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姑娘的火锅情怀

hotpot

大抵算是倚仗了父亲的遗传基因,从小就对走街穿巷吃香歌辣这茬使命感十足般地乐此不疲,甚至到了越奔波越乐呵,越辗转越满足的境地。父亲是北方人,什么重口上什么。大葱直接塞嘴里嚼巴,辣椒索性开罐成菜肴。我一南方姑娘从小跟随他出门混迹觅食,川菜拉面大饼摊,干锅米线火锅店,骨子里口味上倒是顺带着染了股不折不扣的豪爽劲。

其实火锅啊,真的是个特别神奇的食物。它总是能在别人问起“想吃什么”的时候一下子窜进我的脑袋,甚至是无意识下的条件反射“火锅吧”。其实这种感觉无异乎于钟爱和热枕,我喜欢你,我心里早就设定的人生理想,扯不出缘由说不出所以然甚至略显空泛的一腔孤勇。在咕噜咕噜冒着热气的锅中倒腾一番,闷着头呲溜一嘴,收获了圆滚滚一肚子淋漓尽致的饱腹感,满足地擦擦脑门上涔出的汗珠“嗯就是它啦”。

“我喜欢一个人去瞎折腾,看电影压马路甚至看到哪儿的美食介绍直接百度个地图就踏上辆公交往那奔了,这事我都做过。可是会觉得孤独的时候,是真的想找个人陪我吃火锅呀。”火锅于我而言,就如同感情里最简单粗暴的方式,不需要扭扭捏捏地推展客套,你我一坐,菜肉下锅,咕噜咕噜,任其滚腾。接下来需要做的就是默契地找准时机动筷,“开吃啦。”

前年七夕光景,尹尹乐乐家狒和我早就信誓旦旦地扬言要筹划干一番大事业,以不辜负七夕这个一年一度的好日子。结果我们还是持续发扬了我们不靠谱的优良传统,大半的时间磨耗在了漫无目的地周回打转,踱步半晌落个饥肠辘辘直想一屁股打坐不起。在这一凡是视线所及都成了我们涉猎目标的境况下,竟赶巧遇着了家火锅店。

那是第一次体验三人以上的火锅,却丝毫没有违和感。谈笑的话题倒是都不记得了,只是现在想来还是一贯如初地再好不过了。这种不显拥攘且无需顾及的胡吃海喝,大概就是心里冒着热气,属于姑娘们的火锅情怀。

吃火锅需要足够的时间和氛围,光是前头的准备工作就够耗费大半个钟头的了。锅底的选择上我一向偏爱鸳鸯锅,虽然有时碍于同行的南方姑娘口味清淡待见不得作罢,清汤加麻辣川崎也够迎合味蕾。这点倒是和胖敏最相谋合。见着川辣火锅就两眼放光,搭辆计程车花了五十块钱到了个鸟不拉屎的荒凉旮旯就为找家火锅店,旁人总会说疯了吧。撇个嘴,你们懂啥呀。

一开火,骨汤的醇鲜味和辣油的扑鼻香就一咕隆全出来了,尤其是辣椒崽们竞相往上挤的小脑袋,真想三下五除二地吃个痛快。点菜其实对于资深火锅吃货们来说并非难事,大家心里都有份固定菜谱,又出于真能陪我相对而做吃着火锅侃侃而谈的人必然都算得上是默契相当口味相合的小伙伴,拍砖定夺的功夫便丝毫不显费神。肥牛肥羊肯定要来,火锅最大的享受就在于夹几块肉片入勺,压着涮肉的功夫见证它由生至熟的整个渐变过程,最后大功告成地一把塞进嘴里咀嚼,纹路细腻的即视感瞬间成了盈溢满嘴的味觉盛宴,再加上融合其中的汤汁味,真的只剩使劲咂巴嘴的方式来表达彼时的兴奋了。

油条也是我每次必点的下锅菜,油条配辣锅真是再恰当不过了。平时耷拉着干巴样的油条也不见得有多讨喜,让人不禁喟叹起原来是暗藏了这一招。待油条在汤汁里接连打几个滚便能捞出锅,这时油条已至松软状,忙不迭地送入口中,汤汁就立马于绵软面皮下的四处迸了出来,鼓着满嘴又辣又烫又鲜美的感觉,简直是棒哉。蔬菜之类一般都是作为调口,我倒更爱将它们一并置于清汤锅中。特别是大白菜,鼻涕眼泪纵横辣场过后再夹几块熟透了的蔬菜于口换换基调,清淡之感将刚刚袭上的饱腹劲又消下了几分。

另外,土豆,牛百叶,粉条,豆芽等等都是绝佳的火锅菜肴,所以一般都爱抱着吃死的决心点满一大桌子,随后进行轮番奋斗。最后盯着消灭干净空盘空杯,真是跟着战利感尤生。

其实我算是偏爱猎奇,一般越新鲜越少见的东西我就越觉得有味。卉卉力荐的黄喉和姐姐直夸的牛舌,都是尝了一次就立马爱上。不过这些一般都只敢偷偷点了。

以前甚至还和人提起过以后要开个火锅店,好像最喜欢的东西总要通过些行动力来突显表达里的底气十足,“看,我可以为了它这样啊。”现在倒是很简单了,只是想着到时候一定在家里置个火锅台,得空时分把姐妹们召集来一块儿边吃边唠嗑,热腾腾的白气直渗心尖底去。

漫长时光里,它是不会打烊的场。咕噜,沸腾的火锅,咕噜,我爱的姑娘们,陪我吃到老吧,如何。

图&文  葵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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