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等到你,竹笋老鸭汤~

自从,表弟在空间晒出竹笋鸭汤后,我就淡定不了了,立马飞奔到菜市场找寻竹笋的下落…可是,不知道是不是我逛菜市场的方式不对,一直兜兜转转了好几圈,都木有发现竹笋的影子。结果这几天来,天天启用B计划,即“买不到竹笋时我还能煲什么汤?”,感觉脑子里的血浆都供不了这该死的“煲什么汤”了。

周六参加完读书会都下午的六点钟了,还不忘打电话嘱咐猴哥去菜市场帮我看看有没有竹笋卖,真的是馋到不行了。当猴哥一个电话过来说,买到竹笋时,我更坚定了我当时的想法,肯定是我逛菜市场的方式不对,我明天再去溜达几圈反省反省。这人和人的差别,怎么能这么大呢。

一开始不喜欢吃竹笋,是因为它有点苦涩的味道。可慢慢却喜欢上各种微苦的食物,当然得排除掉难喝的中药哦。《名医别录》言其“主消渴,利水道,益气,可久食”;《本草纲目拾遗》说它“利九窍,通血脉,化痰涎,消食胀”,尤独善于清化热痰。中医认为笋味甘,微寒,无毒,具有清热化痰,益气和胃,治消渴,利水道,利嗝爽胃的功效。

夏季的竹笋,再搭配上有着民间俗语的“立夏喝老鸭汤,三伏天就不会长痱子”的老鸭,煲出来的汤肯定是一锅适合夏季既好喝又养生的汤。

不知道这是不是一个梗,自从爱上煲汤后,排骨啊鸡啊鸭啊,煲汤前一定会先飞水,这以前没有的习惯,慢慢就成为生活中的理所当然了。老鸭飞水后,再注入冷水放入锅中,水滚后放入切好的竹笋片,还带着股夏雨清新的竹笋片,让人忍不住从思绪上就开始蹦跶,我开始臆想竹笋老鸭汤出炉时我那陶醉的表情了。

大火烧开后,让其小伙慢炖慢煲着,趁这个时间段奔下7楼买两包白砂糖(今晚的宵夜甜品–拔丝红薯芋头),大概10-15分钟后,加入3颗外婆自制的“咸梅”,淋上一点点咸梅自带的梅汁。就好像没有搭配黄豆酱的乌鱼不是好的乌鱼一样,没有咸梅的竹笋老鸭汤(连盐都省了),就不是正宗的了。

咸梅,又是怎么一回事?

咸梅是独具地方风味的潮汕美食,不仅可作凉果食用,还可以当作潮州菜特有的调味品使用。

“咸梅以潮汕地区和福建一带出产的青梅为原料,以盐水腌渍约两个月至梅肉软烂即成。腌制咸梅的原料青梅,是指潮汕梅县、福建上杭等地出产的桃梅、李梅。桃梅、李梅每年盛产于4-5月,桃梅个大,李梅个小,且桃梅肉厚核小,而李梅肉薄。

不管是用桃梅还是李梅来腌制咸梅,都要挑选色红的梅来腌制,腌后肉才会软烂,如果选用色青的梅来腌制,腌后肉硬不合要求,因此如果采摘下来的青梅色尚青,就要放置一定时间,等梅色变红才能用以腌制咸梅。”

而每一年的竹梅(也就是青梅)盛产时期,外婆都会买好几十斤制作咸梅,如果量多的话,还是留一部分制作梅酒。在竹梅,从青到红放置的这段时间里,我总是喜欢偷偷拿几颗解解馋,这时要是被外婆发现,总免不了会唠叨几句,毕竟这玩意还没腌制之前,直接吃很上火…体质太虚的,会被直接逼到流鼻血。

很庆幸,在我百般不情愿带青梅回来的时候,外婆拗不过我,却托弟弟给我带了一瓶,也让我在这个炎热的夏日傍晚,吃到了最正宗的竹笋老鸭汤。

有甘苦的竹笋味,有恰到好处的鸭肉,有点烂却依旧适合打打牙祭,汤里有咸梅的咸咸梅的开胃消暑。忍不住哼起了小调,唱起了小歌儿。

“终于等到你
还好我没放弃 
幸福来得好不容易 
才会让人更加珍惜 
终于等到你差点要错过你 
在最好的年纪遇到你 
才算没有辜负自己 ”

图&文/MISS猫在广州

去了红瓤,唯留清凉——西瓜皮两吃

西瓜皮两吃

爆炒酸辣西瓜皮

去皮·腌制

  • 西瓜皮去除绿皮,切成条状。

  • 加盐腌制20分钟,去除水分,使西瓜皮变软。

清水冲洗

  • 清水冲洗干净。

炒制

  • 热油爆香蒜蓉、干葱、辣椒干。

  • 大火翻炒西瓜皮。

淋汁

  • 淋入糖、老抽、白醋翻炒片刻。

  • 出锅装盘,撒上葱花点缀。

西瓜皮两吃

凉拌西瓜皮

去皮·腌制

  • 西瓜皮去除绿皮,切成条状。

  • 加盐腌制20分钟,去除水分,使西瓜皮变软。

调汁·搅拌

  • 调制凉拌酱汁,生抽、糖、豆瓣酱、芝麻油、少许白醋,按个人口味调制。

  • 倒入酱汁,加入蒜蓉、芫荽,充分搅拌均匀。

  • 装盘,最后撒上白芝麻。

大功告成

爆炒酸辣西瓜皮


主料

西瓜皮


辅料

盐、糖、老抽、白醋、蒜蓉、干葱、干辣椒、葱花

凉拌西瓜皮


主料

西瓜皮


辅料

盐、糖、生抽、豆瓣酱、芝麻油、白醋、蒜蓉、芫荽、白醋


我爱茶餐厅

香港著名创作人兼监制周博贤曾为草根天后谢安琪写过一首《我爱茶餐厅》,歌词很直白:

我爱你个性朴素平民化,

会教顾客畅快满意如归家,

牛油餐包再配以百年浓茶,

令倦透的身躯也升华。

港式餐厅流传成为文化,

陪同人群见证繁荣和低洼,

豪情潇洒气慨似少年刘华,

外貌带点草根却高雅。

如同歌里唱的那样,对于港人而言,茶餐厅是最平民化的饱腹好去处。据说,在香港每走10分钟就有一家茶餐厅,密集程度堪比7-11便利店。除了方便快捷即点即食的实用价值,茶餐厅早已成为香港文化的标志。

在港剧里,经常会看到这样的场景,两个黑帮大佬各自带着一群小弟在茶餐厅“讲数”(谈判),又或者是几个中年大叔围着卡座在讨论股市、马经。甚至连王家卫的《花样年华》里,张曼玉和梁朝伟第一次约会,也是在昏暗的老式茶餐厅中,张曼玉低头搅动着杯中奶茶,光影流转,似有若无的暧昧情愫在卡座中蔓延。

香港曾是英国殖民地,因此茶餐厅里中西mix&match特色十分明显。最典型的体现便是鸳鸯,即奶茶沟(混合之意)咖啡,仿照英式红茶喝法的港式奶茶,与咖啡七三开(即奶茶与咖啡比例7:3),成品似乎有点不伦不类,但这就是它独特的混搭风格。

茶餐厅的诞生,也体现出这个特点。它的前身是冰室,当时只卖一些饮料如咖啡、奶茶、红豆冰和三明治、菠萝包等简单的食物。后来,在残酷竞争中为求生存,冰室所售卖的食物品种越来越多,便干脆仿照西餐厅模式,改成茶餐厅,不少港人现在亦亲切地将其称为“茶记”。

随着两地互动愈加频繁,茶餐厅作为香港草根饮食文化的代表,在大陆遍地开花。除了广州外,北京大概是港式茶餐厅最多的城市,质量上也是最参差不齐的,已经有不下5个身在北京的朋友跟我吐槽过北京所谓“港式茶餐厅”有多坑爹:便宜的不好吃,稍微正宗点的又太贵。

本来是“个性朴素平民化”的美食,现在却令庶民消费不起,更令人哭笑不得的是这似乎成了大趋势。现在很多港式茶餐厅越开越豪华,装修、地段、价格,完全不是一间茶餐厅应有的样子。

香港茶餐厅的魅力,是由食物、环境氛围和人共同造就的。在寸土寸金又快节奏的香港,茶餐厅通常座位逼仄、人多吵闹,伙计手脚麻利。“一杯丝袜奶茶!”话音刚落,盛在厚身瓷杯中的滚烫奶茶便被甩在桌上,也许还有几滴褐色奶茶溅出,落在白瓷碟内。食客们早已对此司空见惯,抱怨“服务不好”的反而会被侧目。

港人有句俗语,“如果一个女仔肯陪你捱茶餐厅,咁就娶咗佢喇!”(如果一个女孩肯陪你捱茶餐厅,那就娶了她吧),一个“捱”字,形象地道出茶餐厅的特点:不浮华、不惊艳、不浪漫,是实实在在还有点脏乱挤的日常款,像白开水般一如往常地令人窝心。

除了来港必去朝圣的翠华茶餐厅,很多嘴刁食客心中都有自己的独家觅食地图,兰桂坊的丝袜奶茶,金华冰厅的菠萝油,华星冰室的炒蛋多士……运气好的话,在深夜时分去分分钟能遇上荧幕大明星。

下午三点三,正是肚子略空人又困倦的时分,找一家茶餐厅,坐下叫杯冰镇奶茶或冻柠茶,再叹一个刚出炉热腾腾的菠萝油,或一份多士,即刻醒脑提神整个人瞬间治愈,又有力气转身扑入堆成山的文件中搏斗。

图&文/eimo

胡椒酱与炒米茶

每到初夏,老家街头巷尾的卤食铺会上架一道冷菜,胡椒酱。又黑又稠,卖相直追黑暗料理,若是想象力太丰富的人看见,一不小心就会损了胃口。

可它价廉味美,是寻常百姓家餐桌上的常见菜肴之一。家人就着一小筷酱就能吃一碗白粥,比榨菜什么的下饭多了。 我呢,半碗粥呼噜下肚的同时,半碗酱也消失不见。食欲高涨时,能就着炒米茶水给全部消灭干净了,即时老妈便会笑骂:“老鼠不留隔夜粮!”小时候家里没冰箱,每次只买很少一点,防止变质,所以其实我压根没吃尽兴过。

也不知道是谁起的“胡椒酱”这名字,里面一般会有河虾、猪肉、螺蛳肉、黄豆,白白嫩嫩的菱角,唯独没尝出胡椒来。做胡椒酱这道菜用的酱本身名字也叫“胡椒酱”,也不含胡椒,这让我常常怀疑自己是不是对方言理解有误,或许它转换成普通话并不是这名儿?

卤食铺的胡椒酱味道最好,只是食材上没那么丰富,而且有时候会不小心吃到没清理干净的小螺丝,十分影响口感,卫生状况自然也不尽人意。

可相较于母亲的手艺,我宁愿吃铺里买的。母亲缺乏烹饪天赋,这几年闲暇时刻苦专研厨艺稍有上涨,可那时……不管青菜萝卜还是鸡鸭鱼肉,洗洗切切往锅里一倒,油盐味精随意扬撒,大锅盖一盖焖二十分钟,一份烂糊糊的菜就成了。如此随性洒脱的烹饪过程,味道自然也是咸淡不忌。能够入口已是幸运,胡椒酱什么的,太难为她了。

想尝美食,只能指望祖母。煎炒烹炸,只要是见过的,她样样得心应手,邻居们在家办酒席,也多会请她去帮忙,堪称乡村女厨神。

前期食材准备比较麻烦,为美食而生的我则是老人的最佳小助手。

家里有只年代久远的老式大浴盆,木头材质,沉甸甸的,六七岁的小朋友平躺在里面不成问题。祖母划着它去摘菱,小小的我则蹲在树荫下守望。浅浅的波纹随着木盆行处漾出,而后又渐次隐匿于慢慢合拢的菱叶背面。间或有小蜻蜓掠过,在远处快凋零的丝瓜花上颤颤栖停。那时不懂岁月静好,只会对着满篮红菱口水嘀嗒,平白辜负了大好时光……

螺蛳的获取简单得多,清早放一只篮子在坝头水下,傍晚拎上来,里里外外便密密麻麻吸附了一层。或者直接在石桥的水下岩壁部分抹一抹,满满一捧螺蛳便到手了。太小的扔进水里继续养着,太大的也不要,那必然是肚里有小螺蛳的。

我乐呵呵地取来工具,剪虾须、挑螺蛳肉,剥完黄豆剥菱角,老的菱肉适合下锅,水嫩清甜的直接进肚。

具体的烹制过程我没甚印象,因为等到一切准备就绪,忙活了大半天的我早憋不住玩心,漫天疯野去了。祖母煮好了自然会送来,热腾腾的,甚至还咕嘟咕嘟地冒泡,比店里卖的冷食不知好吃多少倍。

我一直觉得,胡椒酱得搭炒米茶才是绝配。

炒米茶也是扬中盛夏的特色标签。虽然我不太明白为什么它只在这样的季节出现在各家餐桌上,如约定成俗一般。或许是只有酷暑才需要大碗大碗地解渴吧。

洗净晾干的大米,进热锅后不停搅拌翻炒至焦黄色——此时已经清香四溢,加上大量水煮至沸腾,而后小火焖锅少许时间即可。过程就是如此简单,可母亲偏生能炒出半锅生米半锅黑炭。何况她并不爱吃炒米茶,那时对我也没有如今这般百求百应。在我长得比大灶高之前,还是得依赖祖母,这对她来说,根本是小菜一碟。

天一热,我恨不能每日三餐都靠这饱腹,祖母竟也陪着,不曾厌烦。夏季厨房本就闷热,翻炒时不停升腾的热气熏得她满头是汗,我在一旁笨拙地伸长胳膊摇扇,试图给她一点清凉,可依旧没能缓解汗珠流下的速度。我喜欢喝炒米茶,却不喜欢吃里面的米。祖母一边担忧地念叨不吃米会饿,手下依旧细心地捞去所有开花米粒,只留一碗清澈的汤水。成长于母亲棍棒下的自己,现今还残存的一点娇气,想来就是祖母惯出来的。

于是每天太阳降落未落时,我们便早早将桌椅风扇搬到院子里,煮好的炒米茶就放在旁边方凳上,用特大的汤盆盛着放凉。

乡下空气清新,若有河边吹来的凉风,连电扇都不用开。炒米茶清淡又不占肚子,再配上胡椒酱和炒螺蛳,对于吃货来说,似乎没有比这更惬意的生活了。“当浮一大白”,学着电视机里那络腮胡子的台词,呼啦啦一顿豪饮,完了还不忘拍拍肚皮,不淑女的行为换来母亲好一顿追杀。其他人则无视我们,只顾“啾啾”吸螺蛳,一会桌上便堆起一座座小山。

饭后没啥娱乐,女儿家也不许下河游泳。小丫头一手大蒲扇,一手揪着祖母裙角,随她荷塘竹林绕一圈纳凉。西面是一望无际的田野,和着漫天遍野的星光,冷冷的点缀在天上,暖暖的飞舞在眼前。动作快一点,便可把星辰捂在手心里,你会发现,原来星星是一颤一颤用尾巴发光的。夜曲悠扬,蛙在水里,蝉在树上。

我安静聆听大自然的声音:或许一会回去,还能再喝半碗炒米茶?

河塘里菱虾渐隐,祖母早已离开现世,她在我记忆深处结庐隐居,那里炊烟袅袅,有着金黄的炒米茶,咸香的胡椒酱。

图&文/祝莉娟

在新西兰做一碗西红柿鸡蛋面,开始新的生活

每一种表情都有一则内容可读,每一道菜肴都有一番故事可诉。

2013年3月的某一天,我是兴奋而幸福的,虽然历经10多小时的跨赤道飞行,我最终抵达了梦寐以求的新西兰,并要在这里打工旅行一年多之久,然而令我感到幸福的却是一碗自己在新西兰做的第一顿饭:西红柿鸡蛋面。

那天早上,房东姐姐开车把我从奥克兰机场接到家,一屋子的亚洲背包客都在客厅聚餐,个个谈笑风生,阵阵饭香四溢,浓浓的家乡味顿时将我从现实中抽离,突然间,想家了!然而还在跟我较劲的“时差” 先生又把我拽回到现实中来:他们,还在吃着;我,却饿了。我跟同来的伙伴说,咱们收拾完行李就去超市吧,我想买点东西做点饭吃。

从超市回来,我已记不得到底买了什么了,但是西红柿和鸡蛋必定包含其中。取出两颗鸡蛋,互相碰撞,一个裂出纹路,另一个却毫发无损,掰开纹路缝隙,蛋清蛋液径自泻入碗中,另一个如法炮制,两颗鸡蛋在碗中搅拌交融,开始了他们另一番征途;西红柿洗净,切成滚刀状,而这时煮水的那口锅已经开始沸腾,将买来的面条下入锅中,硬邦邦的条块瞬间坍塌,陷入沸水的热闹中。

做西红柿鸡蛋卤,我偏爱将两者分开炒好再一起炒合。鸡蛋炒至稍显焦黄便要盛出,西红柿下锅一定要熬出酱汁状才可罢休,此时加入盐巴调味,再放入炒好的鸡蛋,小火慢慢融合,遂成我偏爱的打卤,盛出一碗面条过冷水,浇上一勺厚厚的西红柿鸡蛋卤,这面就算完美了!

想着这么一碗面,我在北京的出租房里吃过,在家附近的一个苍蝇小馆吃过,在过年回家妈妈的厨房里吃过,也在刚学习做饭时给弟弟和我做的“好吃”系列中吃过,也最幸运能在新西兰吃过,我并不知道为什么它是我的心头爱,可是每当我把面条和打卤一起入口时,世界就安静了。

……

当筷子已经无法再触碰到碗里的食物时,我知道,该是洗碗的时候了。

房东姐姐进来客厅,告诉我要洗的衣服放在袋子里,她会一起整理;洗手间的卫生纸是要放入马桶中冲走的;周六去夜市要不要报名;我后天去机场的时间要提前告诉她,她好安排送机……

我听着幸福着,西红柿鸡蛋面的味道还在口中保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