韭菜盒子历险记

春暖花开的时节,连菜市场里都比往日热闹起来。一天在住处附近发现了在隐蔽处的一个大市场,周末特意早起前去采购。

这种地方,总是难以发现和我一样的同龄人。大多是拖了带轮子的小车子来采购的退休老人,还有张口闭口家长里短的广场舞大妈。她们彼此分享着哪一家的鸡蛋和大米更便宜,哪一家超市正在打折,晚上可以相约共同前往。

新鲜的蔬菜都是带着露水的鲜艳颜色,总是觉得时间不够用,每一种菜都尝一遍,想必也要花费些时日。

迎面扑来都是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属于春天的味道。蔬菜、水果,还有面食区散发的热烘烘的麦香气,在各种讨价还价和叫卖声里混成一段只存在于人间的美好剧集。
正是食韭菜的季节,大堆的韭菜摆在菜摊上,几乎每人手中的袋子里都装了一大捆,散开的叶子从袋口冒出来大截。

也买了一小把,在市场里乱逛时,琢磨着怎么做来吃。

想起小时候到这个季节,家里的周末午饭会换成简单的韭菜盒子。家人用两张圆形的面皮夹住馅料,在锅中烙熟后用菜刀一切两半,于是韭菜的浓郁味道从切口处肆无忌惮的飘出来,热腾腾的白烟笼罩在上面,很是诱人。搭配一碗白粥,每次都会不小心吃到撑,然后向大人们汇报吃掉的战果。

离家生活后,也偶尔尝过在市场或餐厅里买现成的韭菜盒子,不是太油腻,就是馅料的味道欠佳,无法吃的如意。加之其味太重,常常遭到众人的损贬,好像是在美食队伍中遭受歧视的一员。所以它的身份变得尴尬,独自在外食用不够优雅礼貌,和好友聚餐分享又不能把它端上台面。

回家取出面粉,在面盆里揉了面团,小心翼翼的做了半块烫面,偏偏喜欢吃半透明又柔软的面皮。制作面食的技艺欠佳,桌上、地上、身上散落了白色一片。

回到卧室换了件居家的衣服,系了围裙再次来过。摘去韭菜根部的污泥,煎了薄薄的鸡蛋饼,把香菇切丁,撒了十三香来拌馅。

擀出一张圆形的面皮,把馅铺满一半,另一面合过来,做成半圆形。收口的地方沾些水,按紧。无油的平底锅烧热,调成小火,放入,等一会翻面,看到底下烙出的金色饹馇,饥饿感又被再一次的放大。

看了看手表才发现,筹备太过投入,这顿午饭比往日迟了两个多小时。中途不小心被锅沿烫了手腕,红红的一道印子,隐隐的疼,冲了凉水也不见效。

烙熟了三个韭菜盒子,烫面的皮子是半透明的,绿色韭菜掺着黄色鸡蛋的馅料隐隐约约看的清,欲遮还羞的。摆在瓷盘里,兴冲冲的摆到餐桌上。

电脑里播着蜡笔小新,来不及等它变凉,已经边吃边吹气的进肚一半,满屋子都是韭菜浓郁的味道。

搭配了白粥。吃饱喝足后,返回收拾被面粉折腾的一片狼藉的厨房,也很是甘愿的。

有些食物,经双手烹制才知其香。有些日子,要双脚踏过才知其味。

文/残小雪
图/Nicholas Chen  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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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掩藏的秘密——咸菜

潮汕有三宝,除了鱼露、菜脯外,便是咸菜了。

家与菜市场的途中,但见菜农们脚踩平板车一趟趟地出入菜市场,车上满满一片碧绿生青,这是潮汕本地特产的卷心芥菜,潮汕咸菜便是以其为主料。不过在潮汕人叫法中,对芥菜并不这样叫,因芥菜长得快、长得大的缘故,潮汕人习惯称它为“大菜蕾”。

经常穿梭于菜市场的老妈告诉我,芥菜本原产北方,但自移植到南方之后,因土壤和气候关系,芥菜发生了很大的变异,在不少潮汕菜农的细心培植下,质量变得更为优良。事实上也是如此,潮汕地区的芥菜,其叶丰腴多汁,味微苦清甘,肉厚、质脆而嫩,卷心结球,株重约三五公斤。因富含养分,汕头电视台一档美食节目就曾对外宣传称潮汕咸菜有宣肺化痰、温中利气、消肿止痛之效。

过去,潮汕农村家家户户都有腌咸菜的习惯,作为常年佐餐之用。而每年秋收后,潮汕菜农便会在田地里种上芥菜,每天清晨早早起来浇水,平时还要浇足够的农家肥。有丰富经验的菜农说过,成熟的芥菜只在卷心的上面有少许的、薄薄的绿叶,其余全是如白玉般的肥厚叶片,而将其上面少许的绿叶摘除,就是圆圆的、肥白的芥菜心,最适宜腌制。

每每这时,老妈都会让我跟她一起骑车去菜市载回好几十斤的大菜。腌咸菜并非什么独门秘方,只要把收割的大菜去掉残瓣外叶洗净后切成两半或四片,而后晒干外表水分,用盐把外瓣揉得稍软,然后放进缸中,一层层摆得整齐均匀。每层都要加撒食盐在上面,表层要多些,并均匀地撒放适量南姜、食糖,然后把缸封好,最好能压上石头。

老妈说,腌制一两个月的咸菜称为“新咸菜”,四五个月以上的称为“老咸菜”,而取咸菜的时候手要干,不进生水就不会发霉,吃上一年都不会变质。

可是在很多人眼里,潮汕咸菜实在太平常不过了。以前寒暑假未上学那会儿,每天起得早,都是一碗白粥配上一小碟咸菜便是早餐。吃米粥最好,咸菜不咸,清爽、新鲜、嫩、脆。久而久之,让我觉得潮汕咸菜就是一种“穷人菜”。后来求学在外,回家的次数变得少了,早餐从吃咸菜变成了肯德基的豆浆油条,偶尔想起,还是觉得老家的咸菜吃得自在。后来回家跟老妈提起,脸上有些惊喜,她立马从家里的橱柜里拿出一罐腌制的咸菜,让我带回去。这才想起,家里常年都会有大大小小罐的咸菜,占据了一定的空间,四季不断,有的已经存在有两年多了,绝对的入味。有客人来,老妈也会毫不吝啬地送出一罐,或当下酒小菜,或配早餐,很有层次的感觉。

当然若你觉得太单调,加了青菜或墨斗或猪肉炒,更好。再不行,将咸菜炖在猪肚里,这也是老妈常用来做的。偶尔回家一趟,老妈都要买一个猪肚给我补补,常见的配料便是自己腌制的咸菜。当然不要炖得太烂,一开锅,咸菜里全是肉块之香之腴,猪肚也让咸菜收了肥腻之感,二者可谓配合默契、相得益彰,单拣那喷香劲道的特有潮汕咸菜吃。吃完了一抹嘴巴,真正是齿颊留香,回味无穷。

不知何时,这样的一种“穷人菜”如今已成为潮汕酒家、菜馆筵席上的时尚“潮味”佐菜。当人们饱享丰盛菜肴之后,端上一盘金黄晶莹的潮汕咸菜摆在食家面前,必令人唾涎欲滴。以至于潮汕诗人张华云有云:“腌制杂咸五味全,虫鱼瓜菜四半鲜。稀糜小菜闲花草,忸忸怩怩上酒筵。”

潮汕农家,老的潮汕咸菜甚至老掉牙的,并不罕见,甚至连它的主人都忘了它的存在,偶然翻出来,兴许还记得可能是生自己孩子那年腌的。三十多年了,打开盖子一闻,一股岁月的沉香顿时弥散开来,这大概就是时光掩藏的秘密吧。

文/在云上唱歌
图/Alpha  循CC协议使用

与蛋包饭有关的酸甜记忆

“那时候日子过得懒懒的,就算整天发呆也不觉得寂寞,想到那时候我忍不住有一些难过,十七八岁的夏天我现在还能记得……”慵懒的女声在我耳边不紧不慢地吟唱着,躺在床上,我突然回想起那年夏天,十八岁的我们笑闹着的单纯时光。

那年,刚从高考完冗长的假期中解脱出来,在九月那个炎热的夏日里,我推着行李带着憧憬踏入了大学的校门。来到宿舍,女孩们都是乖巧文静的样子,不经意间又会露出几分怯生生的神色。拘谨的自我介绍并不妨碍大家慢慢打开话匣子,在天南地北的闲谈中,在朝夕相处的陪伴中,我们开始一起疯一起玩,关系好到整个宿舍都能以家庭成员的角色来称呼彼此。

那天下午,“姑姑”兴冲冲地从外头跑回来,眉飞色舞地向我们诉说着某个小店里蛋包饭和绵绵冰的绝佳搭配,宣称简直是好吃得升了天!那手舞足蹈的兴奋劲不亚于哥伦布发现新大陆。正好大家都懒懒的闲得慌,再加上被那美味诱惑得口水直流,我们一行人便来了场“说走就走的觅食”。

六个女孩一路上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热闹程度都快引得路人纷纷侧目了。笑闹着来到店里,我们都毫无异议地选定了“传说”中的蛋包饭,除了“奶奶”那份与众不同的三丝炒意粉……等餐的时间女生们永远都不会嫌长,聊聊八卦拍拍美图,美食上了桌才意犹未尽停了声。

哇!六双亮晶晶的眼睛齐刷刷盯着面前的饭食。金灿灿的蛋包饭安静地卧在洁白的盘子上,顶端是红彤彤的番茄酱挤出的各种可爱图案,绿油油的西兰花“可怜兮兮”地在一旁表明着自己的存在感。光看菜色就让人直冒红心,立马化身为战斗力十足的馋猫啦!我生怕破坏美感,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用勺子挖开了一角,夹杂在炒饭里的玉米、豌豆、胡萝卜、香菇、黄椒和肉丁,一股脑儿全滚了出来,探头探脑却又若隐若现的样子像极了一个个好奇的娃娃,真是太可爱啦!用牙齿细细咀嚼,酸酸甜甜的味道互相交织汇聚,持续地刺激着味蕾,好似一道道美妙的焰火正接连不断地在舌尖绽放,我几乎想要放声尖叫。抬头望望她们,一个个也都是快要被美味感动哭的样子,香甜的蛋包饭瞬间俘虏了我们的心。女生总是贪新鲜的,不一会儿,“寡不敌众”的意粉便开始被“群而攻之”,你一勺我一口,快活地分食着,那一刻我们真的宛如一家人一般亲密无间,相亲相爱。但是,所有的欢乐都只存在于那个时候……

可能在一起相处久了,知根知底的总会产生摩擦的吧!慢慢地,隔阂猜忌吵架矛盾都爆发了,每个人都只能眼睁睁看着却无能为力,任由宿舍的关系不断恶化,宿舍的气氛不断冷淡。我们都想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了?曾经那些勾肩搭背嬉笑怒骂的时光再也回不来了,回过神来,如今剩下的只有礼貌客套却日益疏远的身影。后来,由于宿舍的重新划分,我们便也分开了,不管是身还是心,彼此间再也没有靠近的理由。

再后来,我曾回到过店里,希望凭借蛋包饭重新回忆起我们之间的美好。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份温馨的饭食已悄然改变,甜腻得过了头,没吃几口我便扔下勺子,任由蛋包饭兀自变冷发硬……呆坐在一旁,心里的酸涩难过像泡泡般不断地涌了出来。原来生活中的一切都是有保质期的,错过了那段最佳时间,就没有回去的可能,只能看着它渐渐变坏变质,直到再也不愿被提及想起。

文/浅浅
图/gigijin  循CC协议使用

消失的椒盐手抓饼

不知道台湾手抓饼是几几年流行起来的,先出现在上海,后在别的城市遍地开花,乃至现在街头巷尾遍布它的踪迹。
不过在07年的时候,它还并非那么容易寻到。那时候我还非常年轻,我与他异地多年,我们经常争吵,常常徘徊在似苦又甜之间,可从未害怕异地。实在吵的不可开交,我逃拎着包买了车票就冲到仙林去找他,3个多小时的车程,异地恋的情人见了面上滚个床单就都好了。 

晚上的时候我们就去大城,在南师大对面的一个居民区附近。摊子鳞次栉比,喧嚣和热闹与油烟连城一片,全是周边的大学生。年轻的我们从这头吃到那头,烤串、砂锅、面条、麻辣烫、奶茶,有时候我会把我在南师大或者南邮的朋友一起喊来喝酒烧烤,有时候他把南财的同学喊出来胡吃海喝。他的同学喊他哥喊我嫂,穷学生的时候吃街边都是幸福的。每次走的时候我都会带上一份手抓饼当第二天的早饭。 

那时候的手抓饼不像现在随处可见。开始流行的时候,摊主做个饼也是认真的。小铲子不停的压松压松,这样饼就会拋起来,两层之间是有空气的。再翻个面,熟了之后,两个小铲子在抛起来的面皮上交互搓着,又不铲断,就产生了类似千层的效果,我总觉得淋上酱加上鸡蛋火腿之类的千层就塌了,撒点椒盐,认真撒的话在千层的缝隙里都很平均,真是美味极了。

老板,她只要椒盐的,不要给她抹酱。他记得我的习惯,我是可以吃路边摊的姑娘,但是又经常会为了吃跟他发脾气。老板有时候忘记了在饼上多刷了厚厚一层番茄酱我就发火,他只能自己吃掉再买一份。吃烤羊腰,里面一定要带点血水,烤老了,我就摔盘子怪他,叫你跟老板说了不要烤老还是这样!你吃!他只好重新再买。

大城后来因为违建在我们毕业那年拆掉,学生们的生活渐渐富裕,毕业的时候我与他们的聚会也又大城转战金鹰奥莱城。觥筹交错间他的朋友问他什么时候娶嫂子啊,他看看我笑意相迎说还不是看她嘛。 

年轻时候脾气总是怪戾的,从小到大并未遇到什么挫折,我情绪化又对很多事情吹毛求疵,却又并不害怕失去。毕业之后我回到南京,他时常怪我的坏脾气只有他受得了,后来我们的吵架更是家常便饭,忍让之后便是彼此折磨,2年之后我们终于分手。

小姑娘蹉跎了岁月变成了老姑娘,有了经历,渐渐明白收敛自己的性情,也并不曲意迎合;渐渐温柔沉默,但也并不一味妥协忍让;慢慢懂得如何好好说话,放慢语速,依旧觉得用南京话说他妈的特带感;也感受过人情冷暖,但并不失去天真;也尝试爱过几个人仍旧孑然一身。一个人更要好好吃饭,好好生活。于是从一个吃货慢慢变成一个厨娘。
大城拆掉之后从前的滋味我再也尝不到,现在手抓饼随处可见,但摊主也不再认真去做一块饼。今天早晨我突然想买一份手抓饼当早饭,一份饼撕开膜丢在铁板上,随意炕炕就熟了。没有压松更别提千层了。姑娘要什么酱?椒盐!没有 !那番茄酱好了!加个鸡蛋? 好 !火腿呢?好!

文  茉莉食姑

猪肚鸡——会上瘾的味道

春节假期在家里泡了半个月的时间,虽然每天都是跟着老爸的随心所欲看抗战片,脑袋里一直嗡嗡的响着“打倒日本鬼子,兄弟们上”诸如此类的声音,偶尔朋友一个电话来几条微信轰炸过来“又在看抗日剧啊,赶紧过来,有好吃的。”我又雀跃地穿着老爸的拖鞋就飞奔出去。

有一个厨神级别的好友,每次都是在朋友圈看她做各种好吃的,可是不在广州也只有嘴馋的份。应该感谢这个传统的节日,个个都回家过年,我也有机会蹭一蹭大厨的“神之手”,然后再假装很高大上的品尝她的猪肚鸡。一个刚为人妇,剩下的都是来时疯的女汉子,而我屁颠屁颠的跑过去之时,他们已经在厨房忙得不可开交了。

一人一碗汤,再用汤底打火锅,一大桌子的人个个都撑得坐不住,饭后都赶紧往茶几边上靠,恨不得多喝几杯功夫茶消化消化……

初回到广州,念念不忘猪肚鸡的味道。以前在家里只吃过猪肚咸菜汤,自己也特喜欢猪肚那种嚼劲和微辣的汤底,一次次路过菜市场的猪肉档口,都想尝试却终究因猪肚太难洗而黯然离去。

这次……想吃的念想来得太猛烈了,我抵挡不住,只好穿戴整齐直奔菜市场。

原材料很快就搞定了,一个猪肚、一只两斤重的冰鲜鸡、几颗红枣、一小包胡椒粒。一直到清洗猪肚之前,内心还是没底,怕一不小心洗不干净一锅汤就毁了,怕煲出来的不好喝一下子毁了猪肚鸡在我心中美好的回忆,怕火候掌握得不好煲出来的不合意……可是好想吃啊……脑子里的两个小人又在打架了。

要先把猪肚的里面翻过来,用剪刀剪去里面附着的白色的脂肪,之后再用盐、生粉和少量的食用油腌制一会儿,再用手死劲的抓,大概10-15分钟左右吧,用清水冲干净后,再翻到正面,采用之前清洗猪肚里面的方法,再搓个15分钟。

提前拍碎胡椒粒,红枣也要撕开对半。整个厨房充斥着胡椒粒的味道,感觉也颇好。

整只鸡要先飞水去掉多余的油脂,此时的鸡肉也开始呈现出本该有的柔软了。当我需要把整只鸡塞入猪肚时,一直找不到好的方法,还差点把整只鸡的鸡皮给撕下来了。一个人在厨房里跟猪肚和鸡大战着,悄声无息却胆颤心惊,又求助了度娘,可最后我却用上了最不靠谱的方法,把猪肚的口剪开了一些,整只鸡就轻松的塞进去了,再放入一半的胡椒粒与红枣,猪肚口再用牙签穿起来,此时的猪肚,好像是怀孕的小妇人般,圆滚滚的让人心生怜爱。

再次飞水,捞起多余的泡沫后,就可以重新下水煲猪肚鸡了。奈何家里的厨具一直都是按照两个人的份量决定的,换了好几个锅(没有高压锅是个硬伤),从电炖锅到一般的电磁炉的锅再到石锅。费心还要费力,差点就对猪肚鸡拜拜了,“猪肚鸡啊猪肚鸡,求求你了,别那么挑,随便找个锅就下去吧。”

大火烧开水后,又小火焖了1个小时,怕焖过火了,还拿着手搬个小板凳坐在厨房里玩手机。可是当猪肚鸡可以出炉的时候,这一个漫长且逗逼的过程原来是如此的值得,特别是喝完一碗暖胃的猪肚鸡汤后,把猪肚鸡捞出来,猪肚切成片,而鸡肉此刻也口感嫩得好似手撕鸡般,不用刀也可以用手轻轻撕开。切片后再放回汤里,胡椒粒的暖已经渗透到猪肚和鸡的每一处,红枣的甜、猪肚的劲度、鸡肉的柔嫩也相得益彰。余味绕梁于口腔牙齿之间,眼神也随着胃的暖和而开心起来,这就是食物带来的最初始的感受,让人欲罢不能。

图&文/MISS猫在广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