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红烧牛肉面广受喜爱呢?

中华美食千千万,红烧牛肉占一万。不全是戏言。八大菜系,多少臻品,稀罕的食材太多,考究的工艺太多,挑剔的口味太多,新奇的口感太多,还有什么能够刺激食客的神经?还有什么是我们的心头之好。

答曰:红烧牛肉面。

牛肉可能是最适合大快朵颐的肉类了,筋道,够味,也可以做肉干、肉粒,也可以当做一道主菜,红烧牛肉。没有猪肉的脂肪含量高,也没有羊肉的膻味易上火,是食材里憨实敦厚的,却也可以随着用香料的品种、酱油的不同用量,再呈现出完全不同的风味。

而红烧牛肉面则是一道既不失贵气、又不忘接地气的美味菜品。在我看来,考量一碗红烧牛肉面基本上可以从这几个指标着手:

片状的纤薄弄巧,是味蕾的挑逗;小块的惊喜趣味,是吃一筷子发现一筷子牛肉块的生动好玩;大块的呢,则是丰厚的满足感。不管喜不喜食肉,那种收获般的富足感,应该没有几人会拒绝。这类的牛肉面往往还搭配不计其数的葱花,青绿翠白的潇潇洒洒盖在面上,在最上层覆盖几块良心之作的大块牛肉,还没吃到嘴里,已经对匠心有了丰富的体认。

汤色基本有两派,一派是清醇派。像是一片湖泊盛在碗里,适合一边欣赏着流光旖旎,一边用小勺像是用桨划开湖面那样撩拨,撩拨,撩拨。非等到细细的面和澄清的汤从一团氤氲,到纷纷扰扰,到三五成群地和牛肉片相互交颈缠绵,终成就汤、面、牛肉相遇相爱的一场好戏。

另一派则是浓郁派,酱汁化开的汤色仿佛来自古早,沾着一抹恰到好处的烟火气,浓墨重彩的点滴像泼墨山水画的起头的那决定性一点,大块的牛肉则是落笔后的龙走蛇舞,鲜活,大气。如果不曾用舌尖体验,怎知吃食也能如此纵横捭阖。

吃清醇派面时我偏爱先搅拌,直接吃面,吃肉,再用勺子浅浅一勺做个轻快的总结。而享用浓郁派面时,则总忍不住先压抑住澎湃的食欲,先来一大口浓汤,把人间的温热缓缓送入干涩的食道,才算是过瘾。这时再去吃牛肉面才有种细细体味的从容不迫之感。

按理说一碗面的主角应该是面条本身。然而红烧牛肉面太过精彩有戏,汤、牛肉都很重要,退居小配角也许名不副实,那么,面就算是三分之一主角吧。关于面,派别又很多。不过常用来烹制红烧牛肉面的也就几种。

常见的有上海龙须面那样子纤细的面。汤色清爽,面条细滑,不黏牙,口感温润,一副家常面的做派,口感清甜,是平静中带点暖意的面。虽然不怎么激情澎湃,也无甚惊喜,算不上难吃,是走过路过可以错过的那种。但这种红烧牛肉面,在家很容易仿制成功,秘诀是先烧一锅浓油赤酱,入味的红烧牛肉,再下面条,在面条即将出锅时,倒入红烧牛肉,再加入些调味料,就可以马上出锅。

而台湾手擀面这种特殊的制面法使得面久煮不烂,慢慢享用时,再也不用担心吃得快,面条会糊烂,而这种面一般选用大块牛腩,常常也有牛板筋,半筋半肉之间,口感层次丰富,面汤微甜与微辣巧妙平衡,这也是喜欢大口吃肉、喝汤的量身定做之选。

说起面,肯定逃不开“一清二白三红四绿五黄”的兰州面,一清(汤清)、二白(萝卜白)、三红(辣椒油红)、四绿(香菜、蒜苗绿)、五黄(面条黄亮)。比起面来说,牛肉更像是配菜,吃的是整体的口感。总的来说,它的面口味偏咸,劲儿足,配色清淡之间也自有特色,绝不寡淡冷清,很有股热乎乎升腾的生命力。

在兰州拉面里更得我心的是刀削面。同样的用料,比起拉面,刀削的口感略厚,每一片薄厚长短参差不齐。然而就是这种错落,制作时过程像翻飞的雪花,好看,落嘴里深深浅浅的,饶有趣味。对了,兰州面的牛肉标配是细密的牛肉小块,一块块的,在清汤白水里游弋,没有美食大片的强烈视觉冲击,却有吃一块捞一块的玩乐感。

除了这些,构成我们共同记忆的红烧牛肉面当然还有一款经典款:红烧牛肉方便面!这款岁月悠久的泡面真的是味蕾长出的记忆。轻轻撕开包装纸,倒上蔬菜包、调料包、牛肉酱包,冲入沸水,用微波炉叮一下,3分钟,那卷曲可爱的面饼就已经很舒服地徜徉在面碗里,而各色酱料包随着加热都自动集中在碗中央,用附带的叉子轻巧地一叉,wow~

不是浓香四溢,而是浓香肆意地跑遍每个毛孔,那速成的暖香是人间的暖心美味,一瞬间热流从味蕾传送到胃,即使是不会烹制食物的手残党,捉襟见肘的拮据者,也能安安心心的,在饥寒交迫的促狭时刻,从身体到心灵拥抱这人间美味,收获这随时恭候的暖心激励。

文/心念一

谁没在学校饭堂吃过饭

前几日,新闻里又报道了某某大学的暗黑系料理莴笋炒熊猫,加上之前的蔬菜烩企鹅、橙子炒肉丸、冰镇麻辣烫等等,这大学食堂里大叔、大婶,那个厨艺真是越来越登峰造极、直指华山,我辈亦俯首称臣。

明明,让我回忆的大学食堂,却是饭盒里的满满的青春。

明天轮到谁早起了?每回宿舍的人在晚上临睡前一定会先讨论这个问题。只要问这个,明天一早必定小烧饼上登场。被称为小烧饼的不是某位同学室友的绰号,而是一种五香烧饼。离我们宿舍楼最近的食堂,每天早上必定会供应的这种早点。但此饼极其受广大学生喜爱和欢迎,早起者得烧饼,晚起者只能巴望着等候明日了。所以要想吃到这个饼,一定要早起。

热着的五香小烧饼,伴着稍许的椒盐香,趁热再打上一碗热腾腾的稀饭,一角钱的咸菜丝或是一角钱的拌芹菜叶,这一顿下去,整个早上都变得阳光灿烂。只可惜,有时候宿舍里轮到买早餐的小伙伴也偶尔会有不小心睡过头的事,所以你知道的了,阳光灿烂的早上只是偶尔,总要再找些替补品是不是?

要是偶尔起不来觉,买不到五香烧饼,就去小吃街溜上一圈,像刚出锅的耳朵眼炸糕、单饼卷鸡蛋、卤汤老豆腐、云吞,多得让你眼花缭乱,无从下手选择。现在想起来,那个有着狗不理包子、十八街麻花、驴打滚、耳朵眼炸糕等等众多小吃围城的城市,是我青春对吃最美好的记忆。

下了晚自习,总是饿肚的我们,会自带一包方便面,端着饭缸去食堂边的小食店,排队等待小食店的小哥给做一碗热腾腾的砂锅面。砂锅在炉火上滋滋冒着热气,两角钱的菜叶、五角钱一个的鸡蛋、两角钱的豆腐、两角钱的粉丝,没带方便面的也可以从小哥那里购买,但我们宿舍有经济头脑,一般都是宿舍合计囤上一箱。满满一缸子的砂锅面,不知不觉配着嬉笑打闹,也就这样进了肚。大一的寒假回家,老姐都不敢认的我,足足长了二十多斤。口上嚷嚷着减肥,可终究还是没抵挡住寒假里的胡吃好喝,减重的口号成了空话。但,晚自习后的砂锅小面是真不敢这么吃了,相约着饿了就喝水。终于在暑假来临之前,恢复了半正常。

那个时候的食堂大叔大婶,也是看人下菜,多少够量全凭一把勺。最得我心的就是那红烧茄子、炒独面筋。红烧茄子,软软糯糯,甜中带咸,整铁盘的盖了一层香菜碎。咸香的面筋裹炒着木耳、香菇、胡萝卜片,一咬一口浓汁,每次总能吃上一整份米饭。当然,二楼的民族餐窗的米饭要比一楼整盘的米饭不知好了几个等级。偶尔,悄悄蹭个香米饭也是不错的选择。顺道看看能否碰上某某合用饭卡的小情侣,开上几句玩笑。

吃腻的时候,我们会去校门外的小食店,让老板炒一份两元的糖醋白菜,一定是天津绿的白菜、独流的老醋、大大的白糖,酸酸甜甜那叫一个好吃呀。总能从排队的队伍中,偶遇学校的外教比利牛。大冷的天只穿半袖T恤和羽绒坎肩的老外。校门外,还有一个卖盒饭的大姐,卖的盒饭只配三个的小肉丸,但是真的好好吃,让人回味无穷,吃了之后总想着来个第四个。

生病的时候,那个给递盒饭的男生,那个一顿饭就要就很多辣子的老二、那个总是饭前饭后跑厕所总爱跑厕所的老四,还有老大、老三、老六、老七。岁月荏苒,转眼之间,距离我们的大学时光也已过去那么多年。不知道现在的你们过得可好?

食物本身只有味道,但我们却赋予了它可以回味的感情。青春就是一盘美食,五味杂陈,可以酸得失味,甜得心颤,辣得流泪,咸得焦灼,苦得憋心。无论哪种味道,都是青春的一部分。而那个我与青春为食的季节,只留在了我的盘中,它可曾也在某个夜晚进入了你的梦乡,让你久久回味,难以忘怀呢?

文/小义

谁说猫不会好好疼耗子呢?

小时候,姥爷是“酷”的代名词,身量不高却挺拔,话很少。不像普遍隔代人教育的宠溺,家教甚严,虽极少责骂,眼神一凛,我便如耗子见了猫。

见了大人要主动打招呼,站有站样,坐有坐样,吃多少盛多少不许剩饭。现在还记得小小的我对着吃不下的碗底儿,吧嗒吧嗒掉金豆儿的委屈样子。

姥爷很少做饭,但下厨便是大菜,做的最多的就是酱肘子。

总要提前一天半开始准备,整个儿的猪肘子,竖着将一面切开,里外都涂抹好酱料,再用棉线扎扎实实的捆回原样,腌制一天半以后,再炖制几个小时。

肘子是冷荤,放凉后切片,外面挂着着晶亮亮、颤巍巍的一层冻。表皮韧而有咬头,内里肥瘦相间,肥而不腻、瘦而不柴,连最里面的部分都是浓郁的酱香味儿,舌头一顶就碎。

我喜欢用烤热的火烧夹边角碎肉吃,最是入味儿,烤的烫手的火烧,夹着冰凉的肉,肉冻转瞬化掉,一口咬下去,肉汁都顺着手指流下来,吃相狼狈,那是真香啊!

我还有个毛病,会在凉菜刚摆上桌,还没正式开桌前下手偷吃,一旦被姥爷发现,是要被被用筷子敲手的,“洗手去!没规矩。”

我便悻悻的去洗手拿碗筷,眼珠子似都粘在桌上那一盘酱肘子上。

炖肘子剩下混着碎猪皮的肉汁,加了包好的毛豆,胡罗卜丁,冰箱里冻上一宿,就是老北京的“豆儿酱”,淋点香醋,是极好的下酒菜。而我喜欢挑一块儿放在热乎乎的大白米饭上,趁着将化不化的当儿,送一大口进嘴里,凉丝丝的肉汁渗进米饭,是含在嘴里舍不得咽的好味道。而上面结出的一层黏腻乳白的“大油”,用勺子撇出来,用来炸灌肠,比用植物油味道好得多。

这两年我经常撺掇老妈去学艺,说这叫传家的手艺“,你姥爷你还不知道,哪儿看得上别人干活儿,我哪儿进得去厨房啊~”语气中竟都是小女孩儿的娇嗔。

工作了,每日三餐大多外食,吃了环肥燕瘦各式的酱肘子,有的酱香浓郁,有的入口即化,但没有哪家可以做出姥爷的酱肘子的味儿。

而我儿时的种种毛病也早已改了,但席前偷吃的“旧疾”总归留下了病根儿,赶上老爷子兴起做这大菜,我依然会在开席前,贼眉鼠眼地用“五指钢叉”,先偷吃几片,姥爷看到了,也只是说一句:“都多大了,出息!”却笑得满脸的褶子里都有光。

这个到现在还教我读古人家训的倔老头不知道,这才是我最爱“偷食”的滋味。

文/阿七

许你一场全牛盛宴

每当寒气与潮湿接踵而至的时候,我总是按捺不住心中的悸动想与火锅来一场约会的冲动,除湿驱寒,这火锅的天然属性,对于土生土长的潮汕吃货而言,不喜色香味俱全的重庆火锅,总是偏爱讲究食材原汁原味的广式流派。

而在广式流派中又属汕头牛肉火锅的美味最是让人流连忘返,如果硬要找个能和重庆火锅相媲美的,毫无疑问,那便是汕头牛肉火锅了。它的家喻户晓,几乎成就了潮汕美食的口碑根基。

从市井小作坊发酵而来,沙茶锅底,涮各种部位的牛肉,到后来用牛骨熬制清汤,再沾点沙茶酱,汕头牛头火锅的成名之路并没有多么精彩的故事,吃法也没有多花销,食材一目了然,就是最简单的清汤锅底,门外切肉门内涮,但它成就的盛名,假如没有一朝一夕的讲究,恐怕无法得来。

这一点若做不到,恐怕会砸了汕头牛肉火锅的招牌。牛肉都是在近郊指定的养牛场直接屠宰后,在最短时间内运来。为了保证新鲜甚至都没有经过冷冻,这使得牛肉原味得以保留,汕头某知名的牛肉火锅店老板就向食客承诺,他们每日的牛肉都是选自当天宰杀的,不仅如此,为了尝到口感最好的牛肉,选用的牛肉一般都不会超过一到两个小时。

除了对牛肉的严格考究,汤汁也是颇为苛刻的,每天早上八九点开始熬煮,一直熬到中午十二点才出锅,用牛的脊椎骨熬煮,时间越长,骨头里的骨髓会进入汤汁,再加上秘制卤包和中草药,可以做到“三去”:去腥味、去油腻、去火气,味道必须要赞。

汕头牛肉火锅的极致恐怕会令很多人咋舌,对牛肉部位的细分,总会让食客恍若来到了一场全牛盛宴:吊龙、五花趾、肥胼、胸口朥、脖仁等等,好多我们叫上不名字的部位,如果是外来的食客,那就更难一下子弄明白。即便知道名字后,也还是不知道这些名词到底是牛的哪个部位。所以呢,来汕头吃牛肉火锅前最好对牛的部位有所了解,才能吃出门道和艺术。

当然,如果硬要区分到底哪种部位最可口,虽说胸口 、五花趾、脖仁这些都是牛肉中的精华,但其中要数“脖仁”是火锅店中的镇店之宝,此为牛脖子上最常活动的部位,其嫩滑程度不言而喻。据说并不是每头牛都拥有,因而也不是每家火锅店都会有,即便有,也会很快售罄,稀缺价值可见一斑。

对于脖仁,师傅会把薄薄的肉片削至两毫米厚度, 鲜红的肉和雪白的油花紧密地点点分布,有如大理石花纹般,食客只要夹起一片在牛骨清汤中来回涮几下赶紧捞起,蘸些沙茶酱,快速送入口,此时可以感受到肉在柔嫩甜美中还带些许的脆。

打个比方,一群人吃汕头牛肉火锅,中间必然要有一个资深的潮汕人在,因为即便是再细微的部位,都必须按照步骤来吃牛肉,从脆到嫩,从爽到滑,这不仅仅是潮汕人对新鲜食材的严格要求,同时也是对食材原味的执着。如何吃?资深的吃货有一句话总结,先从爽脆的示梗肉开始,偏瘦的牛展,到鲜美的肥牛,多汁的嫩肉,最后则是入口即化的雪花牛肉。

此外,还需注意,烫煮时,火候不宜过猛,否则牛肉的表面纤维容易被快速凝结,影响牛肉的口感。按照火锅专家郑宇晖的方法,要先把牛肉下漏筛烫,然后翻一遍去血水,再翻一遍即可,这种涮出来的牛肉,口感从脆到软滑,能让舌尖感受到每种牛肉肉质不同层次的递进,带给味蕾另一种享受。

他也曾在文章里这样写道,如果一个食客吃牛肉火锅时要叫店家捞浮沫,不用多说,就直接卖他最差的肉就好了,因为他火开太大了太心急了根本不懂得吃牛肉火锅,给了好肉或是暴殄天物。

当然,不管怎么说,一场全牛盛宴,心情好是首位,讲究是第二,火候的控制是第三,和谁吃也很重要,轻易许下一顿牛肉盛宴,必然得做好万全准备,心情、细微、讲究、火候等缺一不可。

文/在云上唱歌

那个令人血脉喷张的国民女神 by 爱因斯子

孤单的夜里,看着可爱的日剧,喧闹的综艺,总是会想吃点什么。

一个人漂在海外时,总是想念祖国大好的地沟油味,活了一大把年纪,却始终不屑于吃各种辣椒酱、腌制咸菜的我,也终于在现实面前低下了头,乖乖投向老干妈的怀抱。彼时学业繁重,感情生活也进展不顺,与国内诸多小伙伴又存在时差,体内一股邪郁之气无法消散,整日郁郁烦躁想跳墙,只好在吃的上面,尽力做好来安慰自己。

原来受到鄙视的挂面,开始按斤地往回搬,更是把能买到口味的老干妈都买了一遍,挨个尝试。也是在那时,就创造了这种做法:白水煮面。水要放得少一点,刚好盖过面,煮好后加入一大勺老干妈。简单却极其让人有食欲,越吃越香,胃口全开。尝试了好多种之后,还是觉得辣油三丁的最合我的胃口。

再后面遇见了林妹妹,她对此做法也有深有同感,顿时两人不免生了一股惺惺相惜,英雄所见略同之感。可见呀,人与人之间的缘分是多么奇妙呢。

有段时间,新闻报道说有人常年吃各类辣椒酱得了胃癌。听到那则新闻,我顿觉生命无常,惜命之情从脚底板窜上了脑瓜顶,发誓要挥泪告别老干妈。但是告别了老干妈的白水面,着实难以下咽。于是,我又陆续开始开发新吃法,比如加鸡蛋,加紫菜,加西红柿,加黄瓜,加油菜……

那时超市里还有卖那种洗好了的袋装蔬菜,将它买回来加在白水面里,出锅前淋上点香油、酱油,再加点葱花,有时候酱点事先弄好的几片牛肉。这样的搭配腾在碗里也是颇美的,但是总觉得味道上差了点什么。后来,才意识到原来自己已经慢慢变成一个重口味的人,无辣不欢。看来,白水面对我而言,已经是断断不能离了老干妈。

工作之后,自己下厨的时间少之又少,在外觥筹交错之余,还是十分想念自家厨房做出来的味道。那种味道,简单,却令人踏实安心。身边的很多人不愿在家开火做饭,觉得麻烦,觉得收拾残局比做饭本身更累。

而对我而言,如果有时间,还是愿意赶回家,虽然我也就烧那么一锅白水,煮点面,下点老干妈。可却极其享受这个过程,这个味道带给的我那种宁静与温暖。蔬菜有时不宜保存,老干妈却可以久存。于是呢,老干妈也成了我的常备品。不论何时何地,刮风下雨,或者饥肠辘辘,当我知道家里还有面还有老干妈时,就会莫名觉得很心安。 

然而当老干妈被我奉为至宝的快手人间美味,却找不到一个人能与我共享。喜欢吃肉的,偏偏爱鸡汤牛肉汤底,喜欢素净的,却嫌老干妈过于咸辣。回首常常相伴吃饭的人儿,却无人可以同食同爱老干妈。虽然老干妈,也谈不上什么人间饕餮,但总觉得只有独处时才能做给自己吃。如果偶尔幸会,碰上有朋友说也爱吃此口,我都会开心半天。仿佛在发掘出能和我一起吃老干妈的人儿,一下子就上升到人生得一知己的高度。

孤独恒常如新,只有你,老干妈,我不能没有你。

文/爱因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