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在南方,却爱上面食。我固执地决定,这就是命中注定的真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就喜欢面食,疯狂地爱恋,不管南方的北方的中国的还是外国的,统统都到我碗里来就是了。
食堂里,有那么一碗粉承载了我们点点滴滴的笑。
早上,如果赶上你起得早的话,一碗粉是不可避免要吃进肚子的,而且你只吃圆粉,对宽粉誓死不碰,你是我的室友兼下床。但是很多时候你起得晚,然后就硬是拉着已经吃过早餐的我再次“嗦粉”,这时候就辛苦了我那要撑大的胃了。如果悲催的没有圆粉了,你就手握俩鸡蛋当早餐了,还是一个不吃包子的主。
记得那一次, 我先去“嗦粉”等你,但是没想到我是最后一碗圆粉的主人,看你的黑脸,我说:“爱妃不介意的话,可以与朕共进一碗圆粉。”“美得你,能吃到我的口水算是你的荣幸了。”然后愤愤不平的我和洋洋得意的你就一人一口粉干掉了这仅存的最后一碗。后来,这种“同碗共面”的事情貌似我们没有少干。嘿嘿,突然想到圆粉不是谐音“猿粪”吗?哈哈,别恶心,当然是这个“缘分”,有缘见面约吃面咯。
学校不仅仅是食堂有面吃。有这么一个地方,是自由永不落的太阳帝国。更有后宫佳丽三千,“朕”却是大家通用。这个地方,可以动手“掐架”,可以秽语“谩骂”,互相完全不在乎形象问题。这个地方,有各种睡前卧谈入梦,也有深夜美食诱惑强烈报复社会。这个地方,是异乡的另一个家,小小校园里的最温暖之处——寝室。
我不会忘记,在我的面条事业里有那么亮烈的一页。寒冬夜,嚷嚷要减肥却饥寒交迫的我们不知道是谁振臂一呼,其他人纷纷响应。于是深夜报复社会行动开始,你找来锅烧好水,她拿出几包方便面,我贡献几根火腿肠,再到角落搜罗来两个鸡蛋。不一会儿,我们就浸在满满的面香里心满意足地吃着我们毫无技术含量可言的美味。这下饥寒两大生存问题一次性解决了。吃饱喝足后,这时你来了一句:“糟糕!我又要胖了!”我们互相看着自己圆鼓鼓的肚子哈哈大笑起来,减肥事业永远未竞。美食当前,就是泰山也要推倒。这是我们寝室几个的不二法则。
我更加不会忘记,我感冒的时候,一个人在床上躺着,好像没有了生命迹象。突然闻到了一股面香,精神大振。“给你吃的!”我半信半疑地看着她推过来的面碗, 不敢相信。“赶紧吃吧,我妈总是在我生病的时候给我下一碗面,吃了管好。这还是我亲自下的。你面子还真是大。”这是她的原话,感动得我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妈,真难吃!”尽管我知道这是号称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你的处女作,但我才不会吃人的嘴软呢。这是原则问题,毛爷爷早就说过要实事求是。但是,毛爷爷并没有告诉我实事求是的代价是一顿暴打。不过,这碗面似乎真的有效,我出了一身汗,又是生龙活虎的好汉一个了。
时光匆匆,那些日子,我已经习惯了右手边有一个你在嗦粉,不管以后我们还有有没有机会共面,也不管还会有谁陪你吃面。但是我会始终记得有一种面,叫泪流满面。它以最难忘的方式铭记着我们璀璨无比的友谊。多年之后,我会想起我们的美好时代和同吃一碗面的你,笑不可抑,泪流满面。
文 宁馨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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