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总要吃的,不管胃口好不好

二十万吃货的精神故乡

我觉得这个世界上的食物跟人一样,分两种,一种生来你就不得不面对的,一种你可以自己选。第一种比如你妈做的菜,怎么你都得面对,一种是你外出吃的饭,你永远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有些靠缘,有些讲份,总之纠结无数,便成了人生。食物的纠葛,就是一件如此有趣的事。今天,深夜君带来一个老朋友和他的朋友合著的文章,关于食物的起伏波折。

——深夜君

- 正文 -

美食就像一段绝妙的爱情,可遇而不可求。

              

而感情却像食物,无论味道还是胃口的好坏,总是要吃的。

一碗豆花的浅淡执念

        

当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确切地说——是在20世纪末,我三四岁的时候,爷爷总是会想方设法为我搞到各种“好吃的”,无论是软糯清香的小枣切糕,还是秋后熬得清香四溢的梨汁,都会让我无比开心。最常吃的还是爷爷去隔壁村买的早点:热乎的豆腐脑和香脆的油条。白嫩的豆腐脑大片大片的,如同雨后的白云,倒上浓厚的有着黄花、木耳的卤,加上蒜汁,那滋味真是无比好吃…..

        

而这滋味我已经不大记得了,就仿佛爷爷早已不记得他那时常给我熬的梨汁。如今我随遇而安搜寻着早点摊,渴望再次能吃到童年的那一口豆腐脑。然而时移世易,最后就连记忆也越来越不可靠。据算再吃到当年那一碗,我还能不能认出?还是会道做寻常,漠然错过呢……

不管怎样,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已经十五年了,那个最爱让小孙女在他肩头“骑大马”的老顽童已经离开十五年了。

         

西红柿炒蛋的羁绊

        

“再吃一份西红柿炒鸡蛋吧”一条消息使得刚吃完饭的我不禁喟然长叹——吃了四年食堂后竟然就这样猝不及防的爱上了这道菜,也对他欲罢不能。

像斯德哥尔摩症一样,他爱上我爱的这一道菜,而我爱上这道菜因为妈妈。

           

妈妈从来不是精通厨艺的人,一家人除了我们这一代,哪个做饭都比妈妈更好。当然,事出有因,妈妈是因为常年忙家里的小生意才如此的。倒油、热锅、沏锅、扔菜,还不待炒勺翻飞,一个电话就打乱了一切。咸了、糊了、没熟……可以说,时间从来不给妈妈好好做饭的机会。而我在日复一日的煎熬中,却渐渐发现西红柿炒鸡蛋的魅力——一种即使炒砸了却比其他炒砸了的菜更好吃的魅力。

此后经年,我辗转各寄宿学校,很少在家吃饭,而西红柿炒鸡蛋却伴我始终。到底是为了母亲,还是为了这一道坚韧难改的菜,还是患了斯德哥尔摩,我不得而知,但是,隐约中我知道,这是一道永远在我食谱中的菜。

饺子、烧饼、螺蛳粉……

          

比起吃货来,我更愿意称自己是饭桶——架不住美食风尚的流行和身边人们的追寻,无论是要坐半小时地铁才能尝到的螺蛳粉,还是宛如早高峰般人群熙熙攘攘的饺子馆,我都一往如前。大抵是因为好的味道和对的人共享更有滋味,而无论吃相如何,对方都是会假意嘲笑着接受的。

          

只是食物和人一样,再怎么好吃,早晚也会吃腻。偏是一吃难忘又再逢无望的,让人心心念念的不肯放下,变成愿望寄存在人们的梦里,而这些触手可及的食物总会被渐渐忘记,就像你曾幻想的可以共度一生心爱的人一样在命运的荧屏上渐渐褪色,唯一可以掌控的也就只有自己的初心了——彼一如我,彼一如我。

关于作者

古昊鑫:深夜谈吃的老朋友,延安人,生于九十年代末,陕师大中文系在读。在《去过成都,你都会遇到一个让你日思夜想的女人》中,我们曾推荐过他的诗集《孤单做酒,寂寞饮诗》。

草木:女,北京十环人!首都师大中文系在读。一个沉迷于表达自己的饭桶;一个愿随意失去的过客;宁愿在失去自己前先失去时间,在时间停止前先看见终点。

最后,依旧附上一首诗:

 

《我想和你消失一整天》

昏昏欲睡

似见底的琼浆,一滴不剩

沙粒中的蛤蜊,扔进沸水里

化作蛋白质和脂肪,毫无意义

我想和你消失一整天

在橡木酒桶里

书桌上抽象刻画里

咕咚冒泡的广东粥里

开往阿里山的火车烟囱里

江南五月滴答的青石板缝隙里

电影散场后伸手不见五指的放映室里

在所有没有光亮的地方

虚度人潮

文 / 草木、古昊鑫

图片 / 视觉中国、昵图网、百度图片

BGM / 遇见你的时候所有星星都落到我头上-高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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