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胡辣汤的早晨,不足以谈人生

二十万吃货的精神故乡

传说拍舌尖上的中国时,因为实在没法把胡辣汤拍的可爱,所以没在纪录片中露脸。

这个看脸的世界真是不会再好了,但是不管卖相如何,胡辣汤还是凭借着“香、鲜、辣、酸”的独特个性长驻河南人的心间,一日不吃,怅然若失。

对于这个并不是多么常见的食物,深夜君今晚就带你看看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存在。

——深夜君

         

- 正文 -
 

从河南出来的孩子,离乡后没有一个不怀念胡辣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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驱寒大法

尤其是在冬天,天冷的哈气成冰,早起上学的孩子成群结队的在学校门口的早餐店喝胡辣汤;素胡辣汤一块五,肉胡辣汤两块。

配着油条、大饼呼呼噜噜的吃下去,等到一顿早餐吃完,身体也暖和起来了,抬头一看时间,抓起书包向学校飞奔而去。

*  *  *

鲜的舌头都要掉了

满大街都有卖胡辣汤的早餐铺子,胡辣汤讲究用大骨熬汤做底汤,突出胡椒的椒香,后味中有微微的辣,汤里有粉条、木耳、牛肉、面筋、豆皮、海带,腐竹,花生等等。

肉的胡辣汤还会加点指甲盖大小的肉粒,不小心吃到一块,顿时觉得这份胡辣汤物超所值。

若是担心上火,就把胡辣汤和豆腐脑拌在一起,美其名曰“两掺”,豆腐的嫩滑配上胡辣汤的辛辣,口感爽滑味道却酣畅淋漓,如果店家实在,肯放一小撮虾皮进去,鲜的舌头都要掉了。

*  *  *

今天吃什么呀?胡辣汤

我高中的时候念着极其严苛的重点中学,早上六点半要起床出早操,一到冬天日子难捱极了,早上出早操的时候心里琢磨的全是要去喝一碗热腾腾的胡辣汤,一会想着要配煎饼果子,一会又想好久没吃油条,要用胡辣汤泡着油条吃才有意思。

等到早操出完,才觉得来了力气,一口气跑到门口的早餐铺子,先吃两块钱的油饼,胡辣汤端上桌子,一定要先吃一粒花生,花生被煮的入了味儿,咬上满口溢香,觉得略略心定。悠悠闲闲的喝完,抬头一看表,却向教室飞奔。

那个时候日子简单,每天烦恼的不过是考试排名和下一顿饭吃什么,碰上下雪天不必出早操,必然觉得这一天像是放假一样,不肯将就了自己的嘴,要冒着大雪跑到我们当地著名的一家早餐铺子,他们家的胡辣汤花生是卤过的,汤里加的油条切碎了帮你拌在一起,喝上一口说不出的舒服适意。

待到上了大学来了南方再也喝不上这口胡辣汤,每次到了冬天,天气湿冷,走在马路上忍不住的要缩脖子,身上的衣服穿了一层又一层,却怎么也不管用。

份外想念这一口胡辣汤,寒假回家第一件事一定是去小区门口的早餐铺子喝上一碗正宗的胡辣汤,等到这口胡辣汤喝完,才算是彻彻底底的到了家。

文 / 我饱大王

图片 / 花瓣、500px、堆糖、部分来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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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孝东路,意面与番茄酱(下)

上篇提到,几乎每个到意大利的中国人都喜欢拿这个“段子”来跟意大利人套近乎,这是意大利人最反感和最不喜欢听的。
这就像中国人到日本总爱讲是中国文化孕育了日本文化,这有点影,但也不能永远挂在嘴上。实际上日本文化对中国也有影响,比如说我们常用的“干部”、“派出所”、“团结”一些词句就从日文而来。

意大利面由中国传入则是一点影也没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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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大利面从中国传入?

马可·波罗描述在中国见到由谷物粉制作的面食时,形容这些面用的是他已熟知意大利面的名字,比如细面(Vermicelli)和宽面(Lasagne),这可见意大利面早就有了。在意大利一个古墓出土了“干面条”,产生时间比马可·波罗早了200多年。

据意大利学者研究,意大利面最早由阿拉伯人发明。

阿拉伯人喜游牧,漫游过程需要便于携带和保存的食物。阿拉伯人游历到西西里岛时发现了当地出产的硬质小麦,因而开创出了最早的意大利面。

这也归功于意大利稳定的小麦产量和齐全的碾磨工具,没有这些条件,也难有意大利面。和高度加工后的日本方便面相比,早年的阿拉伯人做的意大利面要健康一些,因为其中不含任何谷氨酸,或者说味精。

有关面条的起源,历来众说纷纭。有人说是中国,有人说是波斯,也有人说是约旦河谷。但可以肯定,与流行说法不同的是,面条并不是被马可波罗引入意大利的。

我们现在吃的意大利干面条起源于阿拉伯,是早期阿拉伯商人穿越沙漠携带的干粮。

在公元9世纪,阿拉伯菜谱中就出现了干面条;到了10世纪,阿拉伯文字记载了一种叫itriyah的在商店卖的长条型干面。这种干面条很快传到了希腊,被称作itria,后来又传到了阿拉伯人控制的西西里岛。

一位阿拉伯地理学家在1150年留下了有关制作和出口干面条的记载。马可·波罗1292年才回到意大利,而这些证据都早于1292年,充分说明马可波罗将面条引入意大利的说法是不准确的。

早在中世纪,意大利面就有不同的形状和大小,这种特色一直保持到今天。

15世纪,制作面条的工艺传到意大利其他地方。当时流传下来的一种制作通心粉的方法就是在面团中加玫瑰水。这仍然反映出阿拉伯的影响,如果现在有哪家餐厅采用这种做法,他们一定会打出新世纪fusion菜的招牌。

到了1574年,一个名叫面条生产商社团的行会成立了,1577年还制定了面条大师社团规章。显然,几个世纪来,意大利人一直把做意大利面当成一项严肃的事业。 直到17世纪,意大利面一直是富人们享用的佳肴。后来在那不勒斯出现了机械压面机,生产成本降低了,普通人也能吃上意大利面了。

那不勒斯城的穷人们几乎顿顿都要吃面,所以有人叫他们吃通心粉的民族。在19世纪晚期,大量生产面条的新机器出现了,面条的种类和形状也越来越丰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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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条”也许是从中国传入的

不过,的确有研究显示面条有可能是由中国传入,但仅仅是说 “面条” ,而不是意大利面:

一,意大利的面条种类繁多,与中国北方尤其是山西面食极为相似,说是巧合未免有些站不住脚。

二:意大利的面条在西餐中之独立,它与传统上西方人以肉类、面包为主食的餐饮体系完全不同,更像是从外部世界引入。

面条也许是从中国学来的,但说是到了马可·波罗时代才引入意面就显得太牵强了。 更可信的说法是,同四大发明传入欧洲一样,面条也是经由阿拉伯人进入西方世界的,南欧比较早接触并将其融入了日常饮食的。这不与”据意大利学者研究,意大利面最早由阿拉伯人发明。”不谋而合吗?只不过不是发明而是传播罢了。

至于意面是由当地的硬杜兰小麦制成的也不难理解,毕竟要因地制宜嘛。 但如今意大利面和中国面差异已经很明显了,意大利面对于意大利,就象炸鱼和土豆条对英国一样都是“国菜”。意大利人一日三餐都离不开意大利面,面的做法有上百种,螺丝型、蝴蝶型、弯管型、贝壳型等等应有尽有。

中国面食与意式面条最大的区别之一在于意大利面条、包括带馅的面食,都是煮到硬硬的带点嚼劲即可。这其中是有道理的,如果面煮得太烂,就挂不上酱了。

由于用的面粉不同,新鲜面条不必煮得像干面那么硬。如果你到北京的餐厅吃意大利面,或者自己在家动手做,一定要注意别煮烂了。你肯定也不希望吃到一碗软塌塌的面糊吧。

在意大利,面一般是肉菜前的头道菜或第二道菜。在北京,一盘意大利面、一份沙拉或者开胃菜就足以让你饱餐一顿了。还好,在北京吃意大利面不会让你破产。一盘上好的意大利面也不过五六十块钱,买回家加工的干面(450克一包)大约只要13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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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拿历史说事了,用心做美食吧

意大利面是最代表意大利民族特色的食物了,其在美食上最突出的特点就是“弹口”。

意大利面用杜兰小麦,这是最硬质的小麦品种,具有高密度、高蛋白质、高筋度等特征。耐煮,口感筋道弹劲十足。

意大利面做时都加入了鸡蛋,所以面通体呈黄,这些都与中国软面条有显著的不同。

意大利面种类是多的不能再多,形状上有基础长条面,通心粉,螺纹面,千层面,以及各种千奇百怪的形状,甚至我还从某高速服务区看到过女性生殖器形状的。这让我无比感叹这个国家的开放。

酱料上从基础的红酱到白酱再到青酱,甚至威尼斯的土特产—黑酱(墨鱼汁做的酱),肉末面,海鲜面,龙虾面,千层面……种类繁多到让意大利人骄傲。

每一种文化都可能影响其他文化,我们要做的是虚心接受,并且学习其他文化,而不是抱着一种“我天朝地大物博、无所不有”的态度。

这样,会让我们看起来更像是在掩饰什么令人尴尬的东西——本来我们有鱼生,有乌冬面(据说起源于福建),有生鱼片(广东顺德名吃),有泡菜,有拉面(由中国人引入日本),可如今风靡全世界的却是韩国kimchi,乌冬面和日本拉面,鱼生。

是我们厨师的厨艺不够好吗?不是的,仅从文思豆腐就可以看出我们的厨子刀工多么匪夷所思。

是食材吗?中国地大物博,说缺少新鲜食材未免太过牵强。

本来有极好的东西,却被弃之如敝履,只能拿 “历史”来说事。这是为什么呢?

也许缺的是用心。天地之大,万物之繁,每道食物都有跳动的生命。当一个厨师穿上他的白袍,在炉火升腾、香气纷杂的厨房里时,必须将全部心思投入于此,不含糊、不欺骗,才能给食物最大的尊重。

文 / 古昊鑫
图 / manfredrichter, JESHOOTScom, ulleo,循CC协议使用

忠孝东路,意面与番茄酱(上)

午后,与友人在台北忠孝路点了两份套餐,蛤蜊意面和起司蘑菇意面。意面内心柔软,非常适合加在奶油类酱汁中。汤汁稠粘、芬香,吃起来柔和软糯,丰腴滑顺。

想起了一个流传甚久的故事,说意大利面是由马可·波罗从中国传入。几乎每个到意大利的中国人都喜欢拿这个“段子”来跟意大利人套近乎,这是意大利人最反感和最不喜欢听的。

意大利美食是全世界最古老的美食之一,其历史甚至可追溯至公元前4世纪。意大利民族也是一个美食家的民族,他们在饮食方面有着悠久历史,如同他们的艺术、时装和汽车,总是精心制作。

意大利美食典雅高贵,且浓重朴实,讲究原汁原味。当然菜品也是成千上万,比如在世界范围内流行的意大利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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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大利面和酱料,才是完美搭档

意大利是意面的故乡,相传由马可·波罗从中国经由西西里岛传至整个欧洲。地道的意大利面都很有咬劲,也就是煮得半生不熟,咬起来感觉有点硬的状态。

各种形状的面条配上不同口味的酱料似乎可以满足所有人的口味。一般情况下,意大利面酱分为红酱(Tomato Sauce)、青酱(Pesto Sauce),白酱(Cream Sauce)和黑酱(Squid-Ink Sau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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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大利面不但滋味撩人,还凹得一身好造型

意大利人的天马行空和他们天生的设计才能,在意面的形状上体现的淋漓尽致。除了普通的直身粉外还有螺丝型的、弯管型的、蝴蝶型的、贝壳型的林林总总数百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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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大利面VS中国北方面食

吃面条的国家中,唯一能和博大精深的中国面食文化相媲美的国家就数意大利了。

面食是意大利美食文化中一道不可错过的风景。虽然四处宣传意面之美、赛前必吃意面的 Forza Azzurri ,还是输给了哥斯达黎加,但这丝毫不妨碍意面作为意大利人在审美上又一次统治世界的例证。

光是学会读意大利面那些多音节的名字,就已经够美丽的了。

应该这么说,意大利面和中国北方的面食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特色。

中国人有把好手艺。我见过一个师傅做拉面,半分钟就把面团晃成了细细密密的面条,只见那面团上下翻飞,眼看快要垂到地面,却被师傅一把拽了回来。

动作太快,以至于旁人根本抓拍不到好的镜头,回过神时师傅已经呼哧呼哧喘着把面条甩在案板上了。

还有刀削面、扯面、猫耳朵甚至手擀面,靠的全是手感、力量和指尖微妙变化的技巧,相比之下,北方人对浇头或配料就不怎么讲究了。

再看看意大利面的品相,的确会觉得人家似乎更加热爱生活。

无论是宽面或者细面,对于好吃者的门槛都不高,他们还喜欢拿一些做烘焙时才常用的花边模具,刻出一张邮票形状的小面片,中间捏成一朵蝴蝶结,挺精巧,同时也能挂上更多的汤汁。


通常的意大利面条只用面粉和鸡蛋来和,但在配料上花的工夫特别地多。里面最常会配奶酪,有时候是马苏里拉搅拌进去,有时候撒一些帕尔玛奶酪末,被热面条的温度融化,也变得微微黏牙起来。

意大利还有品种繁多的西红柿,拿橄榄油炒软,再加白葡萄酒炖入蛤蜊,最后撒些欧芹碎或者一把鼠尾草,变成意大利南部地中海地区喜欢的海鲜面,这时又不该加奶酪,会夺了海鲜的鲜味。

橄榄油、葡萄酒、奶酪、火腿、各种香料,每一样拿出来都挺让人着迷的,这些都是意大利面里最常用的配料。

非常喜欢在米兰吃过的一种加了藏红花的宽面条,里面要用到牛肉、胡萝卜、欧芹和洋葱炖的高汤以及白葡萄酒,还有番茄奶酪也不可少,面条煮好之后拌在火上的配料里,让面条饱饱地吸收汤汁,吃起来颇有种丰腴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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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型不仅仅只是用来“养眼”的

我觉得把意面称作“最符合人性”的食物,一点都不过分。维基百科上引述的来源说,世界上在册的意面有 310 种形状之多,由于各国名字不同,意面的名字更有多达 1300 种。

但你有没有也想过,为什么它们要有那么多形状?是为了迎合善变得可怕的人类?还是厂家玩的 marketing 游戏?

都是,也不全都是。解答这个问题最适合的人,非 “Geometry of Pasta” 一书的两位主创莫属,亦即为该书撰写了大量菜谱的大厨 Jacob Kennedy ,以及绘制了所有意面图谱的设计师 Caz Hildebrand 。

他们经过研究发现,意面之所以有这么多种形状,既有历史原因,也有实用意义。我来搬运一些他们介绍过的例子。

例如 Strozzapreti(手卷意面,通常是新鲜制作而不是干的,所以在国内不太常见)Strozzapreti 的字面意思是“弑牧师者”,传说因为这面过于美味、而其形状又非常便于快速吞食(由长面扭成),很多牧师因为吃它们而送命,而且很可能是被噎死的…所谓即现感啊。

当然,意面并不都是为了模仿某种形状或噎死牧师才长这样的。某些形状的意面会特别适合搭配某些酱汁。所以才会有厨师跑去研究「意粉几何学」。

从质地来看,意面常用酱汁分几大类:带肉块的浓稠酱汁,偏油的酱汁,汤类酱汁等等。而意面的表面有粗躁的也有偏平整的,有长的有短的,有大的有小的,对应何种酱汁,取决于你想不想让酱汁挂面、想创造何种口感等。

例如港式茶餐厅常用鸡肉清汤搭配通心粉(主要是用 Gomiti ,弯弯的、腰子状的那种),如果搭配 Lasagne 就比较奇怪,想想吃的时候不甩自己一脸汤才怪…

Penne(直管通心粉)可能是最常见、最容易被买到的干通心粉了。它有带条纹和不带条纹两种,但都以某个倾斜角度开口,区别是带条纹的更容易 hold 住酱汁。为什么是斜开口呢?因为斜着的口可以让酱汁更容易滑入意面内部,尤其当你用匙羮舀意面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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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大利面与番茄酱的搭配起源

意大利面与番茄酱的搭配第一次出现在1790年出版的一本烹调书里:这本书由罗马厨师Francesco Leonardi所著,名字是《现代Apicius(L’Apicio Moderno)》。

在番茄酱与意大利面的搭配被人们广为接受前,人们应当是用手直接拿起意大利面来吃的(如图);但有了液体的汤汁,就需要用叉子来吃了。不过,那时只有富人才买得起餐具。

番茄起源于墨西哥,并且随着西班牙殖民美洲的步伐被带往世界各地。这就好像英国人将波尔多葡萄酒和干邑的美名带往他们的殖民地如新加坡、以及曾经的香港一样。

意大利语中,番茄的说法是“pomodoro”,可以翻译为“金苹果”。这是因为,第一次被带到意大利的番茄是黄色的,而不是红色。

不可思议的是,如今销往意大利的番茄酱最大的源头其实是中国新疆。

意大利转而将普拉达(Prada)、古奇(Gucci)、托德斯(Tod’s)、布里奥尼(Brioni)、杰尼亚(Zegna)、玛莎拉蒂(Maserati)、兰博基尼(Lamborghini)和法拉利(Ferrari)输入中国,作为“回礼”。

文 / 古昊鑫
图 / RitaE, ayeletphotography, Couleur, Divily,循CC协议使用

我心有熊猫,在吃蟹炒年糕

二十万吃货的精神故乡

我见过的吃货有这么几种,一听到别人说吃的就必须跟上,往上一层是自己有事没事就想着吃,再往上的,是上辈子开始老天就欠他食物的人!

肚子是吃饱了,但食欲却没那么容易满足,这已经不是单纯修炼就可以有的境界。普通人理解不来,体验不到,只能隔着别人的故事看看。今天深夜君就给你说一个这样的故事,你们看完只管佩服就好,万一有不服的,评论区来战!

——深夜君

         

- 正文 -

说人有三生,上辈子我大概是个和尚,听师父一言六十年不知肉味。这辈子口腹之欲太盛,掌厨烹鱼虾蟹肉,请客须冷盘热碟。身而为食客,记得书中旧味,可惜是第七流的厨子。下辈子老天爷罚我写食谱,卖不出去挨饿受冻,再念《茅屋为秋风所破歌》。

1

樽前对坐,与朋友聊起下酒菜。他说最好是半只醉鸡、半条风鳗、一碟盐水毛豆、一把虾干,配着刚烫熟的黄酒,这滋味美的咧。

我说听过两法,一为古龙先生语,“以酒下酒,以黄酒下白干”,这下酒菜是酒;一为苏舜钦《汉书》下酒,“一斗诚不为多也”,这下酒菜是书。朋友听罢一笑,好是好,倒是把菜钱都省了。

2

某日在老财院与省委党校之间的后街吃,老友点的羊肉煲汤鲜味纯,肉无膻腥,软糯中蕴着嚼劲;另一道黄糍粑炒腊肉也好吃的流口水,大概是饿了。

又一日在解放西路吃牛肉,牛腩锅底,汤清色纯。我要了一盘牛朴肉,一盘五花趾,一盘土豆衬汤里番茄,一盘生菜添夏初春色。只吃得七分饱,可口吐莲花。

3

室友相约去麓山南路的小巷子吃东北菜,冷盘是驴肉与皮蛋豆腐,热菜是锅包肉、乱炖与茄盒,主食是三鲜饺子与小米粥。每一道菜分量刚好,却都好吃极了。

不几日,室友家吃火锅,汤底是从成都捎来的老料,时蔬是一早置备的嫩芽,肉品是腌制一夜的珍饈。当火旺起,红油腾腾间,肉渡百重浪,菜如千堆雪,恨不能立刻来到喉间。

4

前些天同师兄师姐路过一家柴味鱼馆,遂要了两斤黄鸭叫,一只土鸡,嘱店家半只炖,半只炒老姜。

待锅烧热,油旺起,料炒香,店家倒入高汤,放进黄鸭叫与土鸡,锅盖一焖,不多时香气盈锅。汤味辛香中吃得江鲜嫩禽,配上炖出甘甜的小萝卜与滑嫩的鸡血、一碗滋味正好的老姜仔鸡,人生足矣。

5

某日入冬,约在办公室吃火锅。感慨这天儿就适合放俩电磁炉,一锅煮鲜菌嫩笋大骨高汤,涮羊肉吃;一锅放辣子,炖洞庭湖的鱼头,一边吃,一边聊姑娘和远方。

喝就快意地喝,喝不得就多吃肉,我想老白那首诗说的就是这样罢——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6

读到苏轼的「吴儿脍缕薄欲飞」,想象了宋时极薄的生鱼片,那湖州的江鲜,快刀切片带着微甜,入口如活。下一句「未去先说馋垂涎」,真美味也,就不知蘸的是什么酱。

联想到《随园食单》里袁枚爱极秋油,所谓深秋第一抽之酱油,拿来蘸鱼生也是不错。外婆家另有味菜,黄鱼肉拆碎,辅辽参以鸡汤煨,加几滴生抽,鲜美无比。

7

汪曾祺先生在家乡菜里,提及过一味朱砂豆腐,用红油满溢的鸭蛋黄与豆腐合炒。而长沙有味菜,则是拿咸蛋黄来炒茄子,也甚好吃。咸蛋白不妨拿来炒南瓜,这是高中食堂咸甜口不再有的殊味。

说到中学光景,有段时间食堂供应起三味小灶菜。一味是野菌煲,蘑菇极嫩汤极鲜;一味是毛血旺,毛肚有劲,鸭血烫嘴,好似麻辣英雄;一味是酸菜鱼,鱼肉飘乎,酸菜爽口,都下得饭。

8

若我写回乡偶书,大概都是家乡的吃食。且不说腌笃鲜与叫花鸡,红膏呛蟹与雪菜黄鱼,椒盐竹节虾与葱油海瓜子,单是醉鸡醉虾醉螃蟹,也让乡关何处醉在其中。

某晚睡时,一条腿在被窝里温暖,一条腿在被窝外纳凉。就梦到新派做法的西湖醋鱼,半条鱼煎,半条鱼煮,最后一齐装盘,调成美味的酸甜口。可惜久未至西湖矣。

9

说起家乡的年糕,浙北浙南却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味道。宁波年糕软糯绵柔,最宜以鸡汤煨,汤水之间,入口如吴侬软语。台州年糕柔中带韧,适合与诸味合炒,和而不同,分明如快意恩仇。

我姨夫妙手能炒极好吃的年糕,须是大烤肉,鳗丝,鸡蛋,白菜诸味与年糕同炒。急火慢火,油出油入,不过一弹指,炒糕一碗香气扑鼻。   

10

某晚在新民路开伙,想那炸排骨、卤猪手、烤乳鸽、蒸鲈鱼都好吃极了,可惜桌上的白切鸡、杀猪菜、粉蒸肉与烧汁茄子都成了陪衬。散步回来,想起中午的紫苏鳝鱼与爆炒肥肠也好吃的舌头打结,善哉善哉,肉食者不鄙。

老友回长沙,相约夜宵摊上,点了一尾外焦里嫩的秋刀鱼,一瓤撒上花生的烤茄子,一手肥瘦相宜的五花肉,一把香气扑鼻的牛板筋和羊肉串,再一盘烤的咸鲜可口的小馒头,这滋味啊,真美。

11

同样是燕瘦环肥,东坡肉分明如初,味醇不腻,酥烂不散。狮子头则是肥瘦诸肉一齐,先炸后蒸,再白菜打底,撒一层薄盐,入一点生抽。说到东坡肉,想起苏轼的拥趸毓佳,若要不俗与不瘦,除非顿顿笋烧肉。

想起与毓佳去吃早点,生煎铺前,看老师傅浇完最后一遍油,撒一把青葱,生煎包就出锅了。包褶嫩滑如脂,令人不忍卒咬,包底脆而不焦,蘸陈醋、辣酱尝之,啧啧声间,馅香浓郁,汤汁四溢。

旁边的豆浆铺有卖油条,“碧油煎出嫩黄深”,刚出锅的油条喷香酥脆,无论配大饼与豆浆、裹在粢饭团里,还是蘸酱油与稀饭同吃,都令人垂涎不止—— “老板,来两根油条”!

12

如冰茶陪伴暑日的梦,如火锅慰藉寒夜的心。每一味食材都能在恰当的时候给人以温柔,消解人世辗转的不易,见证相聚离别的悲喜。

我愿意写吃食的原因,大概就像慧洁说在顺德想念长沙的火锅,像小飞路过新民路会拍照大碗厨给北京的师姐,「凡你醉处,你说过皆非他乡」,人生苦短,诸味悠长。

哲人心里有猛虎,在细嗅蔷薇。而我心里住着一只熊猫,在吃蟹炒年糕。

文 / Panda_Hu

图片 / 图虫网、花瓣、部分来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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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买买,那些超市里的小确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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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逛超市的时候,把手插进米袋里,那个瞬间很幸福。”很久以前读过一个讨论幸福的帖子,这个答案让我为之一怔,原来幸福也可以产生于这些琐碎平凡的瞬间。

后来由村上春树所创造的新词“小确幸”流行时,我才恍然大悟,原来那些稍纵即逝的,温暖而确实的幸福,叫做小确幸。

今天深夜君跟你分享一个小确幸,从逛超市开始。

——深夜君

          

- 正文 -

不知道从何时起,逛超市成了我最爱的日常之一。超市里温暖的生活气息,总能让我忘记生活中的不如意,又找回那个元气满满的自己。

*  *  *
小时候,最爱采购零食

小时候,逛超市纯粹是为了满足口腹之欲。

还记得每年过年前,爸爸总是带着我去超市购置年货。那时候,超市于我而言就是个大迷宫,每经过一个货架都是一个新的分岔路口。

但时间久了,我总是能一个人熟门熟路地找到那几排摆满零食的货架。

小孩的世界天真简单,看着眼前琳琅满目的零食全是自己的最爱,那一瞬间,我仿佛拥有了全世界。

于是心里在盘算着:这个饼干是爸爸常买的,这个巧克力是同桌给我吃过的,那个薯片不正是电视广告上播的嘛……

小小的身体一会儿蹲着,一会儿踮着脚,东奔西跑,把零食一件一件地放进箩筐里。

等到爸爸找到我的时候,购物车里已经堆满了各种零食,那便是我最满意的成就。

*  *  *

长大了,仍然是个“超市迷”

上了大学,网上购物方便了我们的生活。

可我还是宁愿坐半小时的公交去附近的超市购物。那种拉着购物车,在货架间穿梭的轻松和喜悦,是面对着手机和电脑屏幕所不能比拟的。

每次开学前,我总会在脑海里列个清单,买的时候还要对比下价格,精挑细选一番。要是碰上大促销,一定还要多拿上几份。

同寝室的舍友在超市里有说有闹,轻巧的身影在每个角落伸长了又缩短,留下了无忧无虑的欢笑声。

读书时候总羡慕成家立业的人,可以买许多生食材,回家加工好变成一道道美味的佳肴。

殊不知,我们才是整个超市最让人羡慕的那群人,年轻朝气,不用带上生活重重的负担来购物,连笑声都是清脆张扬的。

心情烦闷的时候,我也爱逛超市。拉上一个朋友,推着购物车,在冬暖夏凉的超市里没有目的地瞎逛,谈天论地。

“还记得高中的时候,每次课间你都要买这个吃。”

“哈哈,你还跟我抢着吃呢!”

“确实,那个时候我们最爱吃的就是这个了。”

“对啊,下课时没吃完,上课了还要偷着吃呢。”

一句句简简单单的话语,勾起我对生活中点点滴滴的美好回忆,烦恼也跟着变得微不足道了。等到结完帐,出了超市,又是一个全新的自己。

*  *  *

我的避风港

我们总说,家是心灵的港湾。那么,离家之后,在一座陌生的城市,没有了家人的陪伴与容忍,超市便成了我的第二个避风港。

每次逛超市,总能让我放下所有防备,卸下所有烦恼,远离闹市的喧嚣。

在那里,我能想起那个踮着脚尖,伸着手拿零食的自己,带着天真得意的目光看向爸爸;能想起和几个青春活泼的同居姑娘伴着爽朗的笑声穿梭其中;也能想起曾灰心丧气的自己最后原地满血复活。

 

你也爱逛超市吗?不如我们一起吧:)

文 / 小夕

图片 / 视觉中国、500p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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