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泼面

我是在一家山西面馆吃到的这碗油泼面。说来油泼面是陕西的特色,但面条却又用的是刀削面,不过山陕一家亲,总归离得不远。

准确地说,这面应该是油泼辣子面。辣子是这碗面的点睛之笔,也是灵魂所在,少了这辣子,最后泼上的那一勺热油,就难以做到把一碗清水捞面升华的工程。

河南在地理定位上算作北方,对面食自然是有足够的热爱的。何况河南人自己也有烩面,只是烩面的名气,和油泼面实在相差太远了。

小麦磨粉,进而成面。这面在秦晋大地的人民手中,被变化出了无数的花样,油泼面只是其中之一,但却是我最喜欢的一种。

上大学时就喜欢油泼面,那时最喜欢的是学校旁边一条小街路口的小摊,黄昏出摊,卖至夜半。老板煮得一手筋道漂亮的面条,也用削面,油和辣子拿捏的也到位。在入夜时分,拖着放学时饥肠辘辘的三两同学,坐在小摊旁,焦躁的等着热油浇上面条的那“ci”的一声,食欲就被调动起来了,整个人也都精神了几分,攒足了劲对付满满的一碗面。

好的油泼面,讲究吃完之后,碗底是净的,不能有多余的油,只剩一层油亮就足够了。油少了不香,很难把每一根面条都拌匀,一口有味一口没味的面,总是不好吃的。油多了腻,虽然人类天生有对脂肪的追求,但油大了身体也会提出抗议,如果吃完面剩哪怕只是一个碗底儿的油,都是老板没把握好泼油的量,算是一碗失败的面。过犹不及,国人的古老智慧,果然在任何地方都能找到良好的范例。

一碗油泼面,固然油和辣子是重要的,但也少不了青菜打底,葱花点缀,喜欢的话,走炸酱面的套路放些黄瓜丝也是个不错的选择,满口油香中一点黄瓜的爽脆,也能让人多吃两口。

面,大约是中国的各种食材中,被加工成种类最多的一个。但无论形状如何,手法如何,口感如何,小麦那最原始的香味才是人类所追求的。一万年了,人类把小麦碾碎揉成了各种形状,都只是加深了对这种食材的热爱。

油泼面,应该是人们在小麦的大智慧面前,抖得成功的一次小机灵吧。

文  豆子的虚拟语气

咕噜,姑娘的火锅情怀

hotpot

大抵算是倚仗了父亲的遗传基因,从小就对走街穿巷吃香歌辣这茬使命感十足般地乐此不疲,甚至到了越奔波越乐呵,越辗转越满足的境地。父亲是北方人,什么重口上什么。大葱直接塞嘴里嚼巴,辣椒索性开罐成菜肴。我一南方姑娘从小跟随他出门混迹觅食,川菜拉面大饼摊,干锅米线火锅店,骨子里口味上倒是顺带着染了股不折不扣的豪爽劲。

其实火锅啊,真的是个特别神奇的食物。它总是能在别人问起“想吃什么”的时候一下子窜进我的脑袋,甚至是无意识下的条件反射“火锅吧”。其实这种感觉无异乎于钟爱和热枕,我喜欢你,我心里早就设定的人生理想,扯不出缘由说不出所以然甚至略显空泛的一腔孤勇。在咕噜咕噜冒着热气的锅中倒腾一番,闷着头呲溜一嘴,收获了圆滚滚一肚子淋漓尽致的饱腹感,满足地擦擦脑门上涔出的汗珠“嗯就是它啦”。

“我喜欢一个人去瞎折腾,看电影压马路甚至看到哪儿的美食介绍直接百度个地图就踏上辆公交往那奔了,这事我都做过。可是会觉得孤独的时候,是真的想找个人陪我吃火锅呀。”火锅于我而言,就如同感情里最简单粗暴的方式,不需要扭扭捏捏地推展客套,你我一坐,菜肉下锅,咕噜咕噜,任其滚腾。接下来需要做的就是默契地找准时机动筷,“开吃啦。”

前年七夕光景,尹尹乐乐家狒和我早就信誓旦旦地扬言要筹划干一番大事业,以不辜负七夕这个一年一度的好日子。结果我们还是持续发扬了我们不靠谱的优良传统,大半的时间磨耗在了漫无目的地周回打转,踱步半晌落个饥肠辘辘直想一屁股打坐不起。在这一凡是视线所及都成了我们涉猎目标的境况下,竟赶巧遇着了家火锅店。

那是第一次体验三人以上的火锅,却丝毫没有违和感。谈笑的话题倒是都不记得了,只是现在想来还是一贯如初地再好不过了。这种不显拥攘且无需顾及的胡吃海喝,大概就是心里冒着热气,属于姑娘们的火锅情怀。

吃火锅需要足够的时间和氛围,光是前头的准备工作就够耗费大半个钟头的了。锅底的选择上我一向偏爱鸳鸯锅,虽然有时碍于同行的南方姑娘口味清淡待见不得作罢,清汤加麻辣川崎也够迎合味蕾。这点倒是和胖敏最相谋合。见着川辣火锅就两眼放光,搭辆计程车花了五十块钱到了个鸟不拉屎的荒凉旮旯就为找家火锅店,旁人总会说疯了吧。撇个嘴,你们懂啥呀。

一开火,骨汤的醇鲜味和辣油的扑鼻香就一咕隆全出来了,尤其是辣椒崽们竞相往上挤的小脑袋,真想三下五除二地吃个痛快。点菜其实对于资深火锅吃货们来说并非难事,大家心里都有份固定菜谱,又出于真能陪我相对而做吃着火锅侃侃而谈的人必然都算得上是默契相当口味相合的小伙伴,拍砖定夺的功夫便丝毫不显费神。肥牛肥羊肯定要来,火锅最大的享受就在于夹几块肉片入勺,压着涮肉的功夫见证它由生至熟的整个渐变过程,最后大功告成地一把塞进嘴里咀嚼,纹路细腻的即视感瞬间成了盈溢满嘴的味觉盛宴,再加上融合其中的汤汁味,真的只剩使劲咂巴嘴的方式来表达彼时的兴奋了。

油条也是我每次必点的下锅菜,油条配辣锅真是再恰当不过了。平时耷拉着干巴样的油条也不见得有多讨喜,让人不禁喟叹起原来是暗藏了这一招。待油条在汤汁里接连打几个滚便能捞出锅,这时油条已至松软状,忙不迭地送入口中,汤汁就立马于绵软面皮下的四处迸了出来,鼓着满嘴又辣又烫又鲜美的感觉,简直是棒哉。蔬菜之类一般都是作为调口,我倒更爱将它们一并置于清汤锅中。特别是大白菜,鼻涕眼泪纵横辣场过后再夹几块熟透了的蔬菜于口换换基调,清淡之感将刚刚袭上的饱腹劲又消下了几分。

另外,土豆,牛百叶,粉条,豆芽等等都是绝佳的火锅菜肴,所以一般都爱抱着吃死的决心点满一大桌子,随后进行轮番奋斗。最后盯着消灭干净空盘空杯,真是跟着战利感尤生。

其实我算是偏爱猎奇,一般越新鲜越少见的东西我就越觉得有味。卉卉力荐的黄喉和姐姐直夸的牛舌,都是尝了一次就立马爱上。不过这些一般都只敢偷偷点了。

以前甚至还和人提起过以后要开个火锅店,好像最喜欢的东西总要通过些行动力来突显表达里的底气十足,“看,我可以为了它这样啊。”现在倒是很简单了,只是想着到时候一定在家里置个火锅台,得空时分把姐妹们召集来一块儿边吃边唠嗑,热腾腾的白气直渗心尖底去。

漫长时光里,它是不会打烊的场。咕噜,沸腾的火锅,咕噜,我爱的姑娘们,陪我吃到老吧,如何。

图&文  葵眼

一个吃货的冬夜遐想

差不多十二点的时候,有声音在窗户上稀疏的敲打,下雨了。

敲窗的要是雪该多好啊!以这样的力道下一夜,明早地上铺一床厚茸茸的雪棉絮也是可能的。当然,雪对人来说是件很诗意的事情,但对雪自己就未必了。“上层的雪,很冷吧,冰冷的月光照着它。下层的雪,很重吧,上百的人压着它。中间的雪,很孤单吧,看不见天也看不见地。”金子美玲就理解雪的苦寒。

冬天的晚上如果不能确保在十一点之前睡熟,吃点东西是无法避免的,尽管我不想贴膘的欲望比谁都强烈。还记得N年前的果珍广告吗?一家人穿着雪花图案的毛衣围在鼓风机吹起的人造雪窗边人手一杯橙黄色冒着热气的果珍作幸福和美状,但果珍这种东西是解决不到实际问题的,最多不过增加点对冬天的好感。我坚持认为,冬天要有一锅汩汩冒着热气的汤炖在炉子上,捧一本喜欢的书等候在厨房的高脚凳上才是最接地气的居家场景。

在这样的冬夜一想到吃,立马有了这三个关键词:冬天晚上、想——吃,所以上面的标题几乎是一瞬间得来的,而又在一瞬间,想起卢梭最后一部传世之作的书名《一个孤独漫步者的遐想》。这样的联想好像有点牵强甚至厚脸皮,但是,如果说卢梭的孤独散步是自我心灵的肉搏与挣扎,那么一个吃货在冬夜关于吃与不吃以及吃什么的煎熬也是对生命的苦苦追问啊!你永远都不会了解一个吃货的内心,就像你永远无法知道吸血鬼那满怀忧伤却流不出泪、极度疲惫却不能入睡的感觉。况且外面凄风苦雨而室内暖意融融,不吃点东西对得起这样“冰火两重天”的意境吗?

冬天我的拿手宵夜是一碗永流传注定恒久远的小葱酸辣面。我还是多克制的,只是一小碗解个馋而已。细白的银丝面和被霜打过的豌豆尖只需稍稍煮下就好了,把它们轻轻挑起盛在点缀了黑芝麻的红辣椒油调料里,红油调料瞬间就把它们温柔包围起来。即使是一碗小面,也要用优雅的态度对待它哈。端端正正坐在有暖暖灯光照射的餐桌前,少少挑起几根面,再搭一两根清嫩的豌豆尖,这才是一口。一小碗面加热腾腾火辣辣的面汤下肚,那么冷的晚上居然还要冒点毛毛汗。当然,对我这样的快手来说,煮面的同时,另一个小锅已经烧起水准备煮汤圆了。汤圆不能多,两三个而已,吃多了压床脚。汤圆肯定还是芝麻馅最经典,一边煮汤圆,一边已经把酒酿醪糟铺在碗底了。一咸一甜味道刚刚综合,然后就可以心满意足的去睡了。

这种家庭宵夜经典是经典,但毕竟不大气。要说气吞山河的宵夜,林冲雪夜上梁山吃的那顿要算一个。“林冲奔入那酒店来,……倚了衮刀,解放包裹,抬了毡笠,把腰刀也挂了。”一副大吃一通的架势。店家问吃什么,答:“先切二斤熟牛肉来。”施耐庵用“二斤”不用“两斤”,是方言的问题还是什么原因,反正有种只可意会不能言传的传神感。“切”字当然就更传神了。一刀“切”下去,锋利的刀片劈开牛肉的肌理想必瞬间就带出了卤牛肉的浓香。而从开音节的“切”字我也读出了林冲弃暗投明的决绝。

日剧《深夜食堂》是兼具可视性和操作性的好剧,平淡温馨带点淡淡的忧伤。看了一两集学会做玉子烧。就是不知道那些深夜徘徊的孤独人在这里暖了胃暖了心,酒足饭饱之后该怎样穿过风雪回家?回到家又冷了咋办?

林语堂对吃尤其中国人的吃表现出极大的宽容。他说“肚子美满了,一切都美满了。”可不是吗?中国人对于快乐境地的观念是“温暖、饱满、黑暗、甜蜜”——指的就是吃完一顿丰盛的晚餐上床去睡的情景。他还说:“食是少有的真乐事之一。人类在吃的方面的矫揉造作,是比性的方面的矫揉造作少得多的。”呵呵,这样的夜晚想吃肯定比想性合适宜得多,毕竟冬天要“藏”嘛。

都是天气搞的怪,是嘛,食欲总是发生在极端的天气,比如夏天和冬天。哎,哎,睡吧,不想这么多了。睡着了,做个七彩的梦,梦里麦兜和春天花花幼儿园的小朋友会来唱:“春风亲吻我像蛋蛋蛋挞,点点春雨降像葡葡葡提子,小青蛙敦敦敦像炖炖炖蛋,以及仲有最靓滴猪腩肉。”

在猪一样的孩子眼里,好吃的就是全世界的理想。

文 小谅谅

幸福拉面 定格在记忆中的分食乐趣

三年前,我们还在那个小屋里面工作,常常加班,日子过得却很满足。周末,十几个人聚集到一起,火锅啤酒电影……打打闹闹,偶尔半夜看极速弯道,从公司拿的投影仪,用设计师900块钱买的音箱,效果震撼。隔壁的鬼佬都疯了,一夜起来拍门无数次,就这样度过了上半年。

直到有天,candy姑娘说要走了,约我们在北京西路的日料店。那时候木村还有榻榻米的座位,藏在酒架的后头,9个姑娘,嬉笑着就座,

那一晚故事很多,喝的也很多,一起分享盘子里的那些食物,一起把酒举起,留下张狂的表情。记得欢声笑语中,还不忘调戏默默吃饭、深情对望两个美男。出门后,发现旁边是一家粉红极了的私密情趣小店,开开心心在橱窗张望。那一夜,就如许多个聚会夜一样,谁都不会意识到,那是一场流沙的开始。

一年后,队伍都散了,好友从尼泊尔来上海,想吃日料,连转都没转,去木村吧,适合速食。拉开木门,就看到了老板的木屐。不见了藏酒后面的榻榻米,扩大了厨房的面积。幸福拉面是一定要点的,培根番茄、小香肠、炸鸡块、鸡翅、豚肉、半颗卤蛋,筋斗的面条,加上笋片、鸡毛菜,丰富的食材让人由衷感叹,所以这就是幸福拉面吧。猪排饭,一勺挖下去,还是炸的金灿灿的猪排,看着这些过于实诚的主食,却有些食不下咽。

跟好友好些年不见了,实打实的个性总是会结结实实地撞在某堵墙上,一次又一次。聊起这些年的感慨,一壶清酒都不够啊,再来一壶吧,铝制的银色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更加清高,在每一个看似高傲坚硬的表情下面,却是无比敏感的神经。在过年的时候接到过哭泣的电话,在酒醉的时候接到过彷徨的电话。芥末章鱼,入口的柔滑与呛喉的芥末混在一起,就如尼泊尔悠闲的官方旅行与蒙在城市上的灰尘,纳豆的黏腻,就如那些永远理不清的情感,混成一团,拖拖踏踏缠缠绵绵,在进入肠胃之后才带来的些许清凉质感,让人难以舍弃。四年的同窗生涯,多少个一起疯癫去寻食的夜晚就剩下了寥寥几个难得搭理的电话号码,四个姑娘吃十几盘菜的食量也跟着熟络的声音一起逝去。

夜色已深,老板结账。

又一年,再推开那家小木门,身旁已是新面孔。店里有些破败感,还是那几道菜,还是那个幸福拉面,却食更无味,从缩小的酒架上爬下来的小强更加肆无忌惮,速速离去。隔壁粉色小店也已改成广式粥店,毫无情趣可言。

搬家后,偶尔从这里散步走过,突然发现原来这么近了。偶尔提起,那些时候的那些时光,已经不太记得。还是第一场聚会的朋友又约了再去,酒架上的新寄藏酒增多了不少,青芥末芝士的味道在一小口一小口地重塑明朗,照烧鸡也不再食而无味。新年了,我们都在寻觅的那些熟知,因为有了积累,所以能量不断,在前进。

文  latte

一碗面条

宵夜是来到南国后,才掌握到的一个词汇。要很久后才明白是晚饭后的一另一餐饭。可简可奢。南国本土人,吃比天大,比人生大,大过一切。早上有早茶,下午有下午茶,晚上还有宵夜。一天的所有时间都是按吃食儿来区分的,极富人间烟火味。

在我还不知道人一天可以吃五餐或以上的时候,我妈是嫌三餐也太多了。和我妈同一个年纪的女人们,每到饭点便会感叹一句,又要煮饭了,不知吃什么好。那时食物匮乏,日日三餐重复又重复,真是不知有什么合适下锅的。

后来,陪大侠流浪到一个叫沁阳的地方。我们开独立生活。虽无三餐煮饭的烦恼,但吃食堂的饭,我们竟然吃不饱,除了饮食单调以外。没有零食,所赚的钱只够去到一个叫任老师的事务长那里买餐票。

后来,晚上饥饿难耐。大侠我和都在比拼忍耐力,看谁忍的时间长,或者看谁忍得过去。我倒罢了,可怜大侠,一晚上对着电视机流着饥饿的口水。

为了解决困窘,我们决定自立门户,开始脱离食堂,自己煮饭。自己煮饭的好处是,吃饭的时间相对自由一些。可以想吃什么吃什么,虽然由于经济上的短缺,花样不是很多,但总算不用经常饿肚子了。

那时节,我们解决晚上饿着入睡的办法是,晚饭后加餐。我们吃食虽然简单,却是现在回忆起来,天底下最好的白水煮面条了。

今天就写煮面条吧。

面条或许是国人最传统也最美好的食物。它可以当正餐,也可以作为辅食,作为饭后加餐,下班后,冰箱里只要还有一包面条,便可洗手煮面条了。

大侠饿了便会自己动手煮面条。作料只有必备的盐,酱油,但菠菜却常常有。面条中若是加几条绿盈盈的菠菜,便立刻高端大气上档次起来。

最奢侈的还是要加一点植物油。于是一碗油光光,亮晃晃的面条上面端放两条菠菜叶子,端到眼前来。满屋子都是油香的味道。

大侠做好后,一边咽着口水,一边等我吃。为什么不煮两碗呢。只能煮一碗了。而且这样两个人一起吃多好,而且宵夜这种东西多败家,是不是。

一般我只会吃几口。大侠看我吃过后,还会加点儿油辣子,这样是不是更上档次一些。当然也更合大侠的口味。

那时节,我们真是穷疯了,晚上再多吃一碗面条,也要掰着手指头反复计算复失,免得一个月的预算失控。真的饿空了肚子。

偏隔壁阿姨每天晚上都会在九点左右,拔开煤球炉塞子,煮一锅面条,下各种调料,然后扯着嗓子喊儿子儿媳过来吃面。不一会儿,便见那儿媳端着一碗油光明亮的面条站在我们面前。唉,纳凉的夏夜真是馋人呀。

后来,我们竟然摆脱了那时各种窘迫的生活。经济上相对从容了一些。不是特别的发了财,却可以准备地说我们可以不用饿着肚子了。晚上吃得太饱,还要按着各种专家的指点,吃水果,吃坚果,喝酸奶,实在是吃不消。

我自来没有吃零食儿的习惯,越是饿,越想吃面食,尤其是面条。

现在虽然晚上不再饿了,况住在南国,若是想吃,跑到楼下烧烤摊子上,来几串烧烤,别致新颖,但懒待动,从不下过楼半步。再加上有时奉行某大师的晚上吃少的原则(其实是饭菜不可口),加上午睡多了一会儿。很晚了,还搂着台手机不入睡,这时肚子也会饿。央请大侠煮一碗面来,多放辣子。大侠从容淡定地站起来,泡一碗好几块钱的“出前一丁”。也不明言,一会儿喊你来吃。

唉,再也吃不到那时的煮面条了,再也吃不到那时大侠为我煮的面条了,再也没机会两人共吃一碗面条了。

文 杨燕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