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的柴火南瓜籽,最是焦香

今天看书时看到有这个词:Spiced Pumpkin Seeds。看到时愣了愣,转念一想,这不就是五香南瓜籽吗?

没想到在书里看到了英文版的这个词,中文版都忘了多久没有听过了,更忘了多久没有吃过这种儿时的小零嘴了。在这个物质丰富年代,普通百姓已经很少炒南瓜籽来吃了。反而若是去一些高档的餐厅,会炒来放在一个精致的小瓷碟里,当饭前小吃。

这个朴实无华的小零嘴,牵动着我和爷爷的一段独一无二的回忆。追忆起炒南瓜子这份童年味道,眼前浮现的,是爷爷拿着锅铲在柴火炉子边,躬着身子一遍一遍地翻炒着南瓜籽的画面。

小时候,家庭条件真的不如现在好,也许没有什么山珍海味,但来自于大自然的免费美味便足以动人。而这炒南瓜籽,就是爷爷小时候给我们几个小馋猫的特制解馋小吃。

那时候的家里的某个角落,总会存着几个南瓜,就像冬天的菜干一样,当做“备胎菜”,以备不时之需。每次煮南瓜时,爷爷都会事先将裹着南瓜籽的瓜囊掏出来,在清水里耐心淘洗,只留下一颗颗南瓜籽。

冲洗干净的南瓜籽,颗粒饱满,白白胖胖的,好不可爱。爷爷把洗好的南瓜籽铺在竹子编的簸箕里,稍稍晾干。每次看到簸箕里的南瓜籽,我们几只小馋猫就知道:“有好吃的啦!”

炒南瓜籽看着简单,却是个需要耐心的活计,食材的新鲜与火候的把握缺一不可。柴火炉子上架着一口大铁锅,南瓜籽随着锅铲上下翻腾。爷爷一遍又一遍地翻炒,好让每一颗南瓜籽都能受热均匀。南瓜籽里的水分被逐渐蒸发,带出果仁特有的油脂香气。

爷爷捻起少许盐,再撒些五香粉,纯粹天的果仁香便染上了几分家常的烟火气了。南瓜籽的香味是高调、爱炫耀的——这咸辛的滋味,飘出了爷爷的小厨房,飘进了在门外眼巴巴等着的我们的鼻腔里,也会窜出屋外,去撩拨路人的肠胃。

刚出锅的五香南瓜籽,热气腾腾,香气四溢,几只小馋猫早在厨房门口列队一样等着了。可惜,印象中若是南瓜不大,炒好的南瓜籽只得一碗,爷爷怕我们抢,会分同样多给我们。

我们双手捧成一个小碗状,爷爷就一撮撮地放进我们的小手里。刚出锅的南瓜籽还是热辣辣的,可就是不愿意撒手。看着手心了躺满了白白胖胖的南瓜籽,会傻傻地哈哈大笑起来,仿佛得了什么了不起的珍宝。

小心翼翼捧在手心里,平时走路都是像个兔子一样蹦蹦跳跳的,可是因为这喷香的南瓜籽不得不迈着小步子走。几只小馋猫一起走到小朋友群中,看着大家艳羡的眼神,心里美滋滋的。

直到吃完最后一颗还不忘记舔一舔手,把残留在手中最后的一丝香味都吸进腹中,才心甘情愿。然后,在心里期待着:“要是下次家里开的南瓜大一点就好了。”

后来长大了,这柴火炒南瓜籽再难吃到。有时馋虫来了,去超市买了那种纯五香瓜子仁,十来块便有满满一袋了。初食倒是过瘾,可再也没有那种珍惜的感觉。后来,也试着上网搜了教程,看起来是蛮简单。

可到最后,我也没有做。

因为时过境迁,拿锅铲的人不是爷爷,锅也不是那一口锅,味道肯定不是记忆中那般了。不要说我懒得做,而是味道真的是有记忆,我不想骗它。

听,这里奏起了蛋炒饭的战歌

我是个地道的北方人。

你可能会想:“接下来,肯定要讲某种特色面食了。”

实不相瞒,从小到大,我最爱的只有米饭。一个不吃菜都能扒上两碗的小屁孩,对米饭的爱绝对是到极致了。

而我最喜爱的米饭菜肴,便是那最普通不过的蛋炒饭。

一开始,我也未能掌握蛋炒饭的诀窍,可吃得多了,也渐渐摸到了些门道。

许多人常常懊恼,将蛋液倒进锅里与米饭翻炒,未等翻炒均匀,蛋液便早已熟透。看着锅里一边黄一边白的“钟无艳”版蛋炒饭,简直是要捶胸顿足呀。

一道蛋炒饭,要像庾澄庆的那首歌写得那样——“蛋里包着饭,饭上裹着蛋”,才算是合格。

挑一枚新鲜的鸡蛋,蛋黄与蛋白均如果冻一般弹润。将蛋液倒入米饭中搅拌均匀,让每一粒米饭都吸饱鸡蛋的细腻香甜。

而若是想做出传说中的黄金蛋炒饭,只取蛋黄作为蛋液即可,如此做出来的蛋炒饭,米饭能如粒粒黄金一般耀眼。

品尝到鸡蛋与米饭的混合的焦香之余,若是还想感受鸡蛋的那份鲜美滑嫩。以美式炒蛋的方法来炒制嫩鸡蛋是最适合不过了。

油锅烧得热气直冒,一股脑儿地将蛋液倒进锅里。哎!可别急着翻炒。最底下的鸡蛋熟了形成一块薄薄的蛋皮。此时,请用最温柔的力道,就像对你最爱的人那般温柔,缓缓翻炒。

熟了的蛋皮被打散,如一张柔软的丝绸包裹着未熟的蛋液,蛋皮在翻炒中与蛋液融为一体,带来最滑嫩的感受。

此时的炒锅就像一块鼓面,饭粒踏着着热力的鼓点,“啵!啵!啵!”,跳了起来,在炒锅里奏起了一首米饭与鸡蛋的战歌。顽皮的饭粒受不住热力的“唆使”,突破重围,在锅中不停跃动。

而鸡蛋也在饭粒的跳动中,焙出浓浓的蛋香。等你再也耐不住这诱人的香味时,倒入那还包裹着蛋液的滑嫩炒蛋,略略翻炒,炒饭就可出锅了。

米饭的粒粒饱满,裹满鸡蛋和辅料的清香,带着清澄的油光,滑进嘴里幽香弹牙!而鸡蛋等物又绝对的鲜嫩润泽。真真是得用“人间美味”才配得上。

蛋炒饭是如此丰美的食物,本来一饭一蛋互不打扰,却非要一起经历二次提温。高火热油,炽烈升腾一番才肯作罢。如若再添些新鲜甜脆的豌豆、胡萝卜丁之类,在饥肠辘辘时绝对是你肠胃的最佳治愈。

黄渤曾演过一部电影,也叫《蛋炒饭》。里面不善言辞王二傻子,为伤心欲绝的心上人做了一道蛋炒饭。当时餐厅里四下无人,女主角带着微笑吃下,咽下最后一口蛋炒饭时,悄声道:

“真好吃。”

或许,只有历尽劫数的鸡蛋和米饭,才能玩味出人间烟火的至情至性吧。闯过猛烈残忍的煎熬,又透出沉静简单的味道。我想,也只能用那句“历尽世间沧桑,内心安然无恙。”才可以释怀吧。

最后,可别忘了星爷说过的话:

“炒饭要用隔夜饭啊!”

翻滚着的重庆火锅,谁能不爱它

“你心中理想的生活是怎么样的,你要基于自己的想法,以自身为轴,构建一个体系来一步步规划你想要的生活。”

“讲人话。”

“……这毛肚和鸭肠真好吃。”

我和老徐坐在重庆南山上一家占据了整个山头的火锅店,我们的一侧是咕噜咕噜翻滚着的重庆火锅,还有满满一大桌子的菜,另一侧则是漫山遍野的火树银花不夜天。

我可怜巴巴地望着这位大学就认识的好闺蜜,她默默叹了口气说:

“好吧,鸳鸯锅就鸳鸯锅吧。”

于是乎,山上风势很大,面前火锅很旺,我们吃得很爽。

加入醪糟和白酒熬制的牛油,如一块上好的凝脂玉,在热力中被慢慢融化。馋嘴的我用筷子尖蘸了少许红油,舌尖触碰到尚未变得滚烫的红油,带来电流流窜一般的麻痹感。但丝毫没有想象中的腻人,反而是香而不腥,有着莫名的爽快口感。

我又忍不住偷蘸了几次,随即被老徐取笑:“瞧你这个没见过世面的家伙”,只好不情不愿地收回了那只要干坏事的手。

汤底尚未完全煮开,偶尔有个地方的红油“咕咚”冒起了一个泡,汤底里的干椒和花椒随之翻滚。看来,前奏已经开始了。慢慢地,慢慢地,冒起泡的地方越来越多,底料的香味被热力激发。手中的筷子不自觉地已经举起来了,心里早已在盘算着:“先下毛肚?还是鸭肠?”

终于,整个锅底都在热烈地翻滚,深不见底的红油底下的花椒和干椒都在暗流涌动。可作为一个口味清淡、容易上火的广东人,我理智地选择了将鸭肠放进了白锅里。

味道嘛,怎么说呢?白锅里的鸭肠总归是爽脆的,可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老徐瞥了我一眼,二话不说在红锅里涮了鸭肠,夹到我碗里,用毒贩子引诱无知少女的眼神看着我。我颤颤巍巍地将那鸭肠夹起来,吃了下去。

鸭肠还是那根鸭肠,可因着辣椒花椒的麻辣,秘制底料的复杂口感,以及红油的包裹,带来了全然不同的味觉感受,怎一个爽快了得!我果断放弃白锅,投入红锅的怀抱,迫不及待地逐一将鸭肠、毛肚、黄喉、午餐肉、猪脑放进锅里,新鲜的食材们马上和汤底融为一体,像在汤底下在手拉手跳一支《天鹅湖》,只闻气味不见其身。

等待的时候,嘴巴也不能闲下来——抓上手边的几块酥肉,扔进口中。酥肉瘦中带肥,酥脆不腻口。合计着时间到了,便忙不迭地捞起来,我蘸上早已蠢蠢欲动的香油、蒜蓉和蚝油配制的酱料,稍微一搅就放入口中。肉质的鲜美还沾着红油的刺激、干椒的辛辣、配料中蚝油的那一丝丝甘甜都被温柔地包裹起来,刚柔并济地撞向你的喉咙和舌尖,像在一个寒夜里狠狠扑向你的热烈拥抱。

对面的老徐则毫不客气,让毛肚在以麻油、盐与些许味精调和的油碟里狠狠地滚上一圈。据老徐说,这样的毛肚,首先感觉到的是清脆软滑,当包裹着的麻油散开,舌头便会被麻辣攻占了,最为过瘾。

作为在广州这座美食之城长大的好青年,曾经一度以为全国各地的美食都可以在羊城遍地开花的餐厅里吃得到。对于重庆火锅,虽也向往,但是也没有太过期盼。结果从第一顿开始,我才发现,假如有人不爱吃火锅,那肯定是没有吃过正宗的重庆火锅。

吃火锅若是坐在室外,最是惬意。月明星稀,清风徐来,辣得到处跑找水喝还是不舍得少吃一口。每一次都被惊艳,就连担任配角的午餐肉和莲藕,经过了红油的洗礼后也好吃得可以让人抱着火锅不撒手。

彼时是我和老徐分别在各自的城市里,在被如小山般的工作文件淹没之前,用十分钟订好了机票酒店,周末就拖着小箱子来到了千里之外的山城。

连绵起伏的马路,热情好客的店主,摩肩擦踵的窄小石道,每位热情向我们推荐当地好吃餐馆的司机大哥,远处的夕阳和走到近前的一张张陌生和亲切的面孔。

就连我们在向一对情侣询问火锅一条街怎么走的时候,他们都在指路之后严肃地加一句“千万别吃第一间!不好吃!”说完自己都笑了起来,手拉着手很快跑开了。我们注视着他们欢快的背影,感觉重庆人的热情已经穿越了云层,连月亮都被震动。

有人说旅行是一种逃避。也有人说,旅游只不过是从自己去腻了的地方跑到别人去腻的地方。重庆火锅辛辣而入味,厚重热烈但是不缺灵气,我们的生活也应该如:容得下热切的努力,也容得下疏阔的心境。

这份鸡蛋煎饼,把我带回了家

前几天的清明假期,我离开广州,回到了那个熟悉又温暖的小城。

到家已是下午三点,因为事先没跟家人提回家的事,家里没人。用热水洗了脸,换上睡衣,我很快钻进了舒服的被窝,楼下小孩的嬉戏声不知为何成为很好的入眠曲。

醒来时,已经五点半了,天色已渐渐暗下来,刮起凉风。离开这个地方有一个多月了,我决定出去走走。

不带目的地在街头走着,直到鼻腔嗅到混杂的食物的味道。每到傍晚,各路小摊贩就会聚集在这条街上。还没入春,小贩们就已经光着膀子。

锅里的油滋滋地响,切开的火腿被炸得开花,尽管油腻却还是无法抵挡住放入口中时又香又辣的刺激感。远处的臭豆腐毫不客气地侵占了整条街,有人掩鼻而过,又有人爱不释口。

我在一个摊子前停住了脚步。那是一个简陋的车摊子,却排起了长长的队。老板娘麻利地舀起半勺子面糊,手腕一放一收,面糊便轻盈地落在了煎板上。

在煎板上,竹耙子轻快地旋转,面糊被摊成了一个完美的圆形。稍等片刻,就烤成了一张薄脆的面皮,此时再打上一只鸡蛋,香脆的面皮顿时变得温柔起来。

铲起面皮翻个面儿,让鸡蛋随着热力的上升,慢慢释放香甜的气息。最后,放纵地加入一根火腿肠和脆皮,再添上一小撮碎葱或一勺酸豆角,包成一个可爱的口袋状,一个鸡蛋煎饼就成了。

初春的夜晚还透着丝丝寒气,煎饼的热气不断抱着蹿上来,在我的面前形成一层薄雾。

回忆就这么猝不及防地钻入脑海。

去年的今日,我同样排在一条长长的队伍中,为的只是一份鸡蛋煎饼。不同的是,我是个穿着校服,背着沉重的书包的高三学生。高三两天的清明假期,带来的不是愉快,而是漫天飞扬的试卷。

下课铃响,我们并不着急回家,而是到这个每天都有着长长队伍的煎饼小摊,吃上一份煎饼。热气腾腾的鸡蛋煎饼驱逐了四月的微凉,也赶跑了些题海战术的疲惫。

在漫长的等待时间里,我常常想象高考过后的自己会在什么地方,想赶紧挣脱这座寂寥小城的束缚,想追求自己向往的远方,还有自己未来的模样。

六月,学校里火红的凤凰花屹立枝头,高考考试结束的铃声响起,有人撕掉三年的书,折了纸飞机跑到顶楼,一架一架地放飞;有人静静地把书放进箱子,抬着重重的书回家;有人笑有人哭。

似乎从那一刻起,曾经朝夕相对变成各奔东西,生活也有了不同的轨迹。

大城市里有太多比你优秀的人,他们像椅背上的图钉,时刻刺痛我们意图放松的神经。即使跌倒了,拍拍腿上的灰尘,站起来还是好好的。

只是,当我在广州再也找不到街头卖鸡蛋煎饼的小贩时,我还是会想,那些曾经在校园外一起排队的伙伴们,你们在哪里?你们还记得放学后排了长长的队,只为了一份鸡蛋煎饼的时光吗?

“哎!小姑娘,你的煎饼。”

我从回忆里惊醒,接过煎饼,感受到熟悉的热度。里面夹着火腿和脆皮,没有放葱——多次的光顾让老板娘早已记住我的喜好。

曾经的我,无时无刻不想着逃离。而这个地方,却悄无声息地、温柔地记住了我所有的喜怒哀乐,刻下了我所有生活的痕迹。

那时才发现,原来自己一直想逃离的地方,却是最想回归的梦乡。

一不小心,做出了完美的水波蛋

食堂里恼人的老口蛋黄

作为一个小电锅被宿管阿姨收走两次、至今不敢要回来的倒霉孩子,如果早上想补充点蛋白质,我不得不屈服于学校食堂的白煮蛋。

可它是多么令人绝望呀:

蠢笨的个头,莫名坚硬且难剥的外壳,坚韧弹牙如皮蛋,蛋白竟然还自带分层。更不用说外层发青、内里掉渣,口感令人联想到粉笔的老口蛋黄……

若是早餐时段销量不佳,午餐你还可以在炒菜中见到它的身影,只是想到都忍不住在齿间蹦出个脏话来。

想打打牙祭的话,我会跑去市里的轻食店,叫份班尼迪克蛋沙拉。可层层蔬菜上窝着的那颗漂亮的水波蛋,往往又因为从厨房到餐桌这短短几分钟的冷却,透出点腥气。不由得让人暗暗觉得,这花出去的几十大洋有些划不来。

有时也会苦恼,到底是我太过挑剔,还是鸡蛋这家伙真的太难料理,吃到一颗称心如意的蛋太难太难。

难寻一颗完美的鸡蛋

有次去女友家捣乱,看她熟练地掌勺做起“番茄炖牛腩”这种大菜,而我呢?只能像个纨绔子弟,倚着门框说些逗趣的漂亮话,装模作样地指点两下。我幽怨地感叹:“鸡蛋基本可以代表我荤菜料理的最高水平……”

这话虽然听来好笑,但仔细想想,鸡蛋可谓是最有性格的食材,会煮蛋已经是件让人得意的事了。

它可以朴素到每家每户的一餐一饭,也可以一转身,登上最高级餐厅的餐桌,它几乎可以搭配任何的食材,又不至于抢走它们的风头;也可以单独在料理中,大大方方地展现出自己美好的味道……这么看来,它俨然有些大家闺秀的风度不是吗?

我曾煮过一颗完美的水波蛋

直到如今,我还是妈妈眼里的厨房恐怖分子,可作为一个吃货,哪里放得下爸爸刚从老家带回来的笨鸡蛋?在心里天人交战许久,终于食欲熏心,下定决心违抗老妈“不许下厨”的圣旨。

不管三七二十一,我迅速地接水、大火煮沸、放蛋、小火微焖,也不知道具体煮了多久,心里默念一声“成了!”便关火、移锅、轻轻用凉水一激……

迎着迅速冷却带来的白汽,我迫不及待地把蛋捞出,用餐刀小心翼翼在半腰磕出一圈缝,双手捏住两端,然后轻柔地豁开缝隙——一汪水波蛋跃然眼前!

用刀划开蛋白,犹如木桨破开水面,蛋黄不慌不忙地流出来……凑上去轻啜一口,蛋的鲜甜在舌尖爆炸,那感觉仿佛触电一般,在脑中噼里啪啦放起漫天烟花……

原来,这就是完美水波蛋的秘诀

我喜欢的美食家蔡澜曾率领团队探访保罗·博古斯,这位米其林三星大厨对一枚鸡蛋也有自己的见解——“每个人都有自己对事物的癖好,鸡蛋要几成熟,都应由吃的人做决定,要做到他认为最完美的鸡蛋,只能亲自来做。”

“而煮出一个随心所欲的蛋其实最难,一个懂得食物真味的人,是从自由的思想和个体的尊重出发的。”

是啊,越是简单的食材,越是蕴含无穷的变化。而味觉又是那样主观的东西,评判一颗鸡蛋是否“完美”,要动用的除了舌头,大概,还有心。

后来,我也曾尝试复制那天的水波蛋,可似乎再也找不到那个味道。

是哪里不一样了?

我想,大概就是那份“随心所欲”使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