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总想深夜饮酒

对我来说,成都是属于夏天的。满街满巷的食物香味混合着傍晚的凉风让你想撸起袖子,光着膀子,狠狠嘬一口冰啤酒。

虽然我是个姑娘,有贼心没贼胆,但对于光膀子喝酒一直有种莫名的仪式般的向往。光膀子这件事,在古色古香的火锅店中不合时宜,在家中难免不能尽兴,中餐太繁琐,花生米又过于寡淡——最合适的场所是路边摊,最相配的食物是串串、钵钵鸡、夜烧烤……

说到这里,我的味蕾开始活跃,带我回忆起一家夜啤酒的绝佳去处。那家店无论风吹雨打,总在下午5点出摊。主打产品是兔头、鸭头和串串。我曾经和朋友一起坐在充当临时铺面的小巷子中,看着邻桌几个大汉,短袖撸到肩膀上,露出粗壮结实的肌肉,人人一手啤酒瓶,一手兔头,啃一口兔兔,碰一下酒瓶,喧嚣得不得了,我在一旁也羡慕得不得了。

说起来,这家店的特点就一个词“原始”。不管是食物陈列还是食物味道,都有一种纯粹的质朴。他家的全部家当是一辆带玻璃橱窗的三轮和一套大锅炉,三轮上摆放了全部食物,锅炉里翻滚着烫煮串串的汤汁。串串品种很常见,土豆片、藕片、平菇、豌豆尖、鸭肠、牛羊肉,还有成都特色的兔腰。橱窗下放着两个大铁盆,里面盛满了鸭头、兔头、鸡腿、鸭脖等,浸着辣卤汁。看着油汪汪,闻着香喷喷,直勾得人口水长流。

客人选好串儿后老板会放到两个装满红汤的大铁锅里过过水,热一下,因为事先已经烫熟了,速度很快。然后连签儿捞上来,放铁盘里,依人数而定在铁盘的对角或者四角里舀上一撮油辣子。铁盘子直接行使“盘子+碗+蘸碟”的功能。那油辣子就是关键了,是店家自己做的,一股不同于批量生产的辛辣味不仅会钻满你的口腔,还会钻满你的鼻腔。这种辣是生猛的,是纯粹的,是没有被防腐剂和各色调味品中和过的。刚入口常常因毫无准备不太习惯,容易被呛到,但瞬间就会感受到不一样的味觉。这种味道是“土气”和原始的,不加任何修饰。

而我的最爱是店家的鸭头。放在铁盘中,乍一看很油没错,拿起来还在一滴一滴流红油。仍然是很明显就能闻到的一股辣椒味,而且是劲儿比较大的那种,很像干辣椒带来的感受。戴上店家提供的手套,小心翼翼拆卸,带来的手感和口感特别柔软,几乎是入口即化。而因为熬煮后还有长时间的浸泡,整个鸭头特别入味,从鸭舌到鸭脑花都有恰到好处的香味。从前在武汉念书,也吃过盛名已久的周黑鸭、绝味、精武等等的鸭头,然而始终都被腌卤过度,吃在口中可能无法分辨吃的是鸭肉、鸡肉或者猪肉,满嘴都是香料味,被我嫌弃不已。而我猜测这家的鸭头在腌卤过程中没有使用太多香料,只是花够了时间,所以才可以将食物原味和辣味如此完美结合,又柔软得不可思议。

我总在啃鸭头的时候点一瓶四川人民的火锅伴侣“唯怡豆奶”,想象自己大口饮酒大口吃肉。而现在夏天已经过去很久,但美味仍在那陋巷中,风雨无阻。有那最要好的友人,我会带他去共享,因我相信他可以发掘那简陋表面下原始纯粹而踏实的美味。

干燥冬季的深夜,闻一闻那爽烈的辣香味,听一听碰杯清脆的声响,被店家胡乱挂着的照明灯指引着,竟然也有一灯如豆的禅意。

文/未成风

 

掌柜,给我一颗咸蛋一碗饭

咸蛋是我生活中一个很重要的部分。其实这也并非我所想,很大程度要归功于我有一个明明是厨师级水平却不喜做羹汤的妈妈。

小时候,到饭点前,我跑去厨房揭开电饭锅,温暖的蒸汽扑面而来,水汽散去看见两颗咸蛋静静地躺在米饭上,洁白得像个不容侵犯的少女。

小孩子手嫩,是拿不住一颗刚出锅的咸蛋的。看着爸爸的大手轻易地捉起一颗,在桌面上敲了敲,顺着蛋壳上的裂缝,用筷子轻轻一戳,咸蛋还没打开,里面蟹粉一样颜色的肥油已经顺势流了出来,迫不及待地将其打开,蛋黄细细的沙粒感清晰可见,整颗蛋黄橙里又透着红,与蛋白颜色分明。趁着肥油还未流尽,赶紧把蛋黄挑在饭碗里,饭粒因为刷上肥油顿时有了光泽。捉起、轻敲、戳半、挑出,整套动作如行云流水,所有对父亲的崇拜在这一刻实现了升华。

妈妈是不让吃蛋白的,爸爸便把蛋黄全挑到了我碗中,剩下的都留给了自己。蛋黄不太咸,一点点就能吃出满口香。蛋黄只有那么小一个,还被教训不能多吃,于是便思量着每口用最少的蛋黄吃尽可能多的饭,最后米饭吃完就可以把剩下的蛋黄一气吞下了。沙粒感的蛋黄是让人惊喜的,在咀嚼过程中,绵密、腻滑的官感顺着口腔直到喉咙,口中余香经久不退。

蛋白像个穿着绣有“咸”字的犯人,被一直禁锢在我的碗外。不再抗拒吃蛋白已经是上大学后的事了。那天逃了课,心血来潮地想在宿舍里下厨,思来想去,复杂的不会做,简单的不屑做,竟突然想起那只有咸味的蛋白,最后决定不如煮锅粥吧,风风火火地从楼下小店买来生菜和咸蛋一展身手。

粥底好了,白煮的咸蛋也熟了,把咸蛋剥开,胡乱切成小块倒入锅中,最后加上生菜粒——适合广东人口味的“生菜咸蛋粥”便可以上桌了。这粥再加盐就显得矫情了,食盐通过蛋壳、壳膜最后到蛋黄的层层交融,形成了咸蛋独有的咸香风味,这是食盐本身单调的咸味所不能比拟的。本来寡淡的白粥,因为有了蛋白和生菜而摇身一变,咸蛋切得足够细,与粥底完全融合,难以区分米粒与咸蛋粒,好吃得像突然在心里开了一盏灯。

写到这里,咸蛋固然是我生活难以割舍的一部分,但在潜意识里,看到平时饭点有咸蛋的存在时我是失望、恐惧的。讲真,当亲妈让你曾经连续三天,一日三餐都吃着咸蛋时,你也很难有心思再去给咸蛋冠以一个什么愉悦的名目。妈妈不喜做饭是出了名的,曾经还建议一家刚开业一个月的小餐馆换菜式,原因是她吃到厌倦了。

最后,咸蛋很好吃,很好吃,真的很好吃,重要事情说三遍。

文/Shekchingching 

少了味料的烤冷面

我的家乡哈尔滨的美食有很多,可最令我念念不忘的,还是那一小碗路边的烤冷面。
据考证,烤冷面在上世纪起源于黑龙江密山,于近七八年名扬哈尔滨,走向全中国。这些年我走遍了不少地方,吃过大江南北的“正宗哈尔滨烤冷面”。然而,总觉得这烤冷面味儿不对,好似少了一味调料。于是,我陷入了遥远的回忆……
哈尔滨这座城市的冬天是寒冷而漫长的,可零下三十度的低温丝毫不会减退人们对美食的热情。即使在冬季,大街小巷的流动小吃摊位也有增无减。下午三点半左右天就要黑了,等我四点多放学出来,外面已是华灯初上。午饭在寒冷之中早已消化,这时,远处出现了一盏亮灯,热气滚滚而来,那就一定是烤冷面的摊位了。我快步走上前去。
“整个烤冷面,双蛋不加肠!”
“还是多放辣椒不要醋?”
“对!”
话音刚落, 师傅用手中的两个小铲刮刮那一大块铁板,便开始了看似简单的操作。
先是一个鸡蛋在灶台的边缘轻轻一颗,白黄相间的蛋液便在乌黑的铁板上自由的滚动着。然后,一张黄色的冷面迅速的盖住了调皮的鸡蛋,从此它们紧密的融合了起来。此时最主要的两大原材料已经准备好。过会鸡蛋差不多熟了,师傅便用两个小铲插进冷面里,然后两只手腕轻轻一转,这一张冷面便完成了翻转,带着白黄色鸡蛋的那一面面向了我,显得格外的诱人。
然后就开始加调料。首先刷一层辣酱: 浓稀均匀的酱料涂抹在荷包蛋之上,使原本就美丽的颜色又加了一点红。之后,灶台边五六种调料盒依次派上他们的用场:先撒黑胡椒,再放糖,之后放点白芝麻,白色的点点镶嵌在红色的辣酱之上,给人一种焕然一新的感觉。最后从上到下放一层香菜和洋葱。这们多的调料完全可以按自己的口味让师傅去调节,东北人多重口味,大多和我一样爱吃辣,师傅也往往不会吝啬那点辣酱,有时还会多刷好几层。如果是常客的话,去个两三次师傅就会记住你所要的口味了,就比如我。
这时到了最后一步,师傅用他手中的两个小铲把冷面卷起,然后切个五六块出来,把它们一点点装到那透明的塑料小碗中,最后插俩根竹签,这全套的程序就结束了。若是熟练,这个过程不会超过两分钟。
等到第一口冷面入口之后,你就回觉得一切的等待都是值得的。冷面在嘴中略有弹性,让人回味无穷,各种调料把美味演绎的恰到好处,最后配合着蔬菜的清爽,早已让人迷醉。
所以,纵使在寒冷的冬天,美食也会带给人们无穷的温暖。
4年前,我离开了哈尔滨,到了这座比哈尔滨更发达的城市。这里的人对吃更为讲究,虽说饮食与家乡有很大的区别,可我还算适应。但是最令我不习惯的,还是大街小巷上似乎总也找不到推着三轮车做烤冷面的了。
煎饼果子固然也好吃,可什么都代替不了烤冷面在我心中的地位。
终于有一天,我在一个路口那发现了买烤冷面的三轮车,在”东北烤冷面“的招牌下站着一个操着河北口音的人。辣酱是用番茄酱代替的,而最后还没放菜。吃起来味道大体与从哈尔滨吃到的相同,可却总没有那当年的味道了。
烤冷面少了味料。
可这丝毫不会减轻我对烤冷面的热爱。以后我每每在这座城市看到有烤冷面的摊位,我定会关顾生意。
有一天,我突然听到路边传来一口浓重的东北口音:“正宗哈尔滨烤冷面!绝对正宗!”我不禁加快脚步,用同样的口音要来份烤冷面。这老板告诉我他就是哈尔滨人,以前就住群力,家差不多在今天新三中那。十几年前背井离乡,外出谋生,卖了5年烤冷面了,还收了几个徒弟,算是最早把烤冷面带到北京天津的人了。在得知我是他老乡后,还给我加了一根烤肠,随说哈尔滨烤冷面用的是鸡肉肠。
虽说它用的是纸碗而非塑料碗,虽说放的紫洋葱而非白洋葱,虽说放的是烤肠而非猪肉肠……但我却吃到了家的味道,那种“正宗东北哈尔滨烤冷面”的味道。
那一碗烤冷面吃的我非常满足,似乎觉得回到了哈尔滨,少的那味料好像补齐了。
我恍然大悟,知道了少的那味料是什么了,
就是浓浓的东北人情味儿啊!

文/李小刚

我愿此心换此蛋

夏秋更替,又入深冬,新年已来,渐至年关,忙碌的时间里,犹如烧开的茶壶,壶嘴急促的冒着烟气,伴着刺耳的鸣笛,一股股的催促着我们往前走。

自从上次吃到一口让人温暖、淑美如她的西红柿鸡蛋面,至今已有近三个月没有见到她了。梧桐叶落,北雪纷飞,怕冷的她,在这样一个冬天里,应该还好吧。最近看了《陪安东尼度过漫长岁月》的电影,安东尼说:想念和思念是不同的,想一个人时非常清醒,而思念是除了这个人其他什么也想不起来。我想自己也是自始至终都是在思念着她,只是现在更浓烈了吧。不晓得这时候,她会不会感觉耳朵发热,不禁会摸着耳朵寻思道:谁想我了呀,想就赶紧来看我呀!

有人说,时间就像一杯老酒,越久越浓越醇,而感情呢,就像一锅温水,越煮越热越开。时常思念有她的一个个场景,有春光里的戚风蛋糕,有夏日里的番茄炒蛋,有秋分时的蟹黄年糕,有冬至时的手工水饺,醇香如酒的生活,柔情似水的情怀,从早到晚,酸奶、麦片,最最亲切的还属她最爱吃的鸡蛋。

早晨的白煮蛋,中午的荷包蛋,Two eggs too strong,当然还有晚上躺在锅里咕咕叫的茶叶蛋。水煮蛋和荷包蛋倒是人人手到擒来,但对于我这样的小白吃货而言,要煎出心形的荷包蛋,确也不失为一个不小的挑战,不过能为她,必须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茶叶蛋嘛,在她把鸡蛋作为食材的厨艺中,也是沾沾自喜,赢得八方好评的呢,自然也老是闹得我口水直流。茶叶蛋是非常普通的民间街边的小吃,虽然被戏称土豪才吃得起,但其做法却显得十分简单:准备好茶叶和香料;把鸡蛋清洗干净煮熟;鸡蛋煮好后,借助铲子把鸡蛋表面敲出裂纹;锅里放凉水,把香料和茶叶放进去煮沸;茶汁煮沸后加入老抽和盐,放入鸡蛋一起煮,中小火闷煮,差不多的时候熄火浸泡,看一看鸡蛋上色,尝一尝鸡蛋入味,就可以开吃啦。如果说炒煎烹炸体现的是她的女神范,那么手剥茶叶蛋尝先的表情,则是最让人心生萌动的一刻。

每一道食材都有自己的气质,每一种佐料都有自己的味道,对于茶叶蛋,食材和佐料相辅相生,加工有序,而时间和火候最是考验。煮茶叶蛋,犹如爱情,上色入味,如何把握时间的推移和关系的跌进,在于温情的相濡以沫,在于简单平淡的守候,在于舍我浸染的宣示。然而,蛋不是没有自我,而是与茶色茶香融为一体,变得更有味道,更有自我,更好的自我,更有自我的味道。

曾经有一个故事,是一个关于一粒沙和另一粒沙的故事,两粒相爱而互称兄妹的一粒沙和另一粒沙。原本相距3.5厘米的兄妹,伴着溪流的荡漾,相望着移向对方,然而喜欢看烟花的妹妹被河蚌吞噬他日成为耀眼的珍珠,作为火箭的最顶端飞向了太空;心里思念妹妹的哥哥却成为庆祝的烟花,同样璀璨的划过了天空。当他们下落的时候,都在想着对方,希望有朝一日再相聚,并许着同一个愿望:希望你的愿望里,有我!

每一次的美食故事,其实意在美食,更是在讲关于她的故事,从第一份礼物蔓越莓曲奇到鼓浪屿邂逅时的戚风蛋糕,还有临别的西红柿鸡蛋面,如今更想念那堪比宝岛日月潭的土豪茶叶蛋,满满的、深深的思念。整整一个2015年,时光变迁,时事更迭,唯有美食与爱未曾辜负,心里一直有着那个愿望:希望她的愿望里,有我!

好吧,故事唠到这,大家赶紧许个新年愿望吧,而我,要去找她了。

文 by 王小胖

爆米花情结

爆米花不是年夜饭。是年的情结。

这种爆米花成了“奢侈品”,一是没有了市场,这种手艺人变得越来越少,知道这物的人也就越来越少;再者,水涨船高下,这物的价格也一路飙升,恰巧想买的人也许会因此放弃,不是因为五元的价格贵,而是与印象中的“随便吃的画面”相差甚远;三是,现在一心一意喜欢这物的人也是偶发。我就是那奇葩,长大后的与他的每次偶遇都如获至宝,十分欣喜。若没有偶遇,馋了就会跑到村镇的大集碰碰运气,期待奇迹。并不是因为他真得好吃的让人爱不释口,只是承载了太多小时候关于''年''的回忆,花生、瓜子、爆米花,软枣、核桃、薄荷糖……孩子们惦记的年,无非就是那一堆的小吃食,一身的新衣裳。

记忆中的爆米花总是出现在冬季。小时候,逢年,村子里放假的放假,停工的停工,在固定的街口就会出现这样的情景,一个面目慈祥的老人用乌黑的冻得满是裂口的手撮着他的老花镜,那眼镜都被划拉得很模糊,看不清楚老人的眼睛,老人不时的查看那个圆圆的压力表,慢慢摇着手里的转柄,红红的炭火上是同样熏的乌黑的小钢锅,那模样就像是大肚子的提灯。大人们用红的、绿的、白的、蓝的塑料袋提着玉米粒儿围在一起,孩子们的嘴巴里手里口袋里,全是四处乱掉的爆米花,胆小的娃们堵着耳朵远远的等着那一声巨响,胆大的娃们就守着锅子,眼珠子一动不动的盯着,生怕眨眼间美味就会不见了。

“嘭……”锅子一声巨响一阵白烟后,小小的玉米粒一瞬间幻化成一朵朵漂亮的小花,空气里便弥漫着诱人的香气,一哄而上的孩子一定会去抢刚刚出炉的美味,把还没倒空的嘴巴、口袋继续塞的满满的,大人们则拿了大大的面粉袋子来收。

那时每家每户都有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只当年的新产玉米来做爆米花的原材料,用现在话说就是:有玉米就是这么任性啊!人们只需支付老人每锅的加工费,谁家的爆米花大家都可以来吃,说说笑笑中几个小时就这么慢慢的消磨掉。人群三三两两的散去,直到天都黑了,还能听见远处传来“嘭嘭”的声音。

同事常打趣说这是老了的表现,曰:80后就疯狂爱上了怀旧?我不知道这怀旧到底应不应该叫做“老去”,我一直以为人是慢慢变老的,只是每当回望才发现,其实不是,一瞬间,人是在回首往事的一瞬间变老的。那我也不想争辩。我怀念的不单单是单纯的味道,而是那融洽的场景、和睦的邻里、快乐的童年,那时候天蓝云白风大,这些都永远的定格在记忆的深处,仿佛一切还在昨天!每当念及此,我就如同置身在那画面中。

如今有了阳光永远穿不透的尘埃,大家越来越注重提倡绿色健康饮食,因为专家发现大部分的爆米花含铅,现在的孩子们已经远离了这样的食品,于是爆米花逐渐淡出了人们的视线,后来大人们干脆从食物清单中把它的名牌撕掉了!但身为医务工作者的我对此物依然不能释怀。如果可以再次遇见最美的画面,我宁愿在寒风中等待最熟悉的味道。有得有失,有失有得,得失之间,物是人非。

希特勒曾说过:要消灭一个民族,首先要瓦解它的文化;要瓦解它的文化,首先要消灭承载它的语言。老师说要我们与国际接轨,于是,先学习洋文,后过洋节日,铺天的洋节正充斥在我们周围,再然后..呢?文化倾销战中我们势必会变成可怜的咸水鱼,洋人强忍着笑容一本正经的说,中国强大的购买力证明了这是一个不断发展壮大的强国。是呢,在做好国学的基础上,强国的确是好事。年早已不是过去的年。

最近参加了女儿学校的家长开放日和红歌赛。课堂上,当小朋友们忽闪这清澈的眼睛,集体大声说"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时,一瞬间恍若隔世,曾经也把这话信奉为格言的我们,转眼间就到了这为人父母的年纪。也许他们真的不能理解光阴的意义,但只是别像我们,已长大已变老,回头寻找根本找不到的曾经。红歌赛现场,当整齐稚嫩又充满朝气的红歌响彻校园时,我相信那一瞬间,现场每一个成年人的眼神都可能变的单纯,心底也会有莫名的感动涌起,强烈的集体荣誉感和归属感弥散在人群中间,那些阳光下的阳光少年们,意气风发。

于是,有太多情绪集体出现,颠覆了原来我。我有那么大把的时间被挥霍掉,却从来没有停下来认真的与自己讨论一下自己,定义一下自己。生活本就不易,简单一点,别再给自己戴上些无谓的枷锁,让那些烦恼由他去,岁月自然会把它消磨掉。你难道怀疑时间的力量?

我总想象,虫洞就在眼前。生命就是一个圆,死亡是另外一个圆的开始,就像是旋转的弹簧,一圈转完就会进入下一个圈圈,不停的周而复始,遥遥相望,却又不再重叠。两个圈圈用固定的方式、固定的距离存在着。身边的每个人、每件事都不是无缘无故的出现、无缘无故的消失,或要告诉你什么、或要教会你什么,对、错、好、坏早已不是绝对,那就是冥冥中的注定和指引。生命永恒。

文 / 春天风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