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的奶茶,永远都比不多蒙古的这一碗

二十万吃货的精神故乡

“小伙子,这包子我一顿饭吃二十五个,奶茶一壶,你竟然吃这么点就够了!”

我一个南方大胃王,在内蒙古大妈面前,被鄙视得无言以对。这是我在蒙古时受到的巨大打击,却又被这种豪爽感染,就像阳光洒过那一片莽原。

顺滑的是入口的奶茶,更是人世柔情。大都市的工业奶茶喝了多少杯,换了多少品牌,都不如这一碗蒙古奶茶让人回味。

——Sake

                                           

- 正文 -

你可曾品尝过一杯咸奶茶的滋味,冒着热气的层层奶香中,茶香千回百转。唇齿间醇厚浓郁,五脏六腑皆生暖意。

1

北风来袭,寒意早已迫不及待。我是一杯奶茶,诞生于炉火之上的茶乳交融之瞬。

彼时炉火正旺,四周萦绕馥郁茶香。窗外几棵枯松静立,路上车流的喧嚣仿佛也因寒冷日渐远去。

内蒙古的冬天就是这样:光秃秃的枝杈,棱角分明的山,还有被凛冽北风吹过的天空,清爽通透的蓝就这样往眼界尽头铺陈开去,不带一丝云彩。

2

我的诞生可谓历经“千锤百炼,水深火热”。

我曾是四四方方一块砖茶,身披青黑色的衣裳,有棱有角,线条简单分明。无奈命运不曾顾惜,只得经历百般捶打。

我的每一寸骨头都曾遭受重击直至粉碎,我的棱角被磨去,身心俱碎后渐渐失去了形状。

接着被无情地撂入水中,本以为筋骨皆断已是痛极,不想却还有置于火上炙烤这一番劫难。

火舌舔过壶底,温度渐渐升高,高温侵袭着我的每一寸肌骨,五脏六腑仿佛都要化开,撕心裂肺间我的意识开始混沌间,眼前被一片乳白色所笼罩,那被扬在空中的琥珀红色是我的身躯吗?怎么会有白色炼乳的味道?

待到意识回归,幽幽地睁眼,我已是奶香满身。想起那在体内渐渐融化的盐巴,又轻轻阖上眼。

从此,我再与甜蜜无缘,我变得咸涩,飘着夹杂着苦味的奶香。我以我柔顺的身躯拥抱舌尖的味蕾,给世人以温暖。

我终于明白,在这边远苦寒之地,甜味略显轻薄,惟有醇厚浓郁更得人心。

3

如今,炉边窗台的这个位置是我的最爱,抬头能看见门外不远处路人行色匆匆;回眸又能瞧见室内窗明几净倒映着一个初入职场小姑娘干净的脸庞。

我时常能看见她年轻的眸中闪过些许迷茫:关于未来、关于远方、挟裹着对未来的焦虑以及在世俗中权衡利弊的疲累。

人生在某种程度上也像一场奶茶的煮制,仿佛一场轮回的修行。命运无情地留下捶打的痕迹,也有情地给人留下数不尽的经历。

当那些活力四射和些许的颠沛流离被轻轻刻进生命线条时,我也会摆脱当初单纯浅薄的甜蜜,蜕变成一缕沁人心脾的馨香。

文 / 糖醋小排

图片 / 百度图片、花瓣网

BGM / 让我偷偷看你-赵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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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的温婉藏在圆子汤和苏式汤面里

二十万吃货的精神故乡

这年头旅游业发达,交通顺畅,所以没在江南长大的,很多乌镇、周庄、同里等总会去过那么一两个。住在客栈,看水看船,很多人觉得,这样便懂了江南,实则不然。

江南的温婉和诗意,在水乡养育出来的食物,在食物养育出来的人。那种美,像一个少女鼓足勇气献上的一吻,轻轻的,却坚定不移,迷上了,就很难再忘记。

你对江南,是否也有自己的执念和向往?

——深夜君

                                                                  

- 正文 -

江南于我,太过遥远,但那些有关江南的意向却驻扎在我心底,像藤缠树一样不依不饶。

***

让我魂牵梦绕的江南水乡

许是《花样年华》中身穿碎花旗袍极具东方古韵的女子,或是《雨巷》里游走在弄堂里撑着油纸伞的丁香姑娘,亦或是安意如那句温情脉脉的“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让我在这些残缺不全的片段中不断勾画它的全貌——那是怎样一个忘却烟火的地方。

周庄、西塘、乌镇、南浔、同里,我在手心度量着它们的位置。却有人对我说,现在的你,只适合眺望江南,那个有着太多表情的地方,不适合年少轻狂的时光。

它的舒缓浅淡小桥流水,它的虔诚守望不施粉黛,它的古韵悠长灯火朦胧,适合用来安置一颗被“磨砺得坚如磐石而又伤痕累累”的内心。

那些细微的忧愁纤小的情愫,那些掩藏的回忆不愿提起的过往,那些疲惫的念叨搁浅的灵魂,将在江南静默的时光和细腻的关怀中,得到最大的救赎。

于是我,等了一年又一年,等到我足够有资格去到那飞蓝流绿的江南,将满怀心事一一说给你听。

还记得吗,我们曾约定,一起看细水长流,而今我来了,你呢?

 

***

我去吃了你说了很多次的圆子汤

我住进一家古色古香的客栈,院子里有永远唱不完歌的水车;有碧藤悄悄爬进了窗子;花猫轻踩瓦楞的声音让我整夜不得成眠。

在一个水气氤氲的早晨,我撑着伞踏过石桥,去买一碗你说过很多次的圆子汤。一口气点了两碗:鸡头米圆子和赤豆小圆子,我想猜猜你会喜欢什么口味的。

有些年头的方桌上摆放着小巧的香炉,轻烟袅袅,令人神清气爽,两个乳白色的瓷碗装着颜色不同的圆子汤,像一副经过精心构图的画。

尝一口热气腾腾的赤豆小圆子,白色的小圆子被红豆裹上一层深红色,用牙齿轻轻剜开,浓而不稠的红豆煮得恰到好处,细腻柔软;入口很爽滑,糯米的清香叠着红豆的甜香,每喝一口都好满足。

而鸡头米小圆子加了藕粉,色泽是透明的微黄色,入口有荷花的清香,又有点桂花的味道,好似温婉的江南少女。

如果我是在水乡长大的姑娘,应该也能煮一碗这么好喝的圆子汤吧。

 

***

还吃了你念念不忘的苏式汤面

我一个人走过曲折的巷子久远的弄堂,看烟雨将粉墙黛瓦笼上一层轻薄如翼的水色,在干净的青石板里发现碧意荡漾的苔藓地衣。

耳边飘着淡淡的歌声,是《邂逅江南》。在一家书店里,翻着厚厚的签名册,看很多人留下的只言片语揣测他们的故事,那时候我好想寄给你一封信,但还是作罢,留下了一段话,不知再去时能否看见。

手机里保存着你发过的照片,走你走过的平江路,坐你坐过的乌篷船,看你看过的博物馆,现在,还要去吃一碗你念念不忘的苏式汤面。

面端上来的时候,清澈的汤盛在素色的大碗里,汤面飘着点点葱花,面条都是细细的,白白净净,整整齐齐地码在碗里,像小家碧玉。

这样简约素净的汤面,对吃惯了飘着鲜艳辣椒的重庆酸辣粉的我来说,只能用清汤寡水来形容。

但仔细品尝,却觉出不一样的惊喜。很绵软的口感,应着江南的温婉,和火辣的重庆的酸辣粉Q弹的嚼劲不一样。

吃了一半,才发现面和浇头是分开的。

汤是极好喝的,据说汤底就是面的灵魂,好的汤色清味浓,口感层次丰富,需要慢慢熬制,再加酒酿提味。能把一碗面煮好,也是件值得骄傲的事啊!

 

在旅途中打动你的可能是那些你想要拥有却触不可及的东西,为了心中的那份执念不远千山万水地赶过去。我想,对于江南,我已放下执念了。

文 / Lemoch

图片 / 百度图片、花瓣网

BGM / 江南-林俊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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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烟火气,全在一份碟头饭里 | 旧文

二十万吃货的精神故乡

上周是深夜电台的一周年,而深夜谈吃已经快到第四年了。

这几天闲着翻最初的文章,那时单调的排版、粗糙的图片,仿佛一张黑白相片。原来我们就这样,带着真实纯粹的市井烟火气走了这么远的一段路。

最初的很多好文,如今读来,韵味不减。然而当时的阅读量,不过几十,甚至是个位数,想来真是可惜。

在第四年到来之前,我们偶尔会选一些旧文出来回顾,也许你会偶遇曾经喜欢过的那个作者或文字。年华似水,江湖无定,不忍相忘。

——主编Sake

                                                                         

- 正文 -

邱礼涛导演的电影作品《叶问:终极一战》里面,黄秋生饰演的叶问,在火车站接到袁咏仪饰演的太太张永成,带去街市吃饭。饭菜同在一盘的两个马口铁盘端上来,黄秋生操一口佛山土话,说,「碟头饭,等于两个人四个餸」。

光这个镜头,就比其他所有叶问电影来得有人情味。国语版本,叶问的配音流里流气,神韵全失,好在「碟头饭」三个字,倒还保留,没改成「盖饭」,算是有点良心。

据好事者考证,碟头饭可上溯至西周,称为「淳熬」;隋唐时期甚至是入宴的菜式。彼时如何,已不可见,唯饭菜一碟烩的形式流传至今,成为茶餐厅和大排档午、晚两餐常备的吃食。

碟头饭与北方所谓盖浇饭,本质一样。以叫法论,后者关注烹制方式,前者关注供食器皿,从语言层面反映出各地民众的不同生活趣味。重视器皿者,通常更为追求精神感受,但「碟头」二字,又实在谈不上有多少精神享受在内,细思之,大概体现了老广实用主义的性格吧。

北方盖浇饭,常见做法是烹制带汁菜式,覆盖到米饭上,这种做法在香港被称为「厨房饭」。电影《桃姐》中,少爷带老仆去餐厅,点一条鱼一碟青菜下饭,不太严格地说,也是厨房饭的一种,但并不将菜浇到米饭上面,是斯文吃法。

我在北京独居时,常去小店吃盖浇饭,青椒肉丝也好,鱼香茄子也好,勾了太多芡,稀里糊涂端上来,囫而囵之咽下去,相当不斯文地打发一顿,用广府白话讲,真是「折堕」又「阴功」,普通话形容,实在悲催。

广东快餐店,烧味饭卖更多。烧腊或斩件或切片,另烫几条时令蔬菜,置于碟中白饭旁上桌,不盖也不浇,确实只能叫「碟头饭」。

堂食,碟头盛出;外卖,用塑胶饭盒盛,和附送的是日例汤塑胶碗一起,装在塑胶袋中,再重重叠叠码到塑胶筐里。白衫小弟踩单车晃悠悠送到各个写字楼,救活了多少怕热懒出门的西装动物。

假若非吃快餐不可,即便是在最热的那几天中午,我也坚持要步行将近一公里,去喜欢的茶餐厅点一份碟头饭。同样是那么荤素两个菜、一勺饭,用瓷碟盛上来,硬是要比塑胶饭盒里的更易下咽,或许是因为有相熟店员热情招呼的缘故吧。也曾试过另一家茶餐厅,厨师手艺普通也就罢了,点柠七上雪碧,还强词夺理不肯认错。这样没规矩的店家,只好打入天牢永不叙用。

嫌一种烧味味道单调,点双拼饭。白切鸡、豉油鸡、叉烧、烧鸭、鹅肾……任选两样,价钱取其中,或以价高者计。让顾客一次过吃到两种滋味,是餐厅灵活经营的举措。也不是什么都给拼。我常去的那间茶餐厅,就在菜单上特别注明:双拼饭22元,烧鹅除外。

还可以叫四宝饭,三种烧味加咸蛋,碟大量足,蔬菜只三、两条,是肉食爱好者的福音。怕腻,还是改回最简单的切鸡饭。现代人唯恐不卫生,仅熟带血的白切鸡已无人敢吃。既要熟透,又要保证口感,浸熟后投入冰水冷冻数小时后斩件供食,皮滑脂香肉实,配上姜葱蘸料,在夏日中午,吃得清爽又够营养。

说起营养,数年前香港食环署曾发布报告称,单份碟头饭热量多至一千大卡,纤维质含量亦不足云云。新闻一出,如石沉大海,没激起半点涟漪。知道它不够健康是一回事,找得到大家满意的替代物是另一回事。碟头饭快捷惹味之余,寄托市井地气、人情烟火,其地位之重要,岂是区区千把卡路里能够轻易抹杀的?

文 / 韩磊

图片 / Sake、昵图网

BGM / 落花流水-陈奕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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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座在烧鸡上建起来的乐园 | 吃学英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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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过去的75年里,Knott’s Berry Farm主题公园一直是南加州里面最著名景点之一,但很少人知道,这个公园最具吸引力的地方不仅仅只是梅子。

这个故事得从1937年说起。Cordelia Knott是一个普通的农场主,他经营着一个小小的将果园。好巧不巧的是,当时正值经济大萧条,各行各业都陷入低谷。Cordelia也在挠头,这样下去不出半年就得全家吃西北风了呀。这时候她突然想起家里还有几只鸡,于是她就决定拓展一下业务:做烧鸡。

Knott家的农场因为主要经营的是梅子,他们有自营的小茶馆提供各种各样的蓝莓派、草莓派和浆果茶,所以Cordelia决定在小茶馆推出这款特制的烧鸡来试试水。没想到这款标价为65美分的烧鸡一经推出,就大受欢迎,烧鸡+蓝莓派+自制饼干的组合,唤醒了大萧条时期人们萎靡不振的食欲。来吃烧鸡的人每天数以百计,甚至因为太多人涌过来还踩坏了几片果田。

(1945年Knott’Berry Farm 工作坊普通的一天)

烧鸡生意是越做越大(即便是后来烧鸡店上了轨道,Cordelia也是尽力亲自监督每一盘烧鸡的质量),顺带着将果也是越卖越好,但是来买的人实在太多,排队的时候很多客人因为等待时间太久而产生情绪也是常有的事情。

于是Knott一家人决定在果园添加的一些游乐设施,让等待的人们没那么闷。一开始是几张台球桌,然后就是人工喷泉,穿着戏服的小丑等等,到后来的云霄飞车、鬼屋、游园小火车,然后到今时今日成为全美十大美食主题游乐园。

(公园内景)

Knott’ Berry Farm公园的成功,还要归功于一个人,就是现任大厨Bobby Obezo,就是下图这个大叔。

这个大叔不仅在厨艺上很有造诣,对市场的把控也是十分的到位。他知道仅凭做烧鸡很难赚大钱,于是他实行了一些列的措施,把菜单上的菜式,从只有烧鸡和蓝莓派拓展到了各种各样的美食,而且这些美食都是围绕着浆果的主题像波森莓拿铁(就是我们说的桑葚)、蔓越莓通心粉等,真正做到了不忘本心。

但除了这些之外,这里还是肉食兽的天堂,各种碳烤火鸡腿、板烧牛肋骨。噢对了,他在Knott’s Berry Farm工作了30年,不仅每天都有好吃的,做了首席大厨师,他还这里找到了媳妇!简直是名利美人三收的人生赢家!

尽管现在很多人来到Knott’s Berry Farm的目的都是为了玩机动游戏,但是根据园方统计,至少有30%以上的季票持有者,来都是为了吃的。

毕竟Knott’s Berry Farm的美食精神还在那里,他们最初的目的就是给人们带来好吃的东西,根据数据显示,Berry Farm每天要烤出超过1000份的各种浆果派,每年要提供超过100万磅的鸡肉(平均22万只鸡,也就是平均一天要杀超过620只鸡),还有每天超过2000磅的其他熟食。

如今,Knott’s Berry Farm已经成为许多加州人的美好回忆,当一家三代人再走进这个游乐园时,孙子可能直奔云霄飞车去,而爷爷则再想回味一次那个困苦年代,能吃到的最好吃的烧鸡。

吃货学英语
27.112016

trample

英[ˈtræmpl] 美[ˈtræmpəl]

vt.践踏; 蹂躏; 无视,蔑视; 侵犯,伤害;

vi.践踏,重重地踩; 脚步沉重地走;

n.践踏; 践踏声;

culinary

英[ˈkʌlɪnəri] 美[ˈkʌlɪneri]

adj.厨房的,烹饪的; 烹调用的;

boysenberry

英[ˈbɔɪznbəri]

美[ˈbɔɪznberi]

n.桑葚

beloved

英[bɪˈlʌvd] 美[bɪˈlʌvɪd, -ˈlʌvd]

adj.亲爱的; 被热爱的; 为…所爱的;

n.心爱的人,可爱的人; 情人; 亲爱的教友;

amusement

英[əˈmju:zmənt]

美[əˈmjuzmənt]

n.娱乐; 游戏; 文娱活动;

▲截图保留,随时随地学英语

标题 / This Beloved Amusement Park Was Built On Fried Chicken

作者 / Eric Pfeiffer

翻译/ 方外英语(微信搜索 favorfavorEngli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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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东西真的很好吃,我给你举个栗子啊…

二十万吃货的精神故乡

“我给你举个例子啊”“啥,到底给我几个栗子啊?”

忘了多久前,曾经跟朋友有过这段尴尬的对话。那时候,也是秋冬时节,满大街忽然一夜间摆满了卖栗子的小推车,所以连说话都带栗子味了。

栗子的香味隐忍,不管吃还是做,都很考验耐心。不知道对它痴迷的人到底会有多少。今晚深夜君带来一篇充满了栗子味的文章,可不只是糖炒栗子哦。

——深夜君

                                                    

- 正文 -

杭州从入秋开始,有两种香味最吸引人。打头的自然是桂花,从一丝到弥漫全城,这香气,能甜得你发腻。发腻了也喜欢。另一个,就是栗子了。

风头正劲的糖炒栗子

说来奇怪,平时不会想到糖炒栗子,但是闻到栗子香的第二反应就会想到。第一反应?第一反应当然是感叹真香的同时去找寻香味的来源嘛。第二反应就直接跳到了糖炒栗子上,这两个是如何建立了密切如斯的关联呢?不知道。反正是闻到桂花香,就开始想到糖炒栗子,然后就流口水了。

一口大锅,半锅黑沙,油亮油亮的,一把大铲子上下翻飞,栗子翻滚于黑沙之间,外壳披裹上薄薄的糖衣,渐亮渐鼓,不一会就有甜香慢慢飘出。待得栗子出锅,趁热取食,轻轻一捏,即可壳破肉出,且无一丝内皮粘附于栗肉之上,吃起来软糯香甜,停不下嘴。

好栗子,甜、糯自然重要,但是壳好不好剥,内皮粘不粘肉,也很重要。试想,面对一颗热乎乎的糖炒栗子,手指捏得生疼,壳就是不破,不得不上嘴咬开,壳破肉也碎,满手满嘴湿漉漉粘乎乎。又或内皮死命缠绵于栗肉之上,难舍难分,去之不尽,咽之不得。几颗下来,那也是兴致大减,拉倒了事。

袭人的风干栗子

除了时下盛行的糖炒,栗子生吃也是极好,且另有一番风味。小时候,在山上看到栗子树,那必定是眼前一亮。不过要吃上栗子还得冒点风险,包裹一身硬刺的栗子被打下来时,不管砸到哪个部位,都少不了吃点苦头。

据说,每年打栗子,总有倒霉的家伙仰头观望躲避不及,被栗子硬刺扎到眼睛,这罪可就受大了去了。对付栗子这一身硬刺,不少人如老虎啃刺猬般无处下手,其实很简单,不用手,上脚即可。鞋底踩着搓几下,硬刺壳就开了,露出来的就是常见的栗子模样了。栗子生吃,脆、嫩、甜。

栗子还可风干吃,汪曾祺说,“把栗子放在竹篮里,挂在通风的地方吹几天,就成了‘风栗子’。风栗子肉微有皱纹,微软,吃起来更为细腻有韧性。不像生栗子会弄得满嘴都是碎粒,而且更甜。”想是风吹之下,水分蒸发,糖分集聚,吃着也就更显甜了。

说到风干栗子,不免又要提到《红楼梦》,第十九回中,倚老仗势的李嬷嬷吃了宝玉专门给袭人留的酥酪,为了安抚发飙的宝玉,袭人就是借着要吃风干栗子,转移了宝玉的注意力。富贵贾府中,不仅有让刘姥姥咂舌的茄鲞,也有这惊鸿一瞥野趣犹存的风干栗子。

随园食单的栗子炒鸡

栗子也可入菜,由于淀粉含量高,栗子入菜多与大荤相配,最常见的有栗子烧肉、栗子焖鸡等。《随园食单》就载有“栗子炒鸡”一菜,“鸡斩块,用菜油二两炮,加酒一饭碗,秋油一小杯,水一饭碗,煨七分熟;先将栗子煮熟,同笋下之,再煨三分起锅,下糖一撮。”

现今栗子烧鸡、烧肉的家常做法大抵也如此。讲究的烧法要整颗栗子不碎,方显得菜形、汤色俱佳。只是,但凡栗子、芋头这类富含淀粉,又或萝卜、慈姑之类善于纳味的食材,与肉同烧的结果总要本末倒置——上桌之后肉是不大有人吃的,反而栗子芋头萝卜慈姑等等配菜被一扫而空。

所以,若是家中烧煮,重味道胜过重品相,倒是建议栗子可早些下锅,或以碎栗子下锅,使得栗子有充足的时间和机会吸收融汇肉汤油汁,成就配菜的逆袭。

骚年,该补补肾了

中医认为,栗子性味甘温,可养胃健脾,补肾强筋。药王孙思邈认为“栗,肾之果。”《本草》里说栗“治肾虚,腰脚无力”,清人王士雄在《随息居饮食谱》里也说栗子“甘平,补肾……最利腰脚”。《本草》里还记下了苏辙的一首诗,“老去身添腰脚病,山翁服栗旧传方,……客来为说晨兴晚,三咽徐收白玉浆。”

用名人效应来证明栗子可治肾虚,解腰脚无力之症。这年头,似乎全民肾虚,但凡跟补肾有丁点关系的,莫不是大做文章,恨不能把所有人都补得阳刚壮猛,如同施瓦辛格一般。奇怪的是,没人拿栗子补肾来说事,也没人开发栗子补肾产品。栗子还是安静的翻滚在黑沙糖水之间,容身于鸡肉猪肉之侧,用美味单纯的满足我们的口舌之好。

小小栗子,做得好了,会引来食客无数,也会带来烦恼不少。公司附近有家炒货店,以糖炒栗子最为出名。门口常有拥趸排队等候栗子出炉。借地利之便,常吃他家的栗子,着实不错。

经年累月,名声渐大,口耳相传间被誉为杭州最好吃的栗子。老板颇有营销意识,将这句话制成大招牌印上包装袋,以此招揽生意。麻烦由此而来,一个“最”字犯了新版《广告法》的虎须,被工商部门处以20万大洋的罚款。工商铁面执法,老板叫屈不已。一颗小栗子,引来了全城关注。我倒觉得,老板叫屈之余或许也有所安慰,这20万罚款的广告效应,200万的广告费也做不到啊。

对了,汪曾祺在《昆明的果品》里曾说,“昆明的糖炒栗子,天下第一。”好在他只是文人记事,否则,不知道汪老得交多少罚款呢。

文 / 司空

图片 / 百度图片、花瓣网
BGM / Never Grow Up-Taylor Swif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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