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烤鱼念起剁椒鱼头

两个人见面,总是要吃饭;吃饭的时候,总是要问得,你想吃什么?我吃你想吃的。我喜欢吃面,大家是知道的。时间久了,面条已经是最后的选择,而不是第一诉求。吃完之后,旁边的人,总是那一句,“还不如去吃面”。

又是一个夜色,关于吃饭的讨论变成游荡,从这头到那头,从这边走到那边,夜色已经很晚,排队的那家面馆只剩下了寿司。饥肠辘辘的某些人买一份寿司出来,继续寻找吃饭的所在。抬眼看到,面馆对面是一家烤鱼店,上面写着24小时,再次被忽略。

转过拐角,走上闹市,夜色已深深,再次路过一家烤鱼店。肚子开始闹了,今天就吃鱼了。鱼店里人不多,店长和伙计坐在门口。看客人进来,忙起身。店面着实不小,夜晚的生意不好,本来也是这样,北方的夜来的早,十点多钟路上行人匆匆,大多是夜班下了,赶着回家。听说南方十点之后,夜生活才刚刚开始,去过南方,却也是北方的生活习惯,没见过一家五口晚上出来吃米线,倒是听说了好多。

两个人,一条鱼,念叨着各种。鱼来,三斤多点的鱼面上一层红红的辣椒,底下炭火一烤,汤色里泛起泡泡来,咕嘟咕嘟。

我喜欢吃鱼头,当年在苏州,开始吃到剁椒鱼头,有一家川湘菜馆,小小的夫妻店。三张桌子加一个包间,包间上去过,被烟筒顶下来。不知道是谁先发现,里面的各色菜品着实可口。剁椒鱼头是阚的最爱,自此迷恋,腌制好的红剁椒在蒸汽里与鱼头完美结合,口味绝佳,颜色在红白之中令人眼睛一亮,一簇小面点缀其中。四五酒友围坐一桌,再来一个干锅兔,花生米,几个凉菜,一个下午牛饮一番。夫妻两人从不嫌弃,只是祝福莫喝多了,出来上学不容易之类。从那时起,我开始喜欢鱼头,集市上新鲜的鲫鱼被人带着躯干,只剩下头,挑两个回家,想着办法入味,吃掉解馋。

烤鱼汤色里,泡泡见大。对面的寿司已然吃到了鼻子上,起身抹掉,换来一阵白眼。起筷子开吃了,“好辣”,鱼头已然解体,扒拉着底下的豆腐皮子,轻沾汤汁,麻辣入口,泛起一阵热量,涌满全身,战斗开始了。

从苏州回来,迷上川湘菜,四处寻钟意店面,找了许久,各种朋友介绍,各种试吃,终于找到一家。距离偏远,靠近便吃。半径一公里画圈,经常光顾,只为能吃上一口美美的剁椒鱼头。

试着自己做过,一开始想着全部自己动手,先做剁椒。查方子,买材料,两天下来,还要坐等发酵,等发酵结束,可惜在出租房存储不当,失了味道。最后还是超市买回剁椒,捎上鲜鱼头,回家自制。准备好葱姜蒜,铺好盘底,收拾好鱼头,一劈为二,加盐搓身,装满鱼盘。剁椒洒满鱼头,入锅虚火蒸起,浓浓的香味飘起来了。葱白去掉,绿色的葱叶切好,蒜末切碎碎的,等起锅。起锅,烧油,撒上葱蒜末,一二三,倒入。上桌,满一杯青岛啤酒,开吃了。出租房虽简陋,却也吃的满心温暖。

烤鱼过半,夜色更深。三斤的鱼确实不少,鱼身被对面吃了三分之一,鱼头已被消灭干净,炭火减小,两个人的晚饭也结束了。出门的时候,老板还在门口。问了洗手间,老板说在后门,出来看见,原来就在那家面馆买寿司的对面。人生就是这样,明明错过来,也还是会再次经过,只是不知而已。

出门照旧,“还不如去二蛋吃面”。下次再来,估计会是过门不入。想吃鱼,就一起做个“剁椒鱼头”如何,一人一半,加些面条,你我总够。

文/老九
图/Christopher  循CC协议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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