好多,拌起来无疑韩剧原版拌饭没有错,而且一点不腻,为拌酱打电话),最下面米饭不粘不散,搅拌得毫不费力,米饭由洁白变为橘红,一大张摊开的蛋融进饭里,夹杂着各式配菜。

搅拌完后刮一大勺放入口中,满满的满足感和幸福感油然而生。香气由鼻腔、口腔双重触动神经,沉溺于此,不禁一口接一口,直至见底,再端好小锅,用勺子🥄铲下锅巴,香香脆脆,意犹未尽。

人生基本两大贪,贪食、贪色,因而实在难理解过去僧人如何克服最基础的欲望去追求高境界的理想。

喜欢这种闲散时光中体验美味的感觉,不忧过往不惧未来,在拌饭中享受生活品尝美味,岂非人生一大乐事?在快节奏的生活中,为了节约时间,很多人只能选择订外卖。

当然外卖也好吃,但却失去了几分享食的乐趣,它的最大特点在于快速便捷,却失去食物本身的价值——热闹。民以食为天,砸门中国人过年过节讲究一个“齐”字,这也是为啥过年过节需得吃团圆饭的原因。

我们去餐馆吃饭总爱挑人多的地,有如此多人的认证,想必好吃,和朋友一起分享美味才是正经事。倘若找到家无法刺激味蕾的店,朋友之间也只能仅吃一次,因而特别不舍那些符合我们口味的店。喜欢的是店里简而自然的风格、服务员热情的态度、菜单的老样子、食物的色香味俱全,当然,还有一同吃饭的朋友。

 

文/ 绘木叶

小狼狗?小奶狗?我更想要个会做饭的男生

我做的第一道菜是辣炒花蛤,一说这道菜,很多人第一印象是热闹的大排档,而我的第一印象却是保温饭盒,对,那是给她做的。她说能吃一盘,我说我能做一锅,从相识到分离四五年间里,我也就只会这道菜了。

这是一道单纯到极致的菜,无需过多调料,加点盐和辣椒,开大火在锅里翻炒几下,等到花蛤乐得开了花,一盘肉嫩汁鲜的花蛤便可上桌,吃的的时候一定用花蛤皮舀点汁水,一吮便是初恋。当时做菜的初衷很简单,因为是异地恋,我觉得做菜好了能栓人。

初恋已经过去了好久,花蛤却成了我永久的下饭菜。

我怀旧,但我也往前看,于是我不再想围着花蛤打转,我想多做点菜,为自己,为身边,为将来。

我为家人做的第一道菜是油焖大虾,当时还看了很多教程,又去家门口的新华书店看了食谱,在脑海里速记了下,回家便抄在了本子上。看到我做虾,母亲是不屑一顾的,因为她知道,我从小就笨,无论是学骑自行车还是玩蹦蹦球,我都是胡同里学得最慢的,后来我想,也许就是因为笨吧,才让我努力学习一些东西,来支撑内心的安全感。

挑虾线,炒虾油,万能的葱姜蒜爆香,常见的油盐酱调味,再来一勺白糖增鲜,看着虾汁咕咕冒着泡,香味往鼻子里钻,悬着的心落了七八成,端在饭桌上给爸妈一尝,父亲翘起了大拇指,母亲吃得满嘴油,味道甜鲜,虾肉Q弹,吃剩的酱汁还可以拌碗米饭。油焖大虾给我开了个红火的好头,我做饭的念头收不住了。

在休假的一个月里,我差不多每天像一个主妇一样,去逛超市和菜市场,琢磨着做点新菜给父母尝尝鲜,不长不短的30天里,做了差不多20顿晚餐,没有重样;啤酒鸭、炒鸡、香菇酿、炒八爪、红烧鲈鱼……道道菜都得到了肯定,或许是真的好吃,或许是因为我是他们的儿子。

回到单位后,我被调到山上值班了一段时间。去之前还都点忐忑,都说山上孤单寂寞,可是我在三尺灶台找到了快乐。我们那个点位8个人,年龄都比我小,厨艺有好有坏,但都是在家没怎么做过菜,我一去便用四道菜征服了他们:小鸡炖蘑菇、油焖大虾、蹄花汤、酱牛肉。

尤其是蹄花汤,我炖了整整一下午,先用火机把残留的猪毛一点点烧干净,然后焯水撇沫,加上各种调味料后,就放在锅里咕咕炖着。晚饭的时候,猪蹄上的皮已经被炖的晶莹剔透,筷子一夹,骨肉分离,就着肉,咂摸一口满是胶原蛋白的汤,小兄弟们说这是敷面膜。

现在想想,做饭完全是内心涌动着的不安全感,闲暇之余,我会想,父母逐渐衰老,他们还能吃我几顿饭;未来尚且虚无,谁还能吃我做的饭……

现在我依旧会看看做饭的教程,希望能碰撞出点火花,就像平淡的湖面上,总想扔块石子。石子不敢挑的太大,怕惊动了湖面的平静,又不能挑的太小,怕看不到想看的浪花。我就是这样,既怕又敢,你呢?

文/ 小徐有点洋
图/ 小徐有点洋

最爱的东西,别跟最爱的人吃

在西安吃烤肉,不仅仅是吃肉这么简单,你若随西安人去吃一次正宗的烤肉,一定是烤肉,涮牛肚和烤油馍三件缺一不可。这城市大街小巷有数不尽的烤肉店,但我最钟爱交大后门不远处的那家,那里卖我最爱的涮牛肚烤油馍,那里有我和苏勐的爱情。

我不在交大读书,但苏勐在,所以大学四年我最经常干的事情就是快到晚饭时间跳上从我们学校门口直达交大后门的公交车,然后打电话让他在车站等我。不论他在做什么,是在网吧组队dota,还是在篮球队训练,或是还在自习室写作业,都会雷打不动地回复一句,“好的丫头,要带你去吃烤肉对吧。”

我跳下车时,他总是笔直地站在那里冲我笑,一个长相不赖衣品不差的大长腿杵那儿,还是有些回头率的。这时候我心里都会暗暗得意,然后扑过去,等他揉揉我的头发,拉着我径直往烤肉店走。

苏勐总是一边走一边说,“你就这点儿出息了。”

西安的夏,常常热得如行走在火焰山间,干燥而炙热。进店坐定,定是得先来一盘涮牛肚配冰镇过的冰峰汽水。牛肚提前片好串在竹签子上,大锅汤底中煮熟放凉,上桌前只需要浇上以芝麻酱和油泼辣子为主料的调味汁即可。牛肚独特的口感,芝麻酱和油泼辣子的浓香,咬一口,肉质爽脆,酱香四溢,再闷一大口冰峰,真是舒坦。

涮牛肚瞬间光盘,我靠着苏勐,苏勐一手抓着冰峰汽水一手搂着我,俩人眼巴巴望着烤肉炉子。最诱人的烤肉一定是肥瘦相间的,肉切小块,串在细细的铁签上,烤肉师傅左右手抓两把放在燃起炭火的铁皮烤炉上不断翻烤。

炭火的火苗燃得恰到好处,少一分不够烤出肥肉的油脂,多一份瘦肉会干柴焦黑。偶尔油脂落入炭火,炉中会窜出一团火苗,看得人只盼这一把肉将是端上自己桌的。肉快熟时,烤肉师傅一手持铁签,另一手潇洒一挥,先后撒上盐、孜然、辣椒面,然后一把签子分两手抓好,互相挤压好让调料充分沾在每一串肉上。

这一串串闪着油光,沾满孜然和辣椒的烤肉装在不锈钢浅盘中就该上桌了。有经验的食客拿起这刚刚离火的烤肉,都知道该龇着牙咬住肉,顺着签子把肉捋下来纳入口中。若不龇着牙,这带着炭火余温的铁签,怕是该给嘴角留一道烫印了。

我含着还烫嘴的肉块冲他乐,他满眼疼爱地看我吃。这一口咬下去,酥脆又富有嚼劲的瘦肉和被烤出脆皮的肥肉在口中融合,紧接着,孜然和辣椒颗粒被嚼碎后散出的香气立即充满口腔。

苏勐总是喜欢看我把一个个端上来菜的都尝够,然后自己才开始吃。我趁着热乎把烤肉吃了几串,就开始吵吵着要来份烤油馍。吃西安烤肉,不点一份烤油馍是不完整的。

你仔细听西安人点烤油馍,末尾总要加一句,“老板,多孜然多辣子!” 烤油馍常用的是口感扎实的陀陀馍,烤前在表面划几道,夹在专用的烤架中,两面刷油上炉烤,期间分次撒精、孜然和辣椒面,再继续用油刷淋上油,直到调料和油都渗入面饼中。

烤出来的油馍一定要趁热吃才能是外焦内酥。表面重口味的孜然和辣椒刺激着味蕾,再咀嚼,醇厚的面香一点点浮出来,不知不觉,一整个油馍已经消灭大半。

三样依次吃过去,我打个饱嗝,心满意足。

“苏勐,你说我去了美国读书是不是就吃不到这人间美味了?”我盯着正替我扫光残局的苏勐。

“没事,我就在这儿等你,你一回来我就带你吃个够。”

“你说我一个人在那里生活,我们会不会变心?”

“不会,你找不到比我更惯着你的。”

大四那年冬天,苏勐如愿考去北京读研究生,我拿到了美国大学的录取。

飞美国的前一夜,我们蹲在打烊了的烤肉店门口,吸着店门口散不去的孜然味,望着夜晚酒足饭饱惬意的人群,望着这座古城夏夜的灯火。我们在烤肉店门口的马路牙子用力亲吻告别。

三年后,苏勐硕士毕业留北京工作,我在那一年夏天提了分手。那天他飞回西安,在那家烤肉店喝到凌晨,借着酒劲儿留下很多语音信息。我从会议室遛出来,听完每一条语音,却没有勇气回复一句。

现在,是我来美国的第十个年头,是我们分开后的第七年。写下这段文字的前一夜,我收到苏勐的婚礼请帖,婚礼在交大旁边的酒店举行。

他说,“那姑娘也是交大毕业的,西安人,办在母校旁边正合适。”

他说,“你别说,这小傻丫头和你还挺像,爱笑爱吃爱闹腾。不过人家没你能吃,一口气吃不了一整个烤油馍啊!”

他说,“你还好吗?身边有没有不错的人选?”

他说,“我现在很想去一趟那家烤肉店。”

我看着这条条微信信息,抓着车钥匙冲出家,一路向南开去纽约法拉盛,钻进烤肉店躲在角落哭。苏勐,吃过美国那么多家烤肉,这一家的烤馍最像咱们爱吃的那一家。

苏勐,我没有勇气发一条语音信息亲口说声祝你幸福,我怕我的哭腔对我们彼此来说都是一种折磨。苏勐,法拉盛的烤肉其实很好吃,只是烤饼欠了点味道。苏勐,那个好姑娘一定会特别幸福,因为我太知道你是个多么宠老婆的人。

我坐在店里,打开手机把我存下来的这十多年来的各种聊天记录和照片一个个翻过去,直到烤肉店快要打烊,直到我的眼睛快要流不出眼泪。我擦擦屏幕上的眼泪,打开微信转账,留下一句,新婚快乐啊。

文/ Menghan Du

咕噜咕噜,这腌笃鲜的鲜味都快溢出来了

“夜打春雷第一声,满山新笋玉棱棱;买来配煮花猪肉,不问厨娘问老僧。”本帮菜,腌笃鲜,鲜掉眉毛。

顾名思义,腌笃鲜即腌肉与鲜笋的炖煮。腌笃鲜的“笃”字,在江南地区便是“焖”的意思。单看菜名,似乎能听到焖煮中的声响,咕噜咕噜,鲜美都溢开来了。

春生万物,新鲜食材是人们所渴求的。春笋已经很鲜嫩了,若用冬笋下汤,更是奢侈。笋洗净切块,过水,嫩白色鲜亮得很。取腌制的咸肉切块,新鲜五花肉切块,佐以姜葱煸炒,腌肉的咸和鲜肉的嫩,在滋滋油锅里狭路相逢,用港剧经典台词来概括这种偶遇:“一家人最紧要是齐齐整整。”

盐巴和阳光的味道逼出了腌肉尘封的咸香,挑逗着味蕾,腌肉开胃驱寒,磷、钾、钠的含量丰富,还含有脂肪、蛋白质等。这一切的味道,属腌制肉类独有,似乎是迟到了几十天的美味,在这一瞬间爆发,在油锅里,在与鲜肉的相爱相杀间。

才下竿头,就上心头,腌肉是山区人的心头好,耐得起风吹日晒,守得了时空寂寞。腌肉是时间的赏赐,切了与粉条一起炖,加入白菜土豆,让咸味带着鲜渗进菜汤里,一碗下去是不过瘾的。

祖先们在吃方面的经验积累,似乎也分外绵长,就像这鲜肉被腌肉带出来鲜味,真心想了解腌笃鲜的发明人,腌肉与鲜肉的搭配,可谓一绝,一口汤下去,口感醇厚,末了还带一丝似有若无的回甘。肉的精华全在汤里,鲜肉撞出了新鲜,腌肉锁住了咸味,百转千回。

当然,腌笃鲜的主角除了肉,还有笋。父亲做笋鸭汤是一绝,笋条爽脆,汤水鲜甜,文火慢炖,汤水由清澈慢慢变得粉白,表面浮着金灿灿的油花。笋和肉在锅里慢慢翻滚,父亲拎着大勺眯着眼看着:“多香。”笋趁新鲜吃是最好不过,腌制成酸笋,也是一道特有的美味。脆、酸、咸、鲜,一口咬开,多重口感一起爆开来,齐活儿。

广西柳州的螺蛳粉中,酸笋几乎是灵魂一般的存在,当然,螺蛳粉的鲜美也是藏在酸臭后面的,面对这种吊诡的美食,食客很迅速的分为两拨,喜欢的特别喜欢,不吃的也掩鼻侧目,臭豆腐也是这样的待遇。好在宿舍哥几个站在消灭螺蛳粉的统一战线上,大四那年校门口开了一家螺蛳粉,每到饭点就是就去店家那里嗦粉,酸辣鲜香,吃完也出了身汗,全身的毛孔都打开了一样。

肉的隆重登场,笋的盛装出席,加上文火慢慢“笃”,已经够鲜了,再放几捆百叶结(豆腐皮),蛋白质和氨基酸的再次加盟,整锅汤的新鲜又上了一个层面,再放些莴笋,清汤中点缀着几片青翠,十分钟后,取出葱段姜片,汤清肉鲜,醇厚回甘。有的地区会加火腿或鸡肉,都是提鲜的妙招,只是火腿这样的提鲜大料要把控好,量多了,便夺了笋的鲜,味道打了折扣。

笋,可鲜吃可酸辣;肉,可新鲜煸炒,也可腌制成腊肉腊肠。刚做好的豆腐白嫩嫩颤巍巍蘸酱油很好吃,点了酸水发毛长成毛茸茸的毛豆腐,口感独特,臭极端了是鲜,纯天然的菌落,白豆腐摇身一变,又成了新的美食。

食材本身是多面的,而发酵到一定程度,又是鲜的另一种诠释。腌笃鲜的食材都是常见而不算金贵的,偏偏是这几样家常食材的相遇,造就了一口鲜掉眉毛的汤。

最新鲜的春笋和鲜肉,迎来送往间偶遇了风韵犹存的腌肉,电光石火般,翻腾出了彼此最得意的一面,相互成就,“笃”出最高等的鲜美。像极春雷,吓醒了一冬天的秘密,震醒了潜藏在时光背后的津津美味。

文/ 蔡浩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