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老去,混蛋常在

对于一个24K正版的文艺吃货,如果对卤煮说爱,或多或少有点不合时宜,“不爱”又羞涩的难以启齿。一直都觉得饭这个字,不过吃的是个意境。一家人享的是温馨平实,两个人唯美的是简单浪漫。一群人品的是友情欢畅。而记忆中的卤煮以绝对不超过三次,但每一次都将它混厚丰满的灵魂的体现的淋漓尽致。

传说乾隆年间有一道名为“苏造肉”的菜肴。皇帝巡视南方,下榻于扬州安澜园某官员家中。其府中家厨烹制的菜肴很受乾隆喜爱,后随乾隆入宫,深知乾隆喜爱厚味之物,就用五花肉加丁香、官桂、甘草、砂仁、桂皮、蔻仁、肉桂等九味香料烹制出一道肉菜供膳。因其是苏州人,其肉就称“苏造肉”了。自此之后“苏造肉"的芳名便流传民间。更有对其情深者咏诗一首 “苏造肥鲜饱志馋,火烧汤渍肉来嵌。纵然饕餮人称腻,一脔膏油已满衫。"

而卤煮盛行于北京城南的南横街。据说光绪年间因为用五花肉煮制的苏造肉价格昂贵,所以民间就用猪头肉和猪下水代替。火烧切井字刀,豆腐切三角,小肠、肺头改刀小块,配上一勺老汤,蒜泥、辣椒油、豆腐乳、韭菜花……热腾腾的一碗端上来,赤真翠绿,偶尔飘荡着的白肉更是满口脂香。

有一段状态不解风情的低谷期,某个深秋的寒夜,悠悠轻声说“走,带你吃卤煮去!”馆子不大,昏黄的厨灯下,一大锅解忧的奴隶欢腾作响,分不清角色的冒着暖心的汽泡。浸在锅边的火烧围成半圈,半焖半煮。随之是分不清心肝肺肠的气息。老板轻声询问要什么份量后,麻利的放碗落勺,刀起声落,葱花香菜,蒜汁辣椒,大功告成。洁白的碗边衬着浓汤烈味,一时间不知该从何下手,混圆的肥肠傲娇的颤动在筷稍,轻蔑的作出挑战的姿态,带着些许迫不及待,它便深游走在舌尖味蕾。香艳的舞动着丰臾的身体。那乖张炽人的味道瞬间爆涨开来!让人欲拒还迎,挡又不忍,放却不舍。

下咽的那一刻,咽头依旧带着丝丝挽留。深褚色的肺片也一样嚣张,滚浸了肠气又自发的鲜美。轻巧的弹牙,粗旷的凛着蒜汁的蛮媚,踩着辣椒的妖艳。嘻笑讨好每一个神经细胞。当然,火烧的软糯也不甘示弱,忠厚的外表浸满了汤汁,等你一口下去,韧性依旧不减。刚柔并济,收放自如。不由得让人促眉咀齿,连连称赞。不明觉励时,一勺浓汤入口,大肠、肺片、豆腐混杂一体凝成一道亮光,纯烈任性的游走在全身。这也许正是爱卤煮的人钟爱其的原因吧。

与其说卤煮是一场下水的杂烩,更不如说它是一个霸道的混蛋,五大三粗,眉眼生厉。但那种霸道一旦你用心去触碰,但难舍难分不忍相忘。人与人之间的相汇相聚,除了缘分,还有一种叫磁场的东西作祟!有的人一见如,久处不厌。有的人无论深情一往还是用心诚待,却永远无法走进他的世界!就像卤煮,狐朋狗友,一锅煮之。韬气冲天,细品却肥嫩深邃,轻酌动人,爱的人爱之入骨,恨的人嗤之以鼻。好的东西永远都禁得住时光的考验,只是粗励的混蛋常在,娘娘却已老去!

文/Alien田田
图/Jean Wang  循CC协议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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