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仔的厮杀场,吃货的伊甸园(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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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走近万国料理

图&文 Jacqueline Yeung

对于吃货来说,来马场吃自助餐是最省力的,因为根本没有多少人会和你抢吃——赌徒们都在“刨”马经,哪还有闲工夫!

严格地说,这个平民自助餐并非全自助。入场时你会得到一张美食券,可以换取当日一份特设美食,有特大猪扒饭有越南牛肉汤粉等等,反正绝对不会亏待之余还不时给你惊喜。在物价飞涨的今日,以慈善立本的赛马会还真的身体力行呢。

记得一次特设美食,遇到一款黄金印尼炒饭鱼棒串烧便当。在橱窗外接过料理人员递来的便当,看到那片金黄,不禁让人怀疑这是不是为了迎合赌徒的“吉利”之说,图的是炒饭的“金灿灿”呢。用虾米爆香的牛肉碎,连同米饭快速兜炒,咖喱粉瓢泼而下,给每一粒米饭都染上了金黄,还带来浓郁的异国芳香。据说印尼人都不爱吃带骨的菜,这极大方便了狼吞虎咽的吃货。掺入茴香、咖喱还有我连名字都叫不上来的香料的鱼肉捏成这样一棍儿,怎么地烧啊烤啊就成为了人间美味。咬一口还有鱼汁渗出,真材实料没有面粉充撑,源源不断地散发独特的焦香。不过真要建议厨师练好造型呀,不是每一个吃货都有一颗冒险的心,愿意尝试这表面干柴颜色还倍丑的鱼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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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问那蕉叶包的是什么?原来是沙爹鸡肉串烧。蕉叶既保温还锁住酱汁,拿在手上还被烫着,一块块鸡肉夹杂甜椒洋葱由竹签脱出,口中咀嚼着幸福,嘴边沾满沙嗲酱也毫不介意。能把鸡身上长得最失败的鸡胸肉做得不老也不紧,除了有沙嗲的功劳,还有那适宜的温度贯穿料理始终,赠予吃货们最佳状态的鸡胸肉。

把目光移到自助区——菜品是有点吝啬,只有六个,但每个赛马日都会变换。晶莹剔透的蔬菜水晶饺、蜜汁烤鸡翅、炭烧狮子狗、生煎叉烧包、咖喱牛肉丸等等轮番上桌,酱料都是独立包装陈醋浙醋辣椒油黄芥末各取所需。蔬菜以沙拉形式搭配,干烧伊面和明火白粥,老火靓汤也是一旁无限次伺候;陆羽出品的红绿茶包添了又添;可乐雪碧芬达忌廉苏打欢乐畅饮,充足冰块任加唔嫐;咖啡奶茶并非无诚意的速溶包装,而是飘香玻璃壶时刻待命;待赛事过了一半,甜品时间来临,桌上尽是果盘、包点、布丁,还有雀巢雪糕杯、糯米糍任取……

就上面这段话,改了不下五遍,逗号前面似乎总有东西要插入补充,脑海中浮现的似乎没有终点。这亲民的自助餐,多则花你一百几十,运气好的或许一张10元马券就能让你免费吃喝还给你翻倍返利,怎能让我停止对你的爱!

赌仔的厮杀场,吃货的伊甸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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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来马场吃万国料理

图&文 Jacqueline Yeung

正如澳门的威尼斯人,里面除了赌场,还有额外赠送的假威尼斯水景、两边的购物街;香港的马场亦然,里面除了草地跑道,沙圈,还有小吃亭、自助餐区,西餐厅、粤菜厅、烧烤吧,俨然一个美食中心。

即使我不是赌徒,我也愿意屁颠屁颠地跟着别人进去马场大杀四方,当然指的是食物。赌徒关注的是位置离跑道、终点近不近,能不能第一时间获悉自己的马儿跑赢了没;吃货关注的是位置离食物区近不近,能不能在料理师放下新鲜出炉的美食后马上抢到——吃货还真容易暴露丑陋中国人的争先恐后。

马场分内外,露天区为外,观众席边每隔数十米就有一个小吃亭,还有散落在各处的啤酒吧。小吃亭内有美味的烤鸡腿、美国热狗包。这些都受到中外人士的热烈欢迎。尤其是外国人,跑马对于他们来说并非为了赌博,而更倾向于联络感情,所以总能看到他们一手拿着冻啤酒一手拿着张投注了10元(最低额)的马券看赛。或赢或输都付诸一笑。

马场内则是空调区的投注厅、多语言讲评室、美食广场。美食广场照顾各国赌徒的口味,万国料理是必不可少的,但主要还是照顾本地市场,否则那些输了钱的中年大叔都要暴跳如雷。其中粟米鱼腩饭是我的真爱,用硬纸制成的可回收饭盒,环保又无恶心的塑料味,真是贴心为大众着想,尽管红了眼的赌徒们不会在意。鱼腩稔软,微炸稍脆又有粟米羹的滋润,不甜不咸保持了鱼肉的嫩滑还有腩肥的油香。末了还可以拿粟米羹拌饭,瞬间觉得自己吃得好健康,活得好精彩,需要感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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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说自助餐区。价格?不要以为香港的物价你负担不起,自助餐也不过是150港币一位,透明玻璃窗直面跑道,餐桌有专属电视时刻紧贴赛马消息,这样的收费在香港你都几乎有点不好意思享用它们的服务。如果吝啬一点,可以选择单丁位,带写字板的软座椅,大伙享用一个电视屏幕。若在露天位置,禁得住炎热和二手烟,那价格还能再低。通常在赛马日的前一个星期就要预订位置,否则即场walk in 只能拿到离终点好远好远好远的露天位置,这对于赌徒和吃货来说都是一个晴天霹雳呢。

要多牛有多牛

敝乡偏处滇东北,是多民族杂居的地方。少数民族中,又以回族为多。回族同胞对牛肉烹饪研究之深,到了出现「牛菜」这种专门说法的地步,汉人几难望其项背。因民族杂居之故,浸染日久,牛肉也成为当地汉族热爱的食材。

买上好牛肉,得去南门专门卖牛肉的清真档口。不用案板,大块牛肉就那么挂在竖立的架子上。不必用放大镜细看,数米之外,单凭那股子味道,已足够断定品质优劣。受不了的,管那味道叫「膻」;好这口的,却恨不得立时变作土狼,扑上去咬一大啖才好。

牛肉部位有讲究。饭盒是饭盒,黄瓜条是黄瓜条。脊肉适合炒,红烧就非得用带筋带膜的腹腩不可。好在有懂行的回民档主。想怎么做、给几个人吃,只需说一声,档主手起刀落,割下恰到好处的一块。肉是好肉,带回家改刀下锅,能否得到家人赞赏,就看主妇的本事了。

我家爱做红烧、清炖,可那是人多才吃得过瘾的大菜。红烧也好,清炖也好,最宜给米线或面条做汤底和浇头。炖一大锅牛肉,邀三、五户至亲好友,总有个十来号人。都捧了海碗,撒一大把薄荷叶和大量花椒面,嗜辣的,还要加油辣椒,吃得额头冒汗。若是三口之家,煮一锅吃好几天,就不合适了。

牛肉净实够嚼劲,炒,亦是突出其本色的一种做法。细切粗斩,用碎芹菜配,调料只放干辣椒、盐、花椒和少许酱油,是下饭的好菜。

更正宗的回民做法,是凉片和干巴。腱子肉在老汤中慢焖至少十数个小时,晾凉片薄,蘸秘制味碟吃。做得极好者,肉香浓郁、肉质松化。牙嚼舌舐,牛肉仿若化作粒粒细沙,纳鲜、咸、甘之至味,在口腔每个角落间窜来窜去,几欲脱口飞去。赶忙闭紧嘴,又贪恋空气与牛肉化学作用逼出的特别香气,终于还是在对下一口的期待中,不舍咽下。

牛干巴是腌腊制品。顾其名,思其义,「牛」字不必说,「干巴」是由形容词(干巴巴)转名词,形容其质地干燥、易于保存。干巴入肴,可炸、可炒、可油淋。半夜无事,切他半盘,热油锅中和着干辣椒兜几兜,浇上糖醋汁,迅速颠匀起锅装盘。这味小菜酸甜适口,干香有嚼头,试赋一名,谓之「酒遭殃」。

文 韩磊

爪子里的红白双煞——白玉凤爪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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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文 Jacqueline Yeung

我的老板是一位香港人,自称嘴刁,吃凤爪只吃白玉凤爪,其余的一概不沾。不过在国内,能安心下肚的白玉凤爪不多,超市散装售卖的自不必说,添加双氧水作增白效果的丑闻不绝于耳。餐馆的也不见得特别好吃,原料来源可疑,是自制还是外购不得而知。这种白得过分的食物让人提起筷子时总有几分犹豫。

所以我一般都不点这种凤爪,自然也没有太多的比较。倒是有一次印象特别深刻,因为那凤爪是不请自来,是吃泰菜的前菜,却好吃得要飘起来,转圈圈。能认真地做前菜,餐厅出品应该也不会差,我一直这么认为。这白玉凤爪是去骨的,对于执滑溜溜的塑料筷子,注重仪容的食客来说,这是一大福音。带骨的白玉凤爪硬邦邦还特别抗拒塑料材质,夹不稳,力气无处使,快要饿死还放不到嘴边,好不容易放到嘴边还不受控制地乱跑,真是苦煞了爱美的女生,搞得相当狼狈。因此把白玉凤爪做成去骨版是对食客最基本的尊重。

白玉凤爪什么味?辣。这一字是绝对的,是毋庸置疑的。不过这辣是地域性的,四川一带以泡椒凤爪出名,辣中微酸;广东一带则是酸辣齐出,并驾齐驱。许多人去泰菜馆吃饭都会遇到白玉凤爪,但事实上在泰国很少见到chicken feet这道菜,可不是任何酸辣的东西都可以算到泰菜头上啊,估计也是为了迎合国人的口味而“自行”添加。但有时候事情就是这样奇妙,生搬硬套也有可能迸出一丝闪光星屑,正如唯一一次击中我的那碟前菜。分量不需要多,小巧玲珑,如玉如雪,有红有绿,清丽脱俗。清爽的碟子,没有一滴腌制的汤汁在拖泥带水,也没有冉冉香气在卖弄勾引,就是静静地不动声色地等你起筷。酸辣的刺激是必然的,配上少量香菜,芳香缭绕。它让你吃得很优雅,除了因为它无骨,还因为它的酸不呛喉,温柔过渡到食道;它的辣不逼人,轻轻唤醒味蕾,再温暖着你的胃肠。酸辣的比例好像经过了黄金分割,但资深食客知道,那是来自料理人烂熟于心的烹调经验,还有一颗认真的心。

记忆与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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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文 牧月

人的记忆很奇怪。比如我,想起某人或者某件事情的时候,总是先想起某种食物的味道。或许因为我是个吃货,也或许因为真的是“民以食为天”,吃东西这件事情还是非常重要的。许久以来,一直想写一写记忆中的美食,与味道相关的人。

外婆家的甜丝瓜

既然是记忆,那就从最久远的开始说起吧。外婆,在文学语言体系里,是一个特别的词汇。她是一种情结,也是一种情怀,代表了童年,代表了慈爱,代表了时光,代表了消失,也代表了再也回不了头的过去。

歌中唱到的是“外婆家的澎湖湾”,或者“摇呀摇,摇到外婆桥”,湘菜里面还有一道有名的菜叫“外婆菜”……好像美好的事物总是与外婆有关,而鲜有奶奶。小时候,最喜欢去外婆家,因为那里有桥有河有小伙伴,最重要的是,还有外婆。外婆会讲故事,会出谜语,还会做各种可爱的小玩偶,当然也烧得一手好菜。是不是每一个人的记忆里,都有这么一位外婆呢?

外婆做过那么多菜,能想起来其实不太多。印象最深的是炒丝瓜。自家种的丝瓜,大大条,肉肉的,绿绿的,刚从藤上摘下来,新鲜得能滴出水来。刮掉表皮,切成片,放猪油烧热,放姜蒜炒香,倒入丝瓜,翻炒,加水,焖一会儿,加点碎青红辣椒,最后加盐,装盘,一气呵成。

就着这丝瓜,我可以吃几大碗白米饭。

似乎再也吃不到这种肉肉的丝瓜了。即使可以在市场上买到,也品不出那丝丝甜味与微微香辣,更重要的是与外婆有关的美好记忆。

外婆走了6年了。这几年来,不时想起外婆。她走的那天,下好大好大的雨,给她63岁的生命留下永远潮湿的注脚。曾看到过一幅插画,画中,夕阳西下,老人弯着腰对小孩说话,小孩微微垫起脚尖倾听。配文:“人生最美,我已长大,而你未老。”那一瞬间,眼泪夺眶而出。

我已长大,而你已不在了。

外婆,我很想你。

爷爷与豆豉

或许是因为爷爷不擅长做菜,总是蒸豆豉给我们吃的缘故,想起爷爷,总联想到豆豉的味道。

很小就开始读书,幼儿园、学前班、小学、中学……一直就这么读下来,最后终于读成了灭绝师太。自从进学校,就由爷爷带着。爷爷非常喜欢下象棋,每天都要去跟人杀几盘,等到快中午的时候,再匆匆赶回来做饭。印象中,他最喜欢做的就是蒸豆豉和蒸香肠,因为比较简单易做。此外,还再配一点黄豆豉下饭。

小时候,我不太喜欢吃爷爷做的菜。现在,想自己做给爷爷吃都没有机会了。

我热爱炒菜。光是想想怎么搭配主料配料、怎么调味、怎么博得众人赞不绝口,就是一件挺美的事情。我很小就开始学着炒菜,有成功当然也有失败,但爷爷似乎挺喜欢吃我做的菜。

那时,爷爷的身体已经不太好。饭前,他都会问,今天是谁做的菜。如果是我掌勺,他便愿意多吃一碗饭。现在想来,是真的我做得好吃,还是因为爷爷怜爱我呢?可惜,再也不知道答案了。

不知道为什么,都一年了,还是不能接受爷爷已经离开的事实。常常说着说着,眼泪就情不自禁地掉下来。我从来没有试过如此地思念一个人,想到心碎。

那个夏日,刚刚相互道别返穗一周,爷爷垂下眼睑,再也没有睁开过。这是我心里永远的痛。我一直以为,再见,就是还可以再见到、再见到、再见到,却真的一转身,再也见不到了。

妈妈会做干爆鸭

我最喜欢的菜是妈妈做的干爆鸭。这是一道不可超越的菜肴。专于生意的妈妈,其实不太会做菜。但不知道从哪一餐饭开始,她那道干爆鸭竟完完全全彻彻底底征服了我。

宰一只家养麻鸭。鸭毛一定得自己拔。活禽档口杀鸭放血之后,先拔干毛,因为干的毛可以卖钱。拔得差不多,就把鸭子整个儿在烧滚的沥青锅里过一遍,待稍微凉一点,再剥掉沥青。虽然鸭毛像过了周扒皮的手一般干净,但会有一股沥青味儿。所以,我妈坚决自己拔鸭毛。

配料有姜、葱、蒜、泡椒和泡姜(四川人家家户户自家都有做,不过,目前为止,我还没有攻克这道关。所以,我在广州从来不做鱼香肉丝、干爆鸭这种需要泡椒和泡姜的菜。)、豆瓣酱(这又是一种四川人做菜必不可少的配料之一)、花椒、八角、青椒、仔姜、白糖、酱油、盐。

先把鸭剁成细块,姜、蒜、泡椒、泡姜切末,青椒、仔姜切丝,葱切段。一切就绪,只等下锅。锅烧热,倒入鸭块翻炒。干爆,就是不放油,直接翻炒,直到炒出油来。经过干爆,连骨头都酥香可口。爆干鸭块后盛起。锅里再放油,搁花椒、八角,等油烧到足够热,再放准备好的姜、蒜、泡椒、泡姜、豆瓣酱、酱油,翻炒到香味扑鼻,放入干爆过的鸭肉。炒至入味,再放青椒、仔姜和葱,最后放盐和白糖调味。起锅。

此时,我口水早已经出来,等得不耐烦了。

大学在乐山上,离家还算比较近。每次有熟人到乐山,我妈都问我要带什么来不。我总是回答,干爆鸭。妈妈把鸭做好,装进保温桶里,请熟人捎给我。直到现在,妈妈问我要带什么,我也总是开玩笑地回答,干爆鸭。为了理想到他乡奋斗,离家太远,那熟悉的味道也似乎越来越远了。

“理想”=“离乡”。

离的不仅仅是乡,还有亲人啊。

地震椒麻鸡

2008年,5月12日,汶川大地震。

我在四川,亲历此震。

那些伤,那些痛,自不待言。事隔多年,现在想起的,却是椒麻鸡的味道。地震发生的那些日子里,人人戚戚然,又困、又累、又怕、又惊,不知明天是否末日,不知下一刻震荡的时候,自己会在何处。

学校为安全着想,不让大家回寝室。只好叫上小霞、小欣,应邀去一位朋友家住。

那天中午,朋友请我们吃椒麻鸡。几个人仿佛是第一次吃到这么好吃的鸡,好吃到似乎都忘掉地震这回事。或许是新鲜花椒跳脱的味道麻痹了舌头,也暂时麻痹了思维。哦,那天中午还点了一个干煸四季豆。(记忆真奇怪,吃过什么,竟然都记得如此清楚。)那天晚上,是地震期间睡得最安稳的一觉。

从此以后,竟再没吃过椒麻鸡,倒是偶尔想念。

也想念那位让出床铺的友人。

大学的味道

乐山排到最后写。谁叫它是一座拥有那么多小吃的城市呢?

学校后门,遍布餐馆与小吃摊,翘脚牛肉、油炸、萝卜丝、豆腐脑儿、锅魁、烧麦、甜皮鸭、九妹凤爪、钵钵鸡、麻辣烫、冷锅鱼……还有好多吃食,现在已记不得名字。小霞,那种叫什么来着?一块五一个,现烤的,像蛋糕,有很多馅儿可以选择,奶油、肉松、豆沙……

对我而言,大学的味道,还是学校后门粽子和花生粥的味道。

我们寝室,每天必全体到一对老夫妇摊前吃早餐。一人一碗花生粥、一个包了绿豆和腊肉的肉粽。那坨腊肉的味道,安逸惨了。粽子还加辣椒,辣椒的滋味真是美味到让人吃得停不下来。喝粥当然是配摊主送的泡菜了!这对老夫妇做的泡菜,味道也是好到我们几个人可以一气儿吃掉一大半盅。老板真的好好人,从来不会嫌我们吃得太多,总是添了又添。

某次,两天不见他们出摊,我们心里都焦急难耐、紧张不已。紧张到打电话给老板,确认只是因家事暂停营业两日,才放下心来。

结语

记忆总勾连了食物的味道。还有那么多可忆可写,就留待下次吧。小霞,别忘了你答应过我找图片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