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疼你的那些人,还在不在?

我初中是在老家读的,傍着外公外婆住。外公据说是地主的儿子,却不知怎的烧得一手好菜。尤其口味虾做得顶好。                                                                                          

不过小龙虾终究只是偶尔才能吃到的东西,现在外公去世多年,我回味的最多的却是外公做的烤鸡蛋。

那时候我们刚刚从老房子搬到新的小区房,但厨房里面还不像现在一样装有天然气管道,仍旧是装的煤灶,灶台就在窗户下面,只是粗糙的水泥台面换成了光滑的大理石板。

而且因为是小区房不像老房子四面通风,所以大理石台面上原本露出来的煤孔就被安上了一个厚铁片用来防止煤气逸散,这就是外公给我们烤鸡蛋的地方。

每天晚上,我和妹妹会一人挑一个合自己眼缘的土鸡蛋,然后认真的洗干净,交给外公。然后看着外公把它们包上两层卫生纸,再用水沁湿纸巾,放到盖在煤孔的大铁片上,然后倒扣一个碗在鸡蛋上面保温。

接着,我和妹妹就可以开始安心地看电视兼等吃。每天煤燃烧的状况不一样,烤鸡蛋的时间也就不一样,但是外公总能在鸡蛋一面变得焦黄喷香的时候拿出来。

这时候两个小馋猫就会双手捧着蛋来回扔,再烫也舍不得扔。交换着扔了一会后,等手适应了蛋的温度,我们就撕开已经烤硬的纸,这时候烤蛋的焦香已经可以清楚地闻到,我通常要凑到蛋壳前闻上一会才会开始剥。

慢慢的,轻轻地把整个鸡蛋敲一遍,再一小片一小片的抠下来,看着鸡蛋慢慢露出一面白,接着露出一片黄,小口小口地咬,比水煮蛋有嚼劲,又不像荷包蛋的油腻干脆,进嘴后是满口的香,一个土鸡蛋总是在不知不觉中就被我们解决了。

外公外婆从来不吃,即使家里屯有再多的土鸡蛋他们也只是看着我们两啃,那时候,电视里的声音放着,我们两全部心神都放在鸡蛋上,而没注意到过外公外婆关怀的眼神。

煤灶换成了天然气灶,外公去世多年,乡下姨奶奶也不再养土鸡,小时候的美味,小时侯疼你的那些人,终究再也追不回来了。

偶尔在路上见到卖烤鸡蛋的,买过来吃也在没有那个味,想来一样美食,总是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吧。

满目山河空念远,不如怜取眼前人。

浪费在食物上的每分钟,都是美好的

我是一个常人眼中有点奇怪的人。因为我是一个慢食主义者,一个忍不住对每个阶段的食物,投注全部温柔的人。

对于逐渐被大家冷落的菜市场,我却很喜欢和爸爸一起光顾它,往往逛得一脚泥,却处处心欢喜。

大红大绿大黄大紫,菜摊上颜色纷繁却又和谐养眼的各类食材,总好看得让我觉得惊异。要挑一兜最昂扬向上的菜带回家,就必须经过一场精雕细刻、犹豫不决的择菜环节:又要严苛把关食材的新鲜程度,又不想辜负每一片叶每一根块的生命。这样哆哆嗦嗦的,很让我享受。

跟其它小孩不同的是,我喜欢在家中油光四溅的厨房里,帮爸爸打下手。我那争分夺秒的外科医生老爸,在厨房也毫不逊色,用料胆大心细、精通火候和时间:爆炒菜绝不犹豫,慢炖汤也绝不心急。伴着爆锅葱的刺啦一声,厨房的推拉门砰地关起来,油烟机呼呼地鼓动起来,五分钟一道炒菜;经久使用的砂锅煲的大肚上,渐变出来的柴焦色让人感动于这种烟火气,我看着他,他看着慢沸的汤面,飞沫漂向锅边,然后细心地用木勺子一点点撇出来。色味十足!

但爸爸也不会理解,为什么我会花十五分钟去纠结一道五分钟爆好的油焖虾的选盘、摆盘,他总说好吃就可以了呀。我笑笑不解释,但心里却明白,那个初入菜市场满眼新鲜以及在厨房打下手的我,已经学会超越香气和味觉去体会食物。

比方说,一朵西兰花我可以先看上半分钟,就呆呆地欣赏它鲜绿色树状立体二叉分枝,完美没有穷尽;

一只小砂糖橘的橘瓣我可以剥开外面的瓣皮,然后用舌蕾去感受果肉颗粒的甜;

面包掰开的时候要缓缓抽丝,搅开石锅拌饭的溏心蛋时蛋黄要裹得很匀;

而冷藏柜里新拿出的酸牛奶一口气喝完只能吸到凉并不能品出香,一口气吃完的黑巧克力也只能留下一味苦甜全无香醇。

所以对于一道油焖虾,我需要选一个似乎能带出来海洋味道的浅蓝色盘子,再仔仔细细把虾头朝向码好。这种能让食物的美好升华的选盘、摆盘,也许是一种对美感的执着或对某种感情的坚持。

等到自己开始下厨,每一步细节我都会苛求完美。譬如一道凉拌菜,及时浇上辣油拌匀之后上桌是五光十色的。但是在那之前我也要把食材都要整齐码好秩序分明,各类蔬菜颜色亮鲜鲜的,似乎盛装打扮争先恐后要出席晚宴。这样,我认为,从食材到食物到美食,才不算被辜负。

后来读书读到“慢食”一词:慢慢地进食,认认真真、全心全意、花时间和各种官能感知去慢慢地享受一顿美食,学习并支持这顿美食背後的努力及传统。由此,我才为自己的缓慢执着找到了志同道合的解释。

我就是这么一位慢食主义者,可以在雨街上走路很久,只为了找一家想吃的面;可以在学校食堂里对着一碗炖的久久的入味的土豆牛肉,吃走旁边桌上的一波又一波人;寻常人不爱随意沾染油烟,而我却固执地期待自己的小厨房。

这样缓慢而认真的我,应该如同食物一般美好可爱吧。

世界上最赞的飞机餐 | 吃学英文

不管你喜不喜欢吃飞机餐,遇到这些水平能够开餐厅的航空公司,你不得不给出一个大写的服。

捷蓝航空(美国国内廉航)

捷蓝的美名在吃货中的名声是如雷贯耳啊,不仅仅每个乘客都有免费的零食和不含酒精的饮料,而且在捷蓝特有的“薄荷”特等舱中,还提供鼎鼎大名的纽约餐馆Saxon+Parole的各种西班牙小菜!而且随着季节变化而变化!过去的菜式里还有布拉达芝士小方饺,而在加勒比菜里(如图所示)还有姜汁腌虾和甘薯沙拉!

国泰航空

作为亚洲航空公司届的老牌大哥,国泰航空对抓住乘客的胃的技巧已经是掌握得炉火纯青了,他们光是在汤面上的菜色就超过了十二种以上。

维珍美国航空(美国国内)

作为2015年美国国内最佳休闲航空公司大奖的得主,维珍航空的飞机餐质量也是杠杠的。他们提供给头等舱乘客的美食,都取材于著名进口食材店Dean&Deluca。而在2014年,食评家们对维珍的飞机餐给出了“最健康飞机餐”的评价,因为根据调查显示维珍航空飞机餐的营养配比是在众多航空公司中最好的。

阿提哈德航空

来自中东的阿提哈德航空,在2015年被Skytrax誉为“最佳头等舱餐饮服务”。想在Skytrax的排名中排上名次并不容易,作为航空界的奥斯卡,它的标准严厉得近乎苛刻,不过阿提哈德航空凭借它提供给土豪乘客极尽奢华的晚餐体验,得到了土豪们的一致好评。

乘坐阿提哈德航空头等舱的乘客,可以坐在舒适的座椅上,既可以选择试吃7道菜的试吃套餐,也可以选择直接进入正菜。阿提哈德航空的每个航班都配备有一名专门服务头等舱的私人大厨,可以随时满足乘客的食欲。试想一下在豪华的头等舱,私人大厨为你端上来只喂食草料的牛的顶级牛里脊肉,配上一瓶顶级的XO干邑,噢?不喜欢法国酒?不要紧,还有一整张的名酒列表任君挑选。

奥地利航空

和阿提哈德航空不同,奥地利航空赢得了2015年Skytrax的“最佳商务舱餐饮”

同样的,奥地利航空也提供随行大厨服务,他们的大厨能迅速地为乘客调制好一顿每餐。噢!对了,他们还有咖啡厅,提供各式各样的维也纳式咖啡,浓浓的鲜奶油、甜美的巧克力酱以及五颜六色的七彩米,有着三种不同的口感,光是看上去就极为美好,是如同艺术品一般的咖啡。

新西兰航空

新西兰航空飞机餐上的即煮熟食和美酒是它上榜的原因!

又是一个Skaytrax的飞机餐类奖的得主,新西兰航空赢得2015年Skytax“最佳豪华经济舱餐饮”的评比。最出名的菜品有:碳烤石鲈鱼配上日式味噌汤、香菇蒸饭配芥蓝、香菜洋葱调制的辣酱、白巧克力、玫瑰布丁配开心果奶油。真是让人觉得不如你们去开餐厅吧!

夏威夷航空

虽然在“国内最佳航空餐”被维珍美国航空打败屈居第二,但它们是全美唯一一家给乘客提供补充餐的航空公司,不论舱等,人人有份哦!

新加坡航空

两项实力印证:“2015年国际航空好味道:头等舱最佳美食”和Skytrax“最佳头等舱餐饮”第二名。新加坡航空的飞机餐,一向都是顶级的水平。

亚洲的航空公司对飞机餐都十分的重视。他们甚至会在不同压力的环境下做美食测试,找出在30000英尺高空烹调出来的食物有什么味道上的差别。他们还提供大厨推荐服务,乘客们可以得到关于菜肴的专业评价,让有选择困难症的旅客提前预定好菜肴。

澳大利亚航空

与新加坡航空齐名的澳大利亚航空,不仅飞机餐的质量上乘,头上的光环也多得不要不要的:    

2016年AirlineRating.com最佳飞机餐

2016年全球最佳商务舱餐饮并列第一名

2015年Skytrax“最佳豪华经济舱餐饮”第二名

澳航把著名的Neil Perry餐厅的菜单搬到了飞机上,豪华经济舱、商务舱和头等舱的乘客都能享受到这家餐厅的美食,以前商务舱的乘客还能享受到用墨累河流域牧场的小羊羔和豆腐熬制而成的豆焖肉。在某些航班上,头等舱乘客还能有各种各样的试吃。值得一提的是,澳航的每个航班都有一个飞行酒窖,在2015年,澳航还特别向大众介绍过他们专业的调酒师和斟酒服务员队伍。

吃货学英文

Domestic 国内的

Premium Economy 豪华经济舱

dishes 菜肴

Tasting menu 试吃

Catering 餐饮服务

鸡蛋的完美恋人,谁说只能是番茄?

我认为食物最美妙的时刻,不在于它原生的味道,而是食物与食物相遇瞬间,擦出的奇异花火。

犹记年幼,每天就盼着下课,赶紧收拾书包冲回家,路上小脑筋和脚步一样飞快,想着奶奶今天会准备什么样的饭菜。

一天大雨,我仍步履不停,双脚一滑,便摔个脚朝天。我哭着回家,进门就迎来奶奶的一阵骂,“摔得好,叫你跑,好好走路怎么了!”   

其实啊,我知道这都是爱。这不,午饭时,碗底下就埋着一个煎得黄澄澄的荷包蛋,我心下一喜,巴不得再去摔一跤。那时候呀,家里只养了两只母鸡,只有客人来的时候才舍得把鸡蛋拿出来吃。

我总喜欢在小小的厨房里,看奶奶做“球蛋”。煮一锅沸水,放入三四小勺糖 ,再利落地把新鲜的土鸡蛋整个打下去,待水再次沸腾时就可以出锅了。满怀期待吃上一口,非但没有丝毫腥味,而且甜丝丝地配上蛋香,嗯~满足。

如花似水的鸡蛋,几乎没有佐料辅助。 虽然简单到极致,却在那个贫穷的年代,抚慰了平淡岁月,温暖了我们的胃。

但独舞终究是寂寞的,鸡蛋未免有些许寡淡。番茄与鸡蛋虽是标配,但也太过普通乏味。倘若有人问我:“完美食物的搭配是什么?”我会毫不犹豫地回答:“银鱼!银鱼!银鱼才是鸡蛋的完美恋人!”

我们那盛产淡水银鱼,打捞晒干后可长期保存,色、香、味,形经久不变,与银鱼和味的搭配很多,然而最让我着迷的还是奶奶做的银鱼鸡蛋汤,像是100% 恋人的邂逅,有平静中带点热烈的爱,也有简单中带点惊喜的等待。

奶奶每次做这道汤时,我这只小馋虫都会在厨房打转,看她用锅碗瓢盆变魔法。

抓一把银鱼干,让他在与鸡蛋邂逅前,先在冷水中洗个十分钟的小澡,再在锅内经受油火与料酒的“收整”,直到他有了焦黄的外身与诱人的香气。鸡蛋在约会前也有一番准备,她要与筷子先生跳一支舞,直到成为最柔软的蛋液。

约会的场所是水气缭绕的汤池,银鱼先生牵着鸡蛋小姐在旋舞绕圈,周围是欢呼的葱花们。

要想让爱情的滋味调配的刚刚好,最关键是对食盐的把控,奶奶一定会细心、用心地分几次放,最后一道滋味诱人,画面美好的银鱼鸡蛋汤就完成了。

奶奶就像牵红线的月老,把看似洁白如纱的银鱼和如花似水的鸡蛋,促成了一段再好不过的“姻缘”。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为什么要勉强?

很奇怪,好像你所不喜欢的东西,是大家喜欢的,你就连拒绝的自由意志都没有了。你们有同感吗?

我从小就不吃蘑菇。

没有办法,就像一对前世今生不共戴天的仇敌,我对那种特殊的味道反胃,讨厌油滑湿烂的贱贱口感,并殃及鱼池地痛恨和蘑菇烧在一起的配菜。吃饭时我都会忍不住坐在最远离蘑菇的位置,就怕那气味猝不及防地窜入鼻口。

但是长辈们总想让我吃。怀揣着“蘑菇特别有营养”的坚实信条,衍生出许多神奇的理论:

“小孩子吃蘑菇好——”那个“好”拉出长且上扬的尾音。

“不吃蘑菇会营养不良。”“不吃蘑菇就像偏科,会瘸腿。”

不知道经历过多少次惊慌失措的上当受骗,现在的我已经学会一脸冷漠的拒绝。

可怕的是,他们变本加厉,想尽各种办法把蘑菇塞入我口中:白色的金针菇剁碎到蛋饼中、黑色的香菇包在饺子里。

但是极为敏感的我,每次都能准确地发现那一缕诡异的气味,坚定地吐出来。昂着脑袋倔强地怒视大人们,迎着“真不知好歹”的责备眼神。一场接一场的持久战,双方都身心俱疲。

难道因为蘑菇很有营养,大部分人都喜欢蘑菇,我就不能光明正大的拒绝吗?

叮,手机提示音响。“天气热,多喝点水。”如果把手机界面向上拉,会看到每天中午12点准时的一条短信。“需要XX吗?我帮你买” ”吃饭了吗“ “该午睡了” “身体不好多休息” 或者一条难以戳中我笑点的生硬笑话。

他对我是体贴的啊,体贴到事无巨细的程度。每次见面第一件事,就是拿过我的包,不由分说挎在肩上。另一只手牢牢地牵着我,永远靠前半个身位,挡住过往的车水马龙。“去哪玩听你的”“看什么电影听你的”。

可是我这人,不爱这种体贴。

我更希望看过一部电影后,有人能与我侃,说这导演这回拍的真好或真烂,而不是低头玩手机说“你喜欢看就好啦,我无所谓的”;

我希望出去玩时,有人能与我聊聊文化扯扯八卦,或者评评风景寻觅美食,而不是不停关怀“渴了么累了吗要不要休息”;

我希望谈论未来时,能彼此聊聊喜欢这个吗适合这个吗,而不是“女孩子不要那么累我养你就好啦”。

也许我期待的是另一种相通。拒绝他的时候,他说,我对你这么好你却不领情。很多人也不理解,说,你可能再也找不到这么好的男人。

我哑口无言,无力去辩解那种无理由的不喜欢。暖男的确是很多女性喜欢的对象。可是我这人就是冰,不想也不需要被暖化,就想要一块三观差不多的冰。难道这个世界只有一个衡量标准?

为什么年纪这么大,还不结婚?为什么工作这么不稳定,还不换?生活里太多这种强迫自由意志的事了。

我知道蘑菇很有营养,知道它对我气血不足的身体大有裨益。但哪怕是昂贵的鸡枞菌汤,或是碳烤松茸,都只能让我掩住口鼻仓皇而逃。你买了最好的蘑菇,站在灶旁熬了几个小时,端上来时自己感动得一塌糊涂。我为什么一口不碰,怎么辜负了你的付出?

“我是真心对你好的。还有哪里做得不够,你告诉我呀。”一曲终了,他终于问出了这句话。

我不喜欢吃蘑菇,你我都没错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为什么要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