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们都没有变这样的话语充斥着朋友圈,但我还是清楚发现高中那些齐耳短发早已变成了及腰女神。所以我也变了,从一个吃不胖的瘦子变成了一个轻不了的胖子。喂肥我的就是南门外的小吃,陪我肥的则是宿舍的那群吃货。
南门外是一个我们调侃为康杜国际的国际化小村庄,宿舍里住的是我和其他五个来自不同地方的妹子,她们喝烧仙草要加料,她们吃冰棍不怕凉,她们吃辣不眨眼,她们吃坚果不上火,她们吃麻花不停口。她们遇见了她们,她们就变成了我们。我们比在一块学习更多的是在一块吃饭,比在一块吃饭更多的是一块讨论吃什么。在我看来幸福感可以和上菜的那一刻媲美的就是讨论后达成共识的那一刻。所以多少次我们都是在想着明天早上去南门外吃胡辣汤的幸福中入睡的。
南门外的胡辣汤是我吃过最好吃的胡辣汤,好吃不在于他的味道多独特,做法多特殊,也不在于他的调料是否和其他家的配比不同,而在于吃的时机。你想想当你早上起来已经饿了的时候你还要等舍友洗漱,好不容易等大家都洗漱完了这个又要接杯水,那个又要拿包纸。这时候肚子的叫声就会比表上的指针更加真切地让你感受时间的流逝。但也正是这一点点流逝的时间幻化成了增加食物美味的魔法,使我们在早晨冷清的街道上的单调选择变得有了滋味。
相比于早上胡辣汤店的一枝独秀,晚上的康杜国际则是百花齐放。这边两家小土豆各显神通,你把油锅烧的滋滋冒泡,我把锅勺碰得框框作响。红豆饼则在一旁观战。那边几家买粥的也暗暗较劲,各自选着最优地段。烤面筋的也不肯示弱,你刷了秘制酱料,我撒了一层果仁,各自想尽办法吸引着我们的胃和钱包。
幸运的烤冷面则一家独大,所以经常可以看到摊前一堆人围观老板娴熟的抹油,烤面,煎蛋。旁边的铁板豆腐码的整齐的放在铁板上向烤冷面发起了挑战。烤鸭脖则在火舌中向对面的烤玉米叫嚣着。整个街道就在油烟的笼罩下变成了破坏我们减肥计划的恶魔。对此我们的解决办法则是每当有人过生日时拉上对面宿舍的一起“腐败”,十几盘菜混着蛋糕一起下肚,我就不信他们宿舍的不会跟我们一起长胖。
可是我们却忘了我们不仅在宿舍开了小灶,用小功率的违规电器吃着火锅,看各种东西在锅里翻滚,还在山上租了烤架吃了烧烤,看肉串在火上滴油。所以我们终究没有瘦下来,但是我们在长肉的同时也长满了回忆。不知多年之后我是否还记得起舍友说我又胖了时我白她的那一眼。
文/傻逗沃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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