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辣烫是一个人的狂欢

作为一个吃货,最幸福的莫过于眼前一打食物铺开,五光十色争先恐后地等着到你的碗里来。而作为梦想着有一日能做优秀厨娘的吃货,看着食材在满心期待中,拥有渐渐诱人的色彩和火候恰好的质地的感觉,也是万万不能够被剥夺的。

在拥有自己一小方厨房之前,想要完全满足这两种心理的菜系,一定是火锅了。想起从小吃火锅,独独偏好单人锅。自己喜欢的食材,按照自己喜欢的顺序,在自己喜欢的火候出锅,迫不及待地匆匆晾凉入嘴,有时被烫到,看着大家哈哈一笑,都是一种满足。

直到现在,每每聚餐,我的提议总是火锅。炒菜难免按菜系走,太难顾及所有人口味,撸串又总是杯盘狼藉,不够正式,唯有火锅,热气腾腾,大家各取所需,谈笑风生,是别处没有的团圆气氛。

后来一个人求学在外,再也不是家里撒个娇就有爸妈带着吃火锅的小姑娘。上课拖堂、开会延迟这种事件变得寻常密集,任务繁重又让人脱不出身来凑齐一群人严肃认真地下馆子,大概就是这个时候开始喜欢上麻辣烫的。

店里座椅一旁的冷冻柜零零散散、前前后后都是人,每人一个乳白色透水塑料筐,一只菜夹子。柜子从前到后走一遍,框里是油绿的生菜,绛紫的甘蓝,橙黄的玉米段,弹滑的豆腐,倔强的宽粉,开小花的藕片,带雪花斑的培根……所有你爱的食材,都以最鲜活的姿态在你面前伸展开来。

排队,结账,等号,然后捧回自己的热腾腾的一大碗——这不就是一碗微缩的火锅吗。有自己喜欢的所有食材,火候拿捏的恰到好处,和自己经过无数次火锅练就出来的一样。

最令我感动的一晚麻辣烫,是最近在我穿越北京的对角线去考试的时候,在一家不到十平的夫妻小店里面吃到的。考完上午场,饥肠辘辘、人生地不熟,鬼使神差地往小区里面钻。

食物为基础、社区为尺度的街道旁,各式快食小店依次展开,我进去的这家店极其简单,只煮不辣的麻辣烫,外加料足的各味米线。门口一角是厨房,另一边是柜台,柜子里堆满了新鲜的食材,透着蓬勃的自信心。一口开水锅,来一位顾客就轰隆隆开一次,而后十平米的屋顶上就满满的都是带香味的水汽。

老板娘按照我的口味不加麻酱、多淋了醋,我坐在缺了一角漆的小桌子前,把我独一无二的这碗麻辣烫吃完。吃的时候,我想了许多。想起我坐在厨房外的餐桌,也像这样可以看到妈妈如何给我端出一碗热腾腾的煮菜;想起过年前姥姥在她农村的大房子里大锅蒸馒头,费力揭开大锅的时候,厨房上面也是一样厚厚的水汽;想起老爸总能够迅速点足我所有爱吃的菜。它们现在,都在我的碗里。

这天,在没有火锅和爸妈不在身边的日子里,一碗简单的麻辣烫,我自己一个人,仿佛经历团聚。那天中午我故意吃的很慢,吃完之后跟老板娘认真地道别。我想认真地感谢,在遥远城市的另一端,一个小店一碗最简单的麻辣烫,给我的一桌盛宴一样的温暖。

文 / 寒水凝
图 / tianchi 5447 zhao

于是我又吃起了麻辣烫

君子之交,其淡如水,执象而求,咫尺千里。

问余何适?廓而忘言,华枝春满,天心月圆。

一年,两年,好几年过去了,好久都没吃麻辣烫。

从小爹妈管得严,所谓的零食和路边摊皆以不干净不卫生的名义不让我碰,偶然为了一时的贪嘴吃上一两次也终究是没养成吃这些的习惯。偶尔听到年长的哥哥姐姐们讲起求学时跟同学夜半把酒言天下的场景,心里总会生出许多向往之情。那会儿在我的心里,路边摊麻辣烫就代表着可以过着有自己支配钱的日子,代表着自由与洒脱。

好不容易熬到上了大学,跟早上小区里遛狗的情形差不多,撒了欢似的往出跑,什么都想尝试尝试,特别是我之前特别向往的麻辣烫。如同中国大部分大学一样,我们学校后门外也有一条餐饮一条街,不过跟有些声名在外的学校小吃街不能比,勉强算是有几个饭店,做的饭菜更是尔尔。到时每天四五点,这条街上会陆续出现各类的流动小摊,因季节的不同种类略有调整,但是麻辣烫的摊子不论冬夏都会出现,这也间接证明了麻辣烫的人气。

一个长条形的方槽被格成了几个区,汤底依次从辣过度到不辣,沿着长锅摆着一圈简易凳子,老板站在一侧,颇有睥睨众生的架势。旁边另有个小推车,里面堆满了穿好的串儿和各类酱料,基本上就是麻酱,蒜汁,香油之流,好像个别家还会有酱油和醋。食客来了本着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原则,自行调好喜欢的酱料就可以坐下来开动了。我喜欢辣汤,每次都要在那里面翻个天翻地覆,喜欢吃蔬菜蘑菇豆制品,不爱吃鱼丸虾丸那些,总觉得吃那些爱饱,这顿美好的晚餐会很快结束。还有一些是老板们不会穿成串儿需要跟他单点的,那会儿我爱点油麦菜和粉丝,偶尔也会尝试一下方便面,蔬菜挂油,粉丝挂酱,都是重口味的东西吃的我不亦乐乎。

彼时经常要趁下午第二节没课的时候和小伙伴约了一起早点去吃,如果晚了就会人满为患,没有地方落座。吃久了也会吃出一些门道来,哪家的汤底浓,哪家的麻酱配得好,哪家给的实惠,甚至哪家的老板会做人,全都了然于胸。难忘一次冬天的时候,外面吹着大风还飘着雪,路上没什么人,晚上自习也学不进去,小伙伴鼓捣我去门口吃麻辣烫,我俩顶风冒雪走到校门口,一看只有一家出摊还正是我们平日里喜欢那家,心里特别欢喜。坐在那个小棚子里,一盏小灯孤独的亮着,老板温暖的笑着,雪花落进锅里,掉在盘里,飘在菜上,后面还来了两个貌似是附近收小摊贩保护费的混混,带着金链子穿着皮夹克,我都不记得是谁开的头,我们几个居然还聊起来了,聊的特别开心,老板谈到摊位费及早出晚归的辛苦,混混谈到作为混混的不安全因素,学生谈到考试的痛苦,那个晚上实在是太有爱与画面感。

到快要毕业时,又陆续兴起了店面式麻辣烫,一个开放的冷柜里摆了几十种食材,按荤素称重,以号领食,去吃过几次,好吃还是好吃的,只是好像情怀没有了。而地摊上的麻辣烫串也从5毛一串涨到了8毛,再加上毕业时对前途不确定的迷茫和对接下来生活的烦躁与惶恐,更是无心再去享受什么美食了。此后几年,更是无兴趣再碰,路上偶有看见摆摊的总是匆匆走过,觉得很脏,总是认为在学校的后门和特定的人吃才是合理的。

最近林妹妹来京,偶然路过一家麻辣烫的店面,我突生感伤之情,拉着她进去吃了一顿。时间地点人全都变了,我竟又吃出从前的味道。走不到一条路上的人就友好地说再见,大声祝福,漫漫旅途中又会遇到新的朋友,高声唱着歌,愉快地吃着麻辣烫。于是我又吃起了麻辣烫。

图&文  爱因斯子

麻辣汤火

麻辣汤,火。

即麻辣烫。也有友人戏称"Mom Lucky Town"。

记得很早之前,曾跟人说吃麻辣烫是件讲情分的事。倘若没个三年五载的交情就吃不爽。而麻辣烫又是一个非吃爽了不可的东西。非得口舌麻痹全身冒汗不可。

所以麻辣烫,陌生人不好吃,初相处不好吃,谈公事不好吃,分手痛哭不好吃;非得是一个人心烦了独享好吃,互骂相损的老友好吃,有球赛外带回家配啤酒好吃,谈了小半年的情侣好吃,通宵熬夜搞学术好吃。而吃了这么多年麻辣烫我渐渐领会。吃的不是汤啊,明明是意。

想想,在后街的夜晚,吃着麻辣烫吹着风。俩仨好友携筷谈笑。金针菇骨肉相连撒尿牛丸海带甜不辣日本豆腐各色美食,再配上软软的油条。各色美食,在用热烫的汤水里灼,烫好起锅,哗哗的蒸汽就眯了眼。再往滚烫的汤里调上辣椒油,轰轰烈烈。红艳的汤水围绕着半壁江山,各式小食随着筷子搅动艰难地移动。满满一碗,伴着豆奶,辣得鼻涕眼泪一把。在好友前谈性大开,吃相相当难看也不在意,只管把心中苦闷一倒。畅快淋漓!一身汗,痛快!

心情也重要。至今记得有次与友人聊起往事,窗外是武汉的夏天,暴雨猝降,电闪鸣雷,好不可怕。屋内却相谈甚欢,其乐融融。雨水重重击打在门前玻璃上,哗哗起雾,里屋更显得温馨。畅谈古今乐事,一时不知天下。一台电脑摆在房中间权当电视用,播着大电影。那时的欢快心境,至今难忘。

去的店也老在一家,一来离家近方便,二来亲切。初开时记得是一间不大不小的房,后来夫妇俩把右面连间的房也承包下来,全坐满可坐二十个客。店里陈列简单,桌椅俱白。而灯具是用的白炽灯,这样到冬日前就已显得稍冰冷。给老板娘提了换暖灯的意见,也不知是预算问题还是嫌麻烦,终没有被采纳。

麻辣烫算是吃多了也不会腻的那种。吃得满意吹着风捧腹回家,什么烦恼也就忘了。

文  严思琪
图 Gabriel Jorby循CC协议使用

多情春光麻辣烫

大约是在一年前,楼下的台湾小吃店一夜间换了招牌,白色小清新的装潢改成了里外里亮眼的橙色。从门口经过,不时有咸香的卤料味错面袭来。几个年轻姑娘有说有笑的在玻璃门里忙活,每个人都穿着一件红围裙,嘴里的四川话让人不禁想起那里特有的红油泡菜,酸辣爽口清清脆。

没过多久小店便开张了,原来是家麻辣烫。

麻辣烫谁没吃过,如今几乎随处可见。第一次吃这东西是在大学时,学校门口一处不打眼的平房,窗口延伸出的半拉摊位,银色铁皮车子上支着口平底锅,红潺潺一灶终日不息,那热滚滚的老汤味能走街串巷飘到胡同口,简直隔着半里地就把馋虫勾了出来。光顾那里的大多是年轻人,下午放了学便是中学生的天下,齐刷刷的校服将小铺挡了个严实。等到傍晚天擦黑,校服少年逐渐散场,上班族们又接茬儿上阵,而我们这些常年驻扎的大学生则算好了时机不时造访,插科打诨地来瓶汽水,支个板凳便在门口席地而坐,吃客走马灯似地更换,却总不见那灶台边有半刻的冷清,热热闹闹一直持续到午夜钟响。

究竟这麻辣烫有多好吃?其实也说不上。多数人图的是它十几块一大碗,便宜实惠。麻酱,蒜蓉,红油辣子各来一勺,混在一起把各种食材淋个透,解馋够味之余要是觉得吃不抱,还能顺带加个面,原汁下肚,简直是热情火锅的迷你版,分分钟站就酣畅淋漓。满足感倍增的同时,那份随意不可复制,就好似行走江湖的戏码,出了这条街便不再是这个味。我就曾见过有人嫌弃这“街边火锅”的飞沙走石,于是大动干戈的在家如法炮制,单是那必不可少的高汤就熬了大半天光景,又是洗又是切,又是煮又是调,锅碗瓢盆全部占尽之时,各种时蔬终于出锅,盛在家常的白瓷碗里端上桌。一番劳师动众终于可以聊以自慰,却不想在十分钟内就把辛勤成果一扫而光,吃到嘴里踏实了,但远不是心里的那个味儿。归根结底少的是什么,恐怕是再用心的食谱也无法解释的。

其实吃饭这种事,也讲究天时地利,当然最关键的,还是人。

五味里,喜辣的人着实浩荡。悉数辣的阵营,更是辛,香,甜,酸花样层出,可追溯到源头,“辣“却是再简单不过的形容词,阐释了某种复杂的刺激。而按照科学的解释,“辣”不过是一种疼痛,因为每个人对它的承受有所不同,于是便有了喜好的分水岭。记忆里四川的同学最喜欢聊吃,也爱吃,吃的鲜香过瘾,简直无辣不欢。只可惜巴蜀的好山好水好辣子,到北方便跑了味道,除了火锅就是这些麻辣串串最能轻易地解馋解忧。我的一位好友从上学开始就不断地为我尽数他们四川的各色美食,每次被她说的饥肠辘辘,到最后都只能靠这街边的麻辣烫望梅止渴。我还记得她喜欢在碗里加多多的麻酱,然后用香醋化开。中途吃到一半,总要再去添一回,可谓是实打实的重口味。都说学生的胃口好,现在想来,上学时的我们也着实惊人,以至于这看似不起眼的麻辣烫,每次结账握着一把竹签去交钱,连自己都瞠目结舌怎会有如此的海量,于是一边为骤升的体重着急,一边又打着饱嗝商量着从明天做起。反反复复周而复始,却乐得痛快,也许这就是年轻的无忧。

若干年过去,记忆里的那位好友早已回乡嫁人,本以为她终于能一解乡愁。但时隔多年,当她再次来到北京,最想念的竟还是当年的那家麻辣烫。问她为何,她说只有北京的麻酱才有这味道,那是她在四川找不到的浓。原来世间美味,吃到嘴里够不够味,只有自己最清楚。就像是明明酒足饭饱,却还会觉得仍是欠了一口盘旋于心,而这一口,则是再多的朴素爽口所无法代替的。说到底,人的嘴巴是最多情的,吃了这个,心里却贪恋那个,像极了色欲,实乃食色性也,温饱升华难以克制。

我总是很晚去光顾楼下那家麻辣烫小店,窗明几净的店铺里,所有的食材都是自助,选好之后拿号,便可以坐下等待。一切流水线作业,少了同一个锅边的你争我抢,剩下的全是一个人打发时间。

给这家店送汽水的是个年轻小伙子,他的每次到来都能让这些姑娘说笑一番,其中的一个挎着红腰包的姑娘,每当他来,她总是怯怯地闪到后厨去,等他搬完货,就端出满满的一碗麻辣烫来犒劳,笑得格外羞涩。两个人一站一坐,眼神流转之间荡漾的是世间最常见的多情,也如同她为他煮的那份麻辣烫,红绿相间里透着的是引人艳羡的春光一片。

又一个春天来了,它总是无处不在。

图&文  Mai

那个和你一起吃路边摊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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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城有风,小而温情。一条河从山谷蜿蜒而下贯穿南北,这便是奈河。祖辈流传下来的名字,常让初来的游客听罢虎躯一震。我们早已习惯,每天走过奈河桥,过着时而天堂时而地狱的日子。河东一道窄路,两旁交冠的法国梧桐,白天舒缓宁静,夜晚便是锣鼓喧天的夜市。充斥着粗制滥造的旅游纪念品,十块钱一件的地摊衣服,不甘寂寞的男男女女,当然最主要的还是各类小吃。

没和小黑在一起之前,我从未在夜市吃过地摊。习惯吃干净明亮的食物,对地摊环境接受无能,满眼油腻肮脏的小马扎,赤膊的北方男人一边撸串一边和身边的姑娘聊得风生水起,摆放食物的摊子上方苍蝇乱飞,油锅滚烫。。但后来认识了小黑和一帮好基友,没办法,年轻的小黑同学眼神明亮,把一盘刚出地沟油锅的麻辣烫推到我面前,满含期待地看着我吃,现在回想那种情景,有点像是某种帮会仪式。

麻辣烫下料生猛,孜然辣椒面麻油,一嘴下去齁得我差点没哭出来,小黑忙把一大杯冰扎啤咣当拍我面前,一口灌下去满嘴的味觉细胞仿佛重生了一样爽的冒泡,食物粗糙,啤酒凛冽,却有一股说不上来生动和亲切感,就这样征服了我的胃。

年轻人的夜晚仿佛格外漫长,那时我,小黑,大鹏,梅子还有邦邦,每天打着地摊公社的旗号胡吃海喝。地摊嘛,反正便宜,麻辣烫五毛七毛一串,可以炸可以烫;新鲜花蛤十块钱一大盘,一定要多放辣椒和姜片吃着才过瘾;胖子大姐的鱿鱼一块钱一串,便宜又新鲜,小黑和大姐混得熟了,每次都会送几串;五块一只的疯狂烤翅摊前总是排好长的队,不过排队也不闲着,刚好旁边一个冰激凌店,一边吧嗒吧嗒舔甜筒一边看着烤架上吱吱冒油的鸡翅,一个不小心差点把手指头咬了……

最讲究的当属最北头的老奶奶自制酸奶,夜市老字号,去晚了都买不到的节奏,因为老奶奶年事已高满头华发,每天就做两箱,踏着三轮车载来,卖完就走。泡塑箱子里齐整整码放着几十个玻璃瓶,瓶子里浓稠的酸奶爽滑可口,不泻不粘,十分正点,不过每次喝到最后一点时都比较难吸,又不舍得放弃,须得大力嘬吸管才可,又因为奶瓶是回收的,所以大家都围在奶奶摊前,吸管声呼噜呼噜此起彼伏,煞是好玩。

那时的快乐就是这样,纯粹而不昂贵。男孩子没节操地评论姑娘们晃来晃去的大腿,拿着手机跟在人姑娘屁股后面玩摇一摇,我和梅子挨个摊子淘小玩意,还有每天骑着改装摩托车招摇过市的二逼青年,后座低音炮里凤凰传奇的神曲震天响,一溜儿的跑马灯简直闪瞎眼睛,所过之处骂声一片……无数个山风徐徐的夜晚,奈河水倒映着岸边灯火辉煌,一波一波的水纹卷走孩子们放肆的青春。

那时的我们年少轻狂,爱情友情辛辣浓烈一如麻辣烫,味足才能诠释到位。我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认为待我再长大一点,就会嫁给眼神明亮的小黑同学,届时梅子做伴娘,邦邦他们做伴郎,不知哪里来的自信就这么笃定地口出狂言,年轻真是天真到不知羞耻,以为整个世界不过盈盈一握,你不放手,别人便不会走,你肯低下身子吃地摊,他便会爱你到白头。

后来和小黑分手,日子又恢复到了原来的样子,再也没去过夜市吃地摊,因为我有一颗玻璃心,怕看到别人投来怜悯的目光,也怕看到摊子上坐着的男孩女孩,撩动我那发达的泪腺。每每大鹏他们叫我时,便回,珍爱生命,远离地摊。

我是拿得起放得下的好孩子,悲伤片刻很快原地满血复活,到现在,成长为基友圈里铁骨铮铮的女汉子。地摊,麻辣烫与啤酒,小黑同学,都已风化为一段活色生香的回忆。

是否你心底也封存着一位眼波流转的地摊姑娘,她陪你一段时光,你们相爱于微时。因为种种,最后却没在一起。时间改变初衷,你们相约一起去的地方,一起吃的美食,许久以后都换了另一个人陪你达成。而那个温暖你单薄岁月的姑娘,你或许已记不起她的脸,却是永远也忘不了的年少情怀。

文   赛马
图   pickerel yee on Flickr 循CC协议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