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碗外婆牌辣椒酱

耳机里放着Jay的《爷爷泡的茶》,他哼唱“爷爷泡的茶,有一种味叫做家”。而我要说,外婆做的酱,有一种味道也叫做家。外婆的酱伴我度过了近二十年的岁月。不论我现在还是将来走到哪里,只要带上外婆做的酱,我就知道离家不远了。

时光倒流,当年我还是个懵懂无知的孩子的时候,外婆的酱就在我味蕾里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当时的我最爱夏天,因为我可以在外婆家享受漫长的暑假时光。外婆家的夏天,少不了孩子叽叽喳喳的吵闹声。外婆并不厌烦孩子们,相反她总会在这漫长的假期里做出不同花样的食物来满足孩子们的食欲。而在花样众多的食物中,我却偏爱朴实的鸡蛋饼。

下午四点,太阳依旧没有降低它的威力,但外婆就已经开始和面做饼了。一个小时后,鸡蛋饼完美出锅。我和姐姐以我们认为的正式的方式来迎接外婆的鸡蛋饼。搬好凳子,摆好碗筷,老老实实地坐在高大的桂花树下等着外婆端上鸡蛋饼。可能就是在爱上鸡蛋饼的时候我也爱上了外婆的辣椒酱。

外婆深谙美食之道,对我和姐姐的口味又拿捏得非常准确,所以陪着鸡蛋饼上桌的一定是她亲手做的辣椒酱。我和姐姐见了辣椒酱简直欲罢不能啊,不停地用筷子蘸了酱往饼面上涂。外婆起初并不在意我们对酱的热爱,但真正意识到的时候,我和姐姐也不能放肆吃辣椒酱了。因为外婆知道酱虽美味,但归根到底只是一道开胃的小菜,没有任何营养,吃多了反而还会影响身体。所以到了最后,外婆亲自上阵监督我和姐姐用酱涂抹鸡蛋饼的过程,严格控制我们对辣椒酱的需求量。少了辣椒酱的鸡蛋饼注定变得索然无味了,也就在此时我们的暑假结束了,我也恍然大悟原来我深爱鸡蛋饼的原因就是那一碗辣椒酱。

后来上了中学,我开始和外婆真正生活在一起了。对于外婆的辣椒酱的制作过程,我也有了初步的了解。外婆要在梅雨季来临之前上街去买几斤的黄豆,然后等着雨季来临。买完豆子,外婆便快马加鞭地煮豆子。豆子煮好后进行捂豆子的过程,捂豆子的过程是缓慢而煎熬的,你必须要耐心地等待,等待豆子发霉变黄,而且还要掌握好捂豆子的温度,不能太热却也要达到一定的要求。捂好的豆子按比例配上之前剁好的辣椒,再加上比例适当的盐和糖和酒一起封口,然后默默度过最后四十天。四十天后,外婆开启装辣椒酱的坛子,只待我们吃的时候取一勺给我们过瘾。

这时候的辣椒酱,和我的关系就像热恋中的情侣难舍难分。但尴尬的事情也就在这时候发生了,当青春期遇上辣椒酱,后果就是脸上长满了痘痘,这可急坏了家里人。虽然当时没有找男朋友的顾虑,但女孩子的皮肤还是要在青春期好好保护。为了解决痘痘问题,妈妈带我去皮肤科找专家,专家简单明了地说要忌口,少吃辣。这可让我难过死,就好像失恋了一样。为了抑制痘痘滋生,我采取了好多方法,比如每天用洗面奶洗脸;比如坚持每天吃水果蔬菜补充维C;比如养成良好的作息习惯。但在辣椒酱方面,自己还是没有办法管住嘴巴,每天吃饭还是不能离开它。外婆最后终于采取强硬措施,不再把辣椒酱端上桌。

痘痘风波最后以痘痘不再滋生的结局收场,这场风波并没有让我对辣椒酱的热爱消退,反而通过风波我更加坚定了我对辣椒酱的感情。转眼又过了几年,我高考失利去了外地的补习班,临走之前外婆怕学校的菜不合口味为我精心准备了一瓶辣椒酱。我背着辣椒酱去了学校,也记住外婆的叮嘱。外婆叮嘱我喜欢的东西要记得分享给大家。所以每次和寝室的姑娘们一起吃饭时,我都会大方地把辣椒酱分给大家尝一尝。寝室有个姑娘和我一样偏爱吃辣,所以对外婆辣椒酱的喜爱程度不亚于我。正因为如此,一瓶瓶辣椒酱不久就见了底,这让我竟然有那么一丝心疼的感觉。可外婆并不介意,只要我带了空瓶子回去,她一定又会给我一个装满辣椒酱的瓶子。补习时光很快就随着高考的来临而结束了,一年下来有了外婆的辣椒酱的陪伴,我的体重竟也飙升到了120

外婆的辣椒酱不仅深受我的青睐,在家属大院里也是享誉盛名。很多奶奶在做酱的季节会主动上门请教外婆,问她如何才能把酱做得更加鲜美好吃。有的奶奶甚至直接把外婆请上家门,让外婆亲自把关自己做酱的过程。外婆对奶奶们的请求总是来者不拒,耐心教她们,为她们传授做酱的秘籍。有一阵子我开玩笑对外婆说您的辣椒酱都可以去注册一个品牌了,这么出名呢。最近一次,外婆被舅舅家开饭店的亲戚请去指导做辣椒酱,妈妈打电话对我说起这件事的时候,我笑出了声。心想或许哪天外婆的辣椒酱真的就出名了呢。

如今的我在武汉读大学,武汉的菜的口味都偏向辣和咸。即便如此,在新学期来临的时候,外婆还是为我准备好一瓶辣椒酱让我带到学校,但是叮嘱我不要贪吃,也要记得与人分享。外婆老了,我也在长大,就算这样,她还是坚持每年买豆子买辣椒做辣椒酱,因为她知道总有馋嘴的我爱吃。而我也知道那一瓶满满的辣椒酱里积攒了外婆满满的爱。

2015的夏天我就要坐飞机去到大洋彼岸的另一个国度开启新的学习之旅。走之前我多想再好好品尝一碗外婆的辣椒酱,不管痘痘了,也不管什么关于漂亮的问题了,就任性一回,把辣椒酱的味道刻在我的味蕾里,也深深刻在我的心里。多想告诉外婆,不管我走到哪里,只要有辣椒酱在,我就知道我离家不远了。辣椒酱的味道,就是家的味道。

文/陈哲
图/Alpha  循CC协议使用

没有果子的煎饼果子

嗯,截止到目前,我已经是本周第五天,打着香葱香菜味的饱隔,猫腰撅腚蜷缩在被窝里。此时,23点。距离最近解决掉的煎饼果子整一小时。

来山东上学整整四年了,来之前对山东的印象就只有“煎饼卷大葱”的传说,也正是这样的暗示吧,来山东第一顿就毫不犹豫地去尝试了。

依然清楚记得,那时自己提前一天到校,食堂还没开,校园里一片凄清,四处弥散着山区大学城略带泥腥味的湿冷。西餐厅,与宿舍楼直直的对角线,自己住三楼,从上到下再从下到上,一个来回也就7、8分钟吧。自己一到宿舍,放下行李,就迫不及待的去那里觅食。油炸鸡蛋夹饼,内含一片西红柿外加两片黄瓜就是“汉堡”;加水加到淡得看不出奶黄色的豆浆就相当于“可乐”;黄褐色外皮,七零八落堆在柜台一隅的是炸鸡腿类似物……面对这些,就算一天一夜刚下火车腹中空空,大概也是饱了。

正打算默默退出,去超市找泡面充饥。忽然,只见冲进来一位貌似学姐的妹纸(后来才知道她也大一,但相较与我看着更成熟,而且“不眼瞎”>_<),左右一扫,尽直奔向汉堡旁的一个黑乎乎的圆柱型铁盘前面。“来个煎饼果子!”清脆的声音回荡在沉滞不动的空气中。

“好咧”,一声响亮的应答,就见一位中年阿姨,正用长尺般的“卡片”在金灿灿、粘稠的汁液中使劲一蘸,顺势甩出,恰到好处地落在圆盘的中央。“尺片”拉扯着粘液,沿着圆盘360度转动,伴随着“滋滋滋”的烤制声,玉米香气四处逃散。热气蒸腾中,“喀嚓”蛋壳破碎的同时,蛋白蛋黄滑落而下,着陆的瞬间就被尺片均匀地铺抹到了整张煎饼的边边角角。葱花,榨菜,香菜,翠白相间,点缀当中,熠熠生辉。折一下,抹层酱汁,铺上土豆丝,再外加几片带有水珠绿盈盈的生菜叶。最后,撒层粉末,再折叠。正中用刀轻轻划开,然后装袋,整个过程一气呵成,只剩下些许掉落的残渣,等待被发落。

看着那妹纸向上微扬的嘴角,接过时想咬又担心被烫的纠结,再也忍不住了,迫不及待的也上前来了一个。

煎饼薄脆,齿尖刚碰即散成几片。生菜的清爽,土豆丝的轻柔,甜辣的汁液,在舌尖的缓缓搅拌下,浑作一团。“咯吱,咯吱”咀嚼两三下,不等下咽,双手不由又往嘴中推送。整个煎饼解决掉后,玉米的香甜气息,充斥上下。

煎饼果子,各地都流传着不同版本的,但一般都会在煎饼中间夹一块油炸的脆饼或油条,称为“果子”。但学校的这个甚是特别,吃起来不油腻,更为清新爽口,符合当下健康时尚吧。

马上就要毕业了,吃了近四年的煎饼果子也由楼下搬到了学校第二餐厅,来回一趟最快也要半小时。返校回来,还是怀念的不行,每天不去吃一个,还真觉得少点什么。白天被论文简历折腾的无可救药,只好在夜幕降临已久,遛弯之时,顺带来一个!毕竟,吃饱饱才能心满意足睡觉觉,第二天才能满血复活去干活嘛!

图&文/叽里咕噜@葡萄柚

香椿炒鸡蛋

小龟山是闹市里一个安静的园子,园子里九栋小楼住着一群七老八十的老革命,每栋楼都有一个后园子,老妈的后园墙边有三棵香椿树和一棵花椒树,那是三舅种下的。

每年的二月末,光秃秃的香椿树枝杆上会有暗红的芽苞萌出,丝毫不起眼。几场毛毛雨一过,兀地一下枝头的芽苞绽开,紫红色的一拃长的叶片舒展开,勾得人心痒痒!老爸拿个方凳就能够得着叶子,我端个竹簸箕在下面接着。刚摘下来的香椿芽那个嫩呀!晚上老爸只用水轻轻地冲一下椿芽子(他这样叫香椿,好像叫一个小孩子一样),然后豪气地打四个鸡蛋,临炒时才把香椿切碎放进蛋液中,说这样香椿的香气才不会跑掉。一碟香椿炒鸡蛋,浓郁的香气和着鸡蛋的嫩滑,使我对春天极度向往,春天是有味道的!香椿芽的味道……

老爸走后,老妈冬天来广州一直会住到初夏才回去。香椿树无人修枝,它们像泡桐树那样笔直高耸。园子里的老革命们会让小战士们用长竹竿绑上个镰刀去撸香椿芽饱口福。每到此时老妈会在电话里嘱咐战士多撸点,让大伙尝尝新。等到老妈回去,叶子已如同华盖般深绿,此时的香椿叶已不能入口,那种特殊的香气已随春风而逝,它的叶子变得如同青春期的男孩,味重而又涩苦,独自窝在墙边无人搭理……偶尔后楼的阿姨来撸个十几串,说用开水烫烫,沥干水份切碎用盐腌着,待变色后就成香椿酱,和着面条可香了。阿姨腌好后送过一瓶香椿酱,黑黢黢的味道浓烈,真说不清那是什么味道!此刻的香椿亦不是心中向往的味道了……

丫头长出四颗牙齿时就来到广州,按道理她对香椿是沒有记忆的,不知道为什么她特别喜欢吃香椿炒鸡蛋!春季广州老城区的莱市场是不卖香椿的,只有在天河的市场里有一、两个档口放着几小把。它们五、六枝用小胶带缠成一束,在一堆青菜中孤独地摆放着无人问津。我一进入市场,仿佛有根看不见的纽带会牵引我直接到香椿芽跟前,大喜全部揽入怀中……一碟香椿炒鸡蛋简单易做,看着丫头津津有味地吃香椿炒鸡蛋,你会觉得味觉的传承也许是遗传,不用刻意,天生就爱!

去年年尾老妈搬进新楼,旧楼即将变成花园。不知那三棵香椿树是否会被易地而栽,但愿它们安好!可以让小龟山的老革命们继续有一盘香喷喷的香椿炒鸡蛋……

图&文/冬冬

排骨和排骨面

其实我这个吃货的养成除了有天赋之外,受到的第一次影响就是陆文夫先生的《美食家》。印象最深刻的就是书里面对汤面的独特见解和吃为吃一碗头汤面契而不舍的精神。吃面已经升华到一种对生命的执着和追求的境界,真乃吃亦有道啊。 

20年前上海各区小马路和弄堂小吃店里面最常见的有两种食物,面和馄饨。那个时候我要么是在读书要么就是刚刚工作,午餐垫饥解馋基本就是面了,而面里面吃的最多的是排骨面。做排骨面看来非常简单其实里面学问却很大,首先就是一碗面汤,一定是要做的清而鲜腴,油而不腻。运气好会碰到给你兑两勺肉骨头文火吊出来的高汤,当然这种几率和买彩票中奖的几率相同。下面当然也有考究,面要下得清清爽爽,飘飘亮亮,一根根排起来不能有纠缠不清的现象,上面再漂一点青的白的葱花让人开胃,这碗面差不多算合格了。 

排骨面最重要的那一部分,当然还是那块排骨,肉要选的好,火候要恰到好处,一定要把厚厚的一块排骨炸得丰富而多汁,酱味也要够浓,才能配的上清爽而不腻的那一碗面。如果偷工减料,排骨拍得不够厚,一炸起来肉就干了,一口下去就好像咬到了一块外面裹着面粉和酱的三夹板,那就惨不能咽了。那时候上海的小面店里面你基本上吃到的都是油炸三夹板,而我每每到一家店总是重复重复再重复的点排骨面,偶尔吃到一块好的排骨会高兴的恨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

位于四川北路一条弄堂里有一家连名字好像都没有的小吃店,历史颇久,狭长局促的门面,好像是倚着一幢石库门房子搭起来的,煮面的炉子摆在当门处,里面2张外面1张简易板桌,已经擦的发白,店里夏天会放一台开起来声音象鼓风机一样的老式电扇,冬天的穿堂风却吹的甚凉。店里的陈设虽简陋,而且常常打烊,生意却好的要命,有人往往跋涉长途,冒着碰壁的危险去吃他一碗排骨面,我就是其中之一。再说一句,那里的面汤是全部骨头汤浇上去的。 

记得那时候新闸路靠近西藏路那里的鲜得来排骨年糕店里的排骨做的很不错,排骨虽然有时候会炸的略焦,大多时候都能保持丰厚多汁的品味,泡排骨的香料据说是秘方。因为是国营店的关系,服务员的脸常常是比那里的年糕还要硬的,好在丝毫不影响享受排骨的心情。前年我又去过一次,可是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原因,这家老字号的排骨竟然做了一件令人百思不解的事,居然“冒险”将他们卖的排骨变小了,也变薄了。肉不够厚,炸起来就干了,排骨一干,吃起来就不再有那丰富多汁解馋的感觉,于是“鲜得来排骨年糕”这几个字,其中至少有3个字已经可疑了。 

也许这家店的领导其志已不在“排骨”,否则还是不要存侥幸之心的好,要知道吃货的嘴是谁也骗不过的。 

文/番心茄
图/Alpha  循CC协议使用

明天放学,再去吃粉蒸吧

带大学朋友去乐山,吃了一星期,临走问,哪个最好吃?宁夏妹子摇头晃脑,哦,那个饼,里头夹得那牛肉,叫啥来着。饼叫咔(乐山话意为夹)饼,牛肉是粉蒸牛肉。我猜妹子喜欢,大概是因为这东西和肉夹馍比较像吧。

粉蒸牛肉当然不是仅仅作为烙饼的内核那么简单,作为传统的川菜之一,它在街巷里弄还是有很高地位的。

主料是牛肉和大米,把牛肉剔去筋膜,横切薄片,加豆瓣料酒、酱油白糖,裹上混有各类调料的炒米粉,放入蒸笼内,大火蒸熟,倒入盘内,撒上花椒辣椒芫荽葱花,可朵颐。

蒸笼不大,食指拇指卧成四分之三个圆,两手合拢,形状大概如此。竹条编就,横横竖竖排得整齐,一个重一个,像塔。搁锅上,水汽透过竹条缝隙往上冲,热量过继给牛肉,沾上竹条的清香,也盖住了牛肉的腥味。

一直是不太喜欢吃粉蒸的,我总嫌它太干,虽有竹条掩盖,但香得太过俗气,粉末状的米粉,经过高温蒸煮,依旧颗粒分明。蒸得不好,牛肉是牛肉,米粉是米粉,一道菜成了两道菜,还各自串味,品尝体验太不美好。

直到小学有次放学回家,走了不常走的小巷,远处支楞出一辆小车,直勾勾矗立着三座蒸笼,三缕白气于顶端蒸笼喷薄而出,又在空气中四散开,颜色渐淡,直至消弭无形。

看得见的白色消失了,看不见的味道肆虐了,竹子香、豆瓣香、米粉香、牛肉香,直勾勾往鼻子里冲,引得人不由自主往里走。酒香不怕巷子深,大概就是这个道理。

被吸引的不只我一人,等到了卖蒸笼处,发现拐角竟有一条长队,摊主是个老婆婆,头发花白,拿个蒲葵扇,一边扇着锅炉,一边装牛肉,在旁边看了一眼,一蒸笼也就两三片,可每一片的肉和粉都紧紧相融,蒸笼盘子内一倒,没一颗旁逸斜出。牛肉上还带着水汽,阳光照上去,润泽出柔和的光,食欲。

我断定这牛肉味道一定惊为天人,可又受困于长长不见尾的队伍,竟选择了离开。我对自己说,明天放学了,或许人少了,再去吃粉蒸吧。没想到再也没吃到过。

老婆婆一定在这里卖了很久的粉蒸牛肉了,她和几位排队者的闲谈可得知一二。可是不知为何我一直没有见过。矫情的将其归为缘分未到,那最终没吃到,只能是有缘无分。

往后我再没经过那条小巷,毕业上初中,才踩着单车又日日经过,每天见到白烟缕缕,便觉一切如常。换了个高中,好几次路过,味道已经不在了。等大学回去,连街巷都拆了。

我总会想到那时候对自己说的,明天放学,再去吃粉蒸吧。悔不当初,只能怪当时吃货的本性还未暴露。不过现在想想也好,吃不到的才是最美好的,总有念想在那里,嗯,它一定惊为天人。

文/鸥鸥鸥
图/韩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